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身躯，老乞丐和阿凡终于彻底走出了那片作为缓冲地带的山林公园，真正踏入了山脚下那由水泥和钢铁构筑的“凡俗”世界。
首先迎接他们的，是一条宽阔平整、颜色漆黑的“道路”（马路）。这道路坚硬异常，绝非天然形成，上面还用白色的涂料画着各种线条和奇怪的符号。
而就在这条道路上，正上演着让两位见多识广的修行者都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见一辆辆颜色各异、造型千奇百怪的“铁盒子”（汽车），正发出低沉的轰鸣，沿着道路飞速穿梭！它们有的小巧灵动，有的庞大笨重，四个圆圆的轮子（轮胎）飞速旋转，载着里面的人，以远超骏马的速度飞驰，一辆接着一辆，汇成一条川流不息的钢铁洪流！
“嘶——！”老乞丐倒吸一口凉气，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指着那些飞驰的汽车，声音都有些变调：“这……这些是何方妖兽坐骑？！造型如此统一，却又各不相同！体内并无灵气波动，亦无生命气息，如何能跑得如此之快？！莫非是靠吞噬那黑色的‘道路’为生？”
他脑洞大开，试图用修行界的常识来理解这完全超出认知的景象。
阿凡也是心中剧震，他比老乞丐更细心些，观察到了更多细节。他注意到这些“铁盒子”前面有透明的“窗户”（挡风玻璃），里面坐着人，似乎在操控方向。后面则有一根管子（排气管），偶尔会排出些许无色的烟气。
“前辈，看里面！有人操控！似乎……并非活物，而是某种……造物？”阿凡不确定地说道，这个发现让他更加困惑。没有灵力驱动，没有妖兽拉车，纯粹依靠人造的“死物”，就能达到如此速度？这需要何等精妙的机关术？！
就在两人站在路边，对着车流啧啧称奇、指指点点之时，更让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前方道路交叉的地方，竖立着一根高高的杆子，杆子上挂着三盏灯，正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红、黄、绿。
当那盏红色的灯亮起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之前还呼啸奔腾的钢铁洪流，竟然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齐刷刷地停了下来，井然有序地排在白色的线条之后，无一逾越！
而横向的道路上，原本停着的车流开始移动，同时，道路两旁等待的行人，则开始不慌不忙地穿过马路。
过了一会儿，红灯熄灭，绿灯亮起。刚才停下的钢铁洪流再次启动，而穿行的行人则停了下来。
周而复始，秩序井然。
“这……这……”老乞丐指着那不断变换颜色的灯，手指都在颤抖，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言出法随？规则显化？ 这小小的灯盏，是何等品阶的法宝？！竟能号令这万千铁盒妖兽，令行禁止？！还能让这些凡人如此顺从？！”
他感觉自己几万年的认知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什么样的法宝，能拥有如此强大且覆盖范围的规则之力？而且看起来，此地的凡人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阿凡也看得心驰神摇，喃喃道：“并非灵力波动……更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则？但这规则，是如何通过这灯盏来传达和执行的呢？它又是如何让那些铁盒子‘听懂’并服从的？”
他试图理解其中的逻辑，却发现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识体系。没有灵力参与，却能形成如此高效有序的运转，这背后蕴含的“道”，似乎与他们所知的修炼体系截然不同。
“邪门！太邪门了！”老乞丐挠着乱糟糟的头发，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这绝灵之地，没有灵气，却有着如此多闻所未闻的奇技淫巧！这些铁盒子，这规则灯盏……此地凡人，走的莫非是另一条‘道’？”
两人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如同两个刚刚进城的土包子，看着眼前这充满秩序与效率，却又完全无法理解的现代都市景象，心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撼与深深的好奇。
这个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和……神奇！
归途渺茫，伤势未愈，但眼前这陌生的一切，却仿佛为他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
《嗜道凡仙》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亦舒读书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亦舒读书！
喜欢嗜道凡仙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嗜道凡仙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