众人拾柴火焰高,在孙总工、刘教授的带领下,结合苏晚不时冒出的灵感火花和集体智慧。
一份关于东方红拖拉机传动系统与液压泵的综合性优化草案终于初步成型!
虽然只是草图,但每个人都仿佛已经看到了优化后机器那更高效的表现。
孙总工拿着那份凝聚了众人心血的草图,激动地手都有些抖:“好,太好了!就这么干!老子倒要看看,咱们优化过的铁牛,能不能撵上那帮小……那帮家伙的尾巴!”
他硬生生把某个不雅的词咽了回去,但脸上的亢奋却掩不住。
刘教授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仔细地将草图卷起来:“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协调材料和生产安排。老王,你们车间做好准备,咱们连夜赶工,争取明天就把样品件做出来调试!”
“没问题,刘教授您放心!伙计们,加把劲,今晚通宵也得把它啃下来!”王师傅拍着胸脯,招呼着工友们摩拳擦掌。
就在这一片激昂的氛围中,苏晚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对照着脑海中那份系统兑换的蓝图,但在一个非常细微的地方,似乎还可以做得更好。
关于优化后齿轮箱的一个泄压阀的安装位置和回油管路的设计。
蓝图上的设计更加巧妙,能更有效地平衡箱体内外压力,减少高速运转时油沫渗漏风险,长远来看对齿轮箱的寿命有好处。
但这个改动非常细微,几乎不影响主要性能,只是体现了更深层次的精益求精。
说,还是不说?
说出来会不会显得吹毛求疵?大家已经够累了。
但想到那份挑衅的参数,想到前辈们憋着的那口气,苏晚还是决定开口。
技术上来不得半点马虎,能更好一点,为什么不呢?
她拿起铅笔,轻轻点在图纸上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孙总,刘教授,王师傅,还有个地方,我有点拿不准,就是瞎想啊。”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过来。
“你们看这个泄压阀和回油路,”
苏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确定和探讨性,“咱们现在这个设计肯定没问题,但我就在想,这个回油路如果角度再稍微倾斜一点点,出口形状再变一下,是不是能更顺滑地把油导回去,减少那么因油沫冲击泄压阀带来的不必要的压力损耗和微小的渗漏风险?”
她的话说得非常保守,甚至有点犹豫。
然而,听在孙总工和刘教授这种技术大拿耳中却如同惊雷!
他们刚才完全沉浸在主传动和液压系统的巨大优化喜悦中,确实忽略了关乎长期可靠性的细节。
刘教授夺过图纸,掏出放大镜仔细看着苏晚指的那个地方,手指都在颤抖。
半晌他抬起头看着苏晚,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声音因为极度震惊而有些变调:“妖孽,真是妖孽啊!小苏同志,你这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这种细节,这种长远的影响,你是怎么想到的,这是大师级的眼光!”
孙总工也凑过来看了半天,倒吸一口凉气,重重一拍苏晚的肩膀,震得苏晚一个趔趄:“好家伙,你这丫头眼光太毒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前从来没注意到过,但你说得对,完全有可能!但咱们现在就是要追求极致!这一点也必须改!老王记下来,按小苏说的这个思路,改!”
王师傅和其他老师傅也围过来,看清之后,无不啧啧称奇,看苏晚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神仙下凡。
这种对机械运行机理深入到毛孔的理解,让他们这些干了一辈子的老钳工都自愧弗如。
“服了!我老王彻底服了!”王师傅竖起大拇指,“苏工(不知不觉连称呼都变了),你这水平,是这个!”
草案立刻按照苏晚的建议进行了微调。
车床飞转,铣刀轰鸣,焊花四溅。
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饿了就啃口冷馒头,困了就用冷水擦把脸。
苏晚也一直留在车间,随时解答加工中遇到的理解问题。
然而,事情并非一帆风顺。
第一个难关出现在新齿轮的热处理上。
按照新要求处理的齿轮,在测试时发现表面硬度达到了但韧性似乎略有不足,在模拟极端负荷测试时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表面裂纹。
“退火!调整温度和冷却时间!”刘教授果断下令。
第二次,第三次,总是差一点意思,不是硬度过高就是韧性不够,无法完美达到新设计要求的强韧结合。
另一个难关在液压泵的配流盘加工上。
那个根据苏晚灵感优化的复杂曲面,对加工精度要求极高。
“精度!还是精度问题!咱们的机床极限快到了!”王师傅急得满头大汗。
一次次调试,一次次失败。
车间的气氛从最初的火热渐渐变得有些凝重和焦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天都快亮了,主要问题却卡在了这两个环节。
“妈的!邪了门了!”孙总工气得踹了一脚旁边的铁架子,当然没咋用力,“明明理论计算都没问题,小苏的想法更是绝了,怎么就是做不出来呢!”
刘教授也眉头紧锁,反复检查着工艺规程和测试数据,喃喃自语:“不应该啊,热处理曲线是经过验证的,加工精度虽然要求高,但也不至于。”
苏晚也蹙紧了眉头。
她对照着脑海中的蓝图,理论上这些优化在当前工艺条件下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她拿起一个加工失败略有变形的配流盘残次品仔细地观察着,陷入了沉思。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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