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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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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斜斜地织着,把拾遗斋的木门晕成了深褐色。林墨扶着柜台边缘,指尖还残留着玉珏的冰凉,那阵突如其来的幻觉像潮水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心跳。

她抬起头,看见沈砚已经坐回了柜台后,重新拿起那块青铜器,软布在纹饰间缓慢游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刚才……”林墨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我好像看到了……火。”

沈砚的动作顿了顿,没有抬头:“古物身上,总沾着些过去的影子。”

“影子?”林墨皱眉,“那是真的吗?还是我的错觉?”

他终于抬眼,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发梢上:“你觉得是真的,便是真的。”

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让林墨更糊涂了。她看向托盘里的龙纹玉珏,青灰色的玉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哑光,那道贯穿龙身的裂痕像一道陈旧的伤疤,此刻竟让她觉得莫名熟悉。

就像……就像父亲书房里那幅挂了十几年的《九龙图》,画中最左侧的龙身上,也有一道被虫蛀过的痕迹,父亲总说那是“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征兆。

“这玉珏……”林墨咽了口唾沫,“您要多少钱?”

沈砚放下青铜器,指尖在柜台的木纹上轻轻点了点。他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指腹带着长期触摸古物留下的薄茧:“拾遗斋的东西,不卖。”

“不卖?”林墨愣住了,“那您摆在这儿……”

“等有缘人。”他的声音很平,“器物跟人一样,都有自己的缘法。你能走进来,能看见它,甚至能触碰到它的影子,说明你们之间,有这段缘。”

“缘法?”林墨觉得这词儿太玄了。她是个学设计的,信奉线条、比例、结构,从来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此刻看着沈砚那双沉静的眼睛,她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需要它。”林墨深吸一口气,语气放软了些,“我父亲因为摔碎了祖传的玉珏,现在不肯吃饭,不肯说话。我知道这要求很冒昧,但……能不能通融一下?您开个价,多少钱我都想办法凑。”

她想起自己卡上的余额——刚交了房租,剩下的钱连买个像样的仿品都不够。可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父亲那几天没合眼的样子在她脑海里晃,心里像被雨泡过的棉花,又沉又胀。

沈砚沉默了片刻,目光转向那块玉珏:“你家里的玉珏,有什么来历?”

“不清楚。”林墨摇摇头,“爷爷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商周的东西。我小时候偷偷翻过爷爷的日记,里面只写过一句‘龙珏有痕,承先人志’,别的什么都没说。父亲说,这玉珏能保家宅平安,所以他看得比命还重。”

“保家宅平安?”沈砚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极淡的弧度,快得像错觉,“你信吗?”

林墨一愣。她从小就觉得那玉珏透着股沉闷的气息,尤其是那道旧痕,总让她想起博物馆里玻璃柜里的那些文物——冰冷,疏离,带着被时间淘洗过的疲惫。

哪里有什么“平安”的样子?可父亲信,爷爷也信,这信念像条看不见的线,把林家几代人串在了一起。

“我……”她张了张嘴,忽然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沈砚站起身,弯腰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深色的锦盒。他用软布小心翼翼地托起那块龙纹玉珏,放进锦盒里,推到林墨面前。锦盒的绒布是深紫色的,衬得玉珏的青灰色愈发沉静。

“你可以先带回去。”沈砚说。

林墨惊讶地抬头:“您……同意了?”

“不是送你,也不是卖你。”他靠在柜台边,双手交叠在身前,“是借。三天后,你再来这里,把它还给我。”

“借?”林墨更糊涂了,“为什么?”

“三天里,你或许会明白一些事。”沈砚的目光扫过她胸前——那里别着个工作牌,印着她的名字和公司logo,“林小姐是做珠宝设计的?”

“嗯。”林墨下意识地摸了摸工作牌,“在‘流光’珠宝做设计。”

“‘传承’系列遇到瓶颈了?”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林墨猛地睁大了眼睛:“您怎么知道?”

