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系统确认了“情缘”关系,并且发现富冈义勇真的能使用那个特殊的【锦囊】后,
苏蘅简直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兴冲冲地在系统商城里,买了了一套轻便但功能齐全的野外厨具,
一些耐储存的调味料,甚至还有干净的换洗衣物,一股脑儿地塞进了富冈义勇深蓝色的小锦囊里,美其名曰“改善生活”。
富冈义勇看着那个看似小巧却能装下远超其体积物品的锦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默默地将锦囊系在了自己腰带的隐蔽处。
苏蘅相信,以他的身手,这世间还没几个人能从他身上悄无声息地拿走东西,即便它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挂饰。
倒是有点遗憾,她系统里那些更实用的工具,比如能照明的萤石、能加热的便携炉灶,
还有什么打开就是一个面馆的一些挂件,无法共享给鱼鱼先生使用,不然多给他几个使用的小挂件也好啊。
安置点的条件极其简陋,帐篷紧缺,苏蘅到挂件里面打开一顶最小号的露营帐篷,
帆布旧旧的,空间十分逼仄,勉强够两人睡,她原本打算让祢豆子跟她挤一挤,炭治郎和善逸去跟其他男性凑合。
没想到,祢豆子却拉着她的手,小声说:“姐姐,不用麻烦啦!警卫厅的叔叔说,他们在那边清理出了几个稍微结实点的棚子,分给了我们一间,虽然小,但我和哥哥、善逸哥哥可以住一起,没问题的!”小姑娘眼神清澈,带着体贴的笑意。
炭治郎也憨厚地点头:“苏蘅小姐,你晚上还要随时照看病人,休息不好可不行,这帐篷离医疗点近,你住这里方便,义勇先生正好可以在,我们也放心。”
善逸在一旁撇嘴嘀咕:“就是就是,谁要跟你们挤啊……诶哟!”话没说完就被炭治郎轻轻撞了一下胳膊。
苏蘅看着他们,心里暖暖的,又有点不好意思,这样一来,就变成她和鱼鱼先生“独占”这个小帐篷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鱼鱼先生,见他没什么表情,既没同意也没反对,只是抱着刀站在一旁,仿佛在说“你们安排就好”。
最终,这小帐篷还是成了他们两人的临时居所,
苏蘅红着脸,在帐篷里铺了两层棉絮,又拿出两床干净被子,
她特意将两床被子隔开了一掌宽的距离,自己抱着一个长条小狗保证,故作镇定地对富冈义勇说:“我、我睡觉可能有点不老实……你、你多包涵。”
富冈义勇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在靠近帐篷口的那一侧和衣躺下,背对着她,呼吸很快变得平稳悠长,仿佛瞬间入睡。
苏蘅看着他宽阔挺拔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安全的轮廓,心里那点别扭和羞涩渐渐被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取代,
她也躺了下来,裹紧自己的被子,听着帐篷外依稀传来的风声和远处伤员的咳嗽声,竟然也很快沉沉睡去。
隔天,天刚蒙蒙亮,帐篷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争执声,似乎是有伤员情况突变,
苏蘅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动静,眼皮沉重地挣扎着,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却先感觉到一条腿似乎搭在了一个……嗯……温暖、结实、而且很有弹性的“物体”上。
嗯?被子什么时候这么有质感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下意识地还用脚蹭了蹭。
然后,她感觉到身下的“床铺”似乎极其轻微地僵了一下。
就是这个细微的动静,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苏蘅睡意!
她猛地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随即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富冈义勇近在咫尺的、线条冷硬的侧脸!
而自己的右腿,正大大咧咧地、毫不客气地横跨过那条她自以为的“分界线”,
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腰侧!那个她当成分界线的长条抱枕,早不知被踢到哪个角落去了。
“!!!”苏蘅的大脑瞬间空白,血液“轰”一下全涌到了脸上!
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想把腿收回来,却因为动作太急,脚又蹭了两下!
一只温热的大手及时地按住那只不老实的脚,滚烫的掌心握住脚踝,让苏蘅哆嗦了下。
苏蘅立即看去,正好对上富冈义勇已经转过来的视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或许根本没睡沉?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在晨曦微光中显得格外清澈,里面没有被打扰的不悦,也没有戏谑,只有一种近乎纯粹的平静,正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问:怎么了?
“我、我……对不起!”苏蘅脸颊爆红,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缩回被子里,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去,
“我、我睡觉可能姿势有点怪……你、你要习惯一下……,”她越说声音越小,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叫什么话!让人家习惯自己睡相差吗?!