沈砚指了指她的头发:“刚才你打电话时,提到了设计稿被否的事。”

林墨这才想起,刚才在雨里接母亲电话时,大概是情绪太激动,声音没控制住。她有些窘迫地低下头,看见锦盒里的玉珏正安静地躺着,龙纹的线条在绒布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像一群蜷缩的虫子。

“这玉珏……能帮我?”她半信半疑。

“它帮不了你。”沈砚说,“但它身上的故事,或许能让你明白,什么是‘传承’。”

林墨拿起锦盒,入手比想象中沉。她指尖摩挲着锦盒的边缘,忽然想起总监的话:“客户要的是‘有故事的珠宝’。”难道真的像沈砚说的,这玉珏里藏着能解开她困境的答案?

“三天后,我一定送回来。”她把锦盒抱在怀里,像抱着个易碎的秘密,“谢谢您。”

沈砚没说话,只是重新拿起那块青铜器,软布在上面缓缓移动。林墨看了他一眼,转身推开门,雨不知何时小了些,巷口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走出老巷,林墨才发现这里离她公司不远,就在写字楼背后那条被遗忘的旧街区里。她以前加班晚了,总从这里抄近路,却从未留意过有这么一家店。

就像……就像这玉珏,明明和家里的那块如此相似,却藏在时光的褶皱里,直到今天才被她撞见。

打车回家的路上,林墨把锦盒放在腿上,反复打开来看。玉珏的裂痕里似乎藏着微光,凑近了看,又什么都没有。

她想起那个火光中的人影,想起他嘶哑的嘶吼,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这块玉珏,到底经历过什么?

车到站时,雨已经停了。林墨抱着锦盒站在楼下,抬头看见家里的灯亮着,是客厅那盏老式吊灯,暖黄色的光透过窗帘映出来,在地上投下一块模糊的光斑。

她忽然有些犹豫——该怎么跟父亲说?说自己找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珏,还是说,这只是块借来的仿品?

她在楼下站了十分钟,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单元门。

家里静悄悄的,玄关的灯没开。林墨换鞋时,听见客厅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翻动纸张。她走过去,看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个相框。

父亲老了。林墨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心里一酸。才半年没见,他的肩膀好像更驼了,后脑勺的头发白了一大片,像落了层霜。

“爸。”林墨轻声喊了一句。

父亲猛地回过头,手里的相框“啪”地掉在地上。那是爷爷的遗像,玻璃摔出了一道裂痕,刚好划过爷爷的额头。

“小墨?你怎么回来了?”父亲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不是说这周要加班吗?”

“妈给我打电话了。”林墨走过去,捡起相框,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爸,你别太难过了,不就是块玉吗?碎了就碎了,咱们再想办法……”

“你懂什么!”父亲猛地站起来,声音陡然拔高,“那不是普通的玉!那是你爷爷留下来的念想,是林家的根!”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下去。

林墨赶紧递过水杯,拍着他的背:“爸,您别激动,我知道它重要……您先喝口水。”

父亲接过水杯,却没喝,只是盯着茶几上的东西——那是三块用胶水勉强粘起来的玉珏碎片,裂痕处还残留着干涸的胶水痕迹,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他伸出手,指尖颤抖地碰了碰碎片,眼眶一下子红了。

“我没用啊……”他喃喃自语,“连你爷爷留下的东西都看不住……”

看着父亲失魂落魄的样子,林墨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咬了咬唇,从怀里拿出那个深色的锦盒,放在茶几上:“爸,您看这个。”

父亲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锦盒:“这是什么?”

林墨打开锦盒,把龙纹玉珏取了出来,放在父亲面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父亲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瞬间停滞。他怔怔地看着那块玉珏,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出手,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轻轻碰了碰玉珏的表面。

“这……这是……”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跟……跟咱家的那块……”

“一模一样,对吗?”林墨轻声说,“我今天偶然找到的,暂时借回来的。爸,您看,它还在。”

父亲拿起玉珏,翻来覆去地看,指腹一遍遍摩挲着那道陈旧的裂痕,眼泪忽然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砸在玉珏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哭了很久,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把积攒了三天的难过和自责全都哭了出来。

林墨坐在旁边,递给他纸巾,一句话也没说。她忽然明白,父亲在乎的或许从来不是玉珏本身,而是它所承载的东西——爷爷的体温,家族的记忆,还有那些说不出口的牵挂。

哭了许久,父亲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把玉珏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里,看着林墨:“这玉……是从哪儿找到的?”