富冈义勇看着她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鸵鸟样,沉默了几秒,
然后,用他那特有的、平稳无波的语调,清晰地吐出话来:“嗯,能承受。”
苏蘅:“……,”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快要冒烟了!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
重点是“承受”吗?!重点是她的睡姿啊!
她又羞又恼,憋着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气鼓鼓地抬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被子,发出“噗”一声闷响,像个受气包,
她发现,跟这个人说话,尤其是这种时候,她常常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偶尔还会被他这种一本正经、却总能精准戳中她羞耻点的回应噎得说不出话来。
富冈义勇看着她鼓着腮帮子、耳根通红、想发作又找不到由头的模样,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得的笑意,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然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略微褶皱的衣物,
然后拿起放在手边的日轮刀,动作利落地掀开帐篷帘子,走了出去,将私人空间留给了还在羞愤中的苏蘅。
清新的、带着凉意的晨风灌进帐篷,吹散了少许暧昧燥热的气息,
苏蘅把滚烫的脸埋进余味的被子里,懊恼地蹬了蹬腿。
真是的……这个人……偶尔说出来的话,真是……让人接不上!
富冈义勇刚离开帐篷,苏蘅还沉浸在刚才那羞窘又甜蜜的混乱情绪中,脸颊的热度尚未完全褪去,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正准备快速整理一下仪容,
就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异常凄厉、几乎破音的哭喊声,夹杂着纷乱的劝阻和争执。
“医生!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他还没死!他还有气啊!”一个妇人声嘶力竭的哭喊,
苏蘅心里一紧,什么也顾不上了,随手抓起外袍套上,头发也来不及仔细梳理,只用一根素簪草草挽起,便掀开帐帘冲了出去。
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围着一小圈人,中心是一个头发散乱、衣衫褴褛的年轻母亲,
她脸色惨白如纸,双眼赤红,几乎陷入半疯狂状态,
正死死地将一个用破旧布包裹的、小小的身体搂在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周围试图靠近她的人,
她怀里的孩子,看身形约莫两三岁,小脸朝外,露出的部分呈现一种不祥的青灰色,双眼紧闭,嘴唇发紫,软软地耷拉着,毫无声息。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看来是别处随难民一同转移来的医生,正站在一旁,
他不住地摇头叹息,语气带着无奈和一丝不耐:“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的孩子已经没有呼吸了,你看他身上的皮肤都不是正常颜色,你让他入土为安,这么吵吵闹闹他也不会活下来!”
“可怜啊,这孩子原本都被家里人下葬了,是孩子的母亲挖出来的,”
医生的话像冰水浇头,让周围几个原本还想劝说的妇人都沉默下来,面露悲戚,天灾无情。
“不!你胡说!我的孩子没死!他身子还是温的!我感觉得到!”那母亲猛地抬头,眼神狂乱地瞪着医生,声音尖利得刺耳,“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医生!是从东京紫藤花医院来的!我要见那位医生!她一定能救我的孩子!”
她一边喊,一边更加用力地蜷缩身体,用背部对着众人,将孩子护得严严实实,
苏蘅这时才注意到,那孩子露出的襁褓边缘和那母亲的衣襟上,竟然沾着不少湿漉漉的泥土,
小夜医生的助手,一个年轻些的学徒,试图上前安抚:“大嫂,你冷静点,先把孩子给我们看看,或许……。”
“滚开!”母亲像被激怒的狮子,猛地挥开学徒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不信任和恐惧,
“你们想干什么?想抢走我的孩子去埋了吗?我不给!谁也别想动我的孩子!他没死!他等着医生来救他!”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状若疯癫,任何人的靠近都让她反应激烈,
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有同情的,有摇头的,也有觉得她不可理喻的,
毕竟,在灾难面前,接受亲人的死亡,是大多数幸存者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
“唉,这当娘的,是魔怔了……,”
“孩子都这样了,抱着有什么用,看着都心酸……”,
“让她见见苏医生吧,死马当活马医。”
苏蘅被那母亲执拗的眼神狠狠揪住了,她不是没见过死亡,跟无惨的大战中,那些鲜活的生命,不过一眨眼就没了,
但如此撕心裂肺的、源于母性的执念,还是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难受,她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人群外围的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也正看着她,只是微微侧身,让开了一条通路,那眼神在说:你想做,就去做。
苏蘅拨开人群,走了过去,她的出现让骚动稍微平息了一些,许多人都认出了这位医术高超、待人温和的年轻女医生。
“苏医生来了!”
“让让,让苏医生看看!”
那母亲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苏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抖得几乎破碎,
“你……你就是那位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们都说他死了,可我知道他没有!他身子还是温的!你摸摸!你摸摸看!”
苏蘅没有立刻去碰孩子,她先是在那母亲面前缓缓蹲下,目光平视着她,
用尽可能平稳温和的声音说:“你别急,也别怕,我是医生,让我看看孩子,好吗?”
她的声音镇定,那狂乱的母亲看着苏蘅清澈的眼睛,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点,
但抱着孩子的手臂依旧箍得死紧,身体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微微发抖。
苏蘅没有强行去掰她的手,而是伸出自己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安抚的意味,
轻轻覆在母亲紧抱着孩子的手臂上,她的指尖传来妇人皮肤冰凉的触感和剧烈的颤抖。
“相信我,”苏蘅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如果还有一线希望,我绝不会放弃。”
或许是苏蘅的年轻和眼中的真诚打动了她,或许是她已经走投无路,妇人赤红的眼睛里滚下大颗大颗的泪珠,
她看着苏蘅,嘴唇哆嗦着,最终,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箍的手臂,将怀里的孩子,微微转向苏蘅。
就在那襁褓松动的瞬间,苏蘅的系统面板中,这个孩子血条是还没有归零,
她赶忙对他读了个「润脉针」,亲眼看到孩子身上持续回血的数值加上,原本就剩下一点点血皮的孩子,一下有了小半管的血。
113级的她,顶级的毕业奶装,奶一个奶朋友就是一个「润脉针」事,
这恐怕是极度的寒冷、窒息或某种原因造成的“假死”状态,普通摸脉根本摸不出来。
“应该还有救,”苏蘅说道,
“什么?!”
“真的还有气?!”
人群瞬间哗然!那个之前断定孩子已死的医生,更是惊得上前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医数十载,绝不会看错!这面色、这体态,分明是……。”
苏蘅没时间解释,她立刻对那母亲快速说道:“大嫂,孩子还有救,但非常危险,需要立刻急救,”
“你带着他去帐篷里面,靠近炭火旁边,让温度慢慢暖和他,不要太近,不要太着急,”
那母亲听到“还有救”三个字,原本死灰般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彩,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按照苏蘅的指示,手忙脚乱却带着孩子进入帐篷里。
苏蘅跟着进去,拿着自己的银针,小心的给孩子扎上,
对于普通人她的技能没办法,让他们完全的好,不过也能让人好过百分之七八十,接下来只要常规恢复就好。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年轻的女医生对着一个看似已死的孩子,做着他们从未见过的诊治,那指尖流淌的柔和绿光,在晨曦中显得格外醒目,格外的奇怪,
富冈义勇不知何时已悄然走到了苏蘅身后不远处,沉默地伫立着,像一尊守护神,隔绝了所有可能打扰她的视线和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漫长如年,孩子的脸色开始慢慢变好,
那母亲在一旁,双手死死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是回光返照的时候,
“咳……咳咳,”一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咳声,突然从孩子喉咙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那小胸膛极其微弱地起伏了一下!
“活了!真的活了!”
“天啊!”
人群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和欢呼!那母亲猛地扑到孩子身边,看着那微弱的起伏心口,
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在地,放声大哭,这一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苏蘅不敢大意,继续用手探孩子的脉搏,直到那微弱的呼吸渐渐变得稍微有力、规律了一些,青灰色的脸上也隐约透出了一丝极淡的血色。
她这才抬起头,对激动得孩子母亲露出一个笑容,
“孩子暂时脱离最危险的时刻了,但还需要精心调理,你先抱好他,别着凉,我马上开药。”
她又转向那个早已目瞪口呆的医生,客气地说:“这孩子应是寒气侵体、闭脉假死,幸好发现得早,心脉未绝,劳烦您帮忙看看,”
医生回过神来,看着苏蘅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敬佩,
他连连拱手:“惭愧!惭愧!是我学艺不精,险些误了人命!”
炭治郎和祢豆子闻讯赶来,看着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虽然虚弱却确实恢复了呼吸的孩子,都露出了松一口的气的笑,
善逸缩在炭治郎身后,小声嘀咕:“……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本事啊……。”
能用那把银色小刀割开人的皮肉,还能把人把碎的骨头给接起来,这、还能把看着已经死的人给救活了,
不过,确实是她能做到的事情,
炎柱大哥说,遇到那位上弦鬼三的时候,差点儿没命,也是她用了什么手段,一大颗树把人一包裹住就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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