“一家叫拾遗斋的古董店。”林墨说,“在公司附近的老巷里。”

“拾遗斋?”父亲皱起眉头,“没听说过。现在还有这样的店?”

“老板说,这玉珏是商周的古物。”林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刚才的幻觉说了出来,“我碰它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火光,还有人在嘶吼……”

父亲的脸色忽然变了,他盯着锦盒,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恐惧,又像是敬畏。

父亲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其实你爷爷的日记本里不止那一句。”

林墨愣住了:“还有别的?我怎么没看到?”

“最后几页被他撕了。”父亲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偷翻日记时,看到过几行,说这玉珏‘经烈火,饮人血,镇国祚,亦覆邦家’。当时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瘆人,后来问你爷爷,他只说我看错了,把别的书里的句子记混了。”

经烈火,饮人血?

林墨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不正和她看到的幻觉对上了吗?那个火光中的人影,举着玉珏嘶吼的样子,难道就是“经烈火”?那“饮人血”又是怎么回事?

“爸,您知道这玉珏的来历吗?”林墨追问。

父亲摇了摇头:“你爷爷说,是他年轻时从一个逃难的老人手里换来的。那老人说,这玉珏是从河南安阳的地里挖出来的,具体是什么朝代,谁也说不清。”

河南安阳——殷墟的所在地,商周王朝的故都。

林墨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这玉珏真的是商周的古物?那它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沈砚说它有故事,难道那些故事就藏在“经烈火,饮人血”这几个字里?

“对了,小墨。”父亲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设计稿的事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林墨的心情又沉了下去:“还没头绪。总监说我设计的东西没有魂。”

父亲看着她,忽然笑了笑:“魂这东西,说玄也玄,说简单也简单。就像这玉珏,它的魂不在龙纹有多好看,而在它走过的路,见过的人。你设计珠宝,不也该这样吗?”

林墨愣住了。

父亲拿起那块粘好的玉珏碎片:“你看这裂痕,碎了之后才发现,原来里面藏着这么多细密的纹路。以前总想着它要完好无损才好,现在倒觉得,这些裂痕才是它最特别的地方。”

最特别的地方……

林墨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想起自己设计的“传承”系列,那些龙纹总是被画得完美无缺,线条流畅,比例精准,却少了点什么。少的,是不是就是这些“裂痕”?是不是就是那些不完美,那些被时光打磨过的痕迹?

她猛地站起身:“爸,我回房间画设计稿了!”

“哎,饭还没吃呢!”父亲在后面喊。

“不吃了!有灵感了!”林墨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带着久违的兴奋。

父亲看着女儿的房门,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回那个深色的锦盒上。他打开锦盒,指尖轻轻拂过玉珏的裂痕,眼神变得悠远起来。

“经烈火,饮人血……”他低声重复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玉珏上,那道陈旧的裂痕在月光下隐隐发亮,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林墨坐在书桌前,打开绘图软件,却没有立刻动笔。她把那个深色的锦盒放在手边,时不时打开看一眼。玉珏的青灰色在屏幕光的映照下,泛着一种奇异的光泽。

她想起沈砚的话:“它身上的故事,或许能让你明白,什么是‘传承’。”

那么,这故事到底是什么?

林墨深吸一口气,拿起画笔。这一次,她没有再描摹那些完美的龙纹,而是在画布上轻轻画下了一道裂痕。裂痕的尽头,她画了一团跳动的火焰。

也许,她不需要去寻找什么“魂”。她只需要把这块玉珏的故事,把那些裂痕里藏着的时光,一点点画出来就好。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只剩下鼠标点击的声音。锦盒里的龙纹玉珏安静地躺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三天的时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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