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四合院里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造桌子运动”。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些破旧的木板和方子,每天“嘿咻嘿咻”地往院里搬。
阎解成则在他爹阎埠贵的监督下,拿着锯子和刨子,笨手笨脚地开始了他的“木工活”。
整个前院,整天都充斥着“叮叮当当”的噪音和漫天的木屑,搞得乌烟瘴气。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个老家伙,更是跟监工一样,整天背着手在旁边指手画脚,互相挑刺。
“哎,我说刘光天,你这木头搬反了!应该这头朝里!”
“阎解成,你这锯歪了!
跟你爹一样,心都是歪的!”
“你放屁!你儿子那才叫笨手笨脚,连个木头都搬不明白!”
两家人为了争功,明争暗斗,闹出了不少笑话,也让院里的邻居们看了不少热闹。
林安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
他每天该上班上班,该钓鱼钓鱼,
回来就关上门,进洞天里享受生活,压根就没多看他们一眼。
他这副“不闻不问”的态度,更是让刘、阎两家心里没底,
只能更加卖力地表现,生怕被对方比了下去。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几张看起来摇摇欲坠,
四条腿都不一般齐的“桌子”,总算是被拼凑了出来。
“林安!林安!快出来看看!桌子打好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昂首挺胸地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道。
林安这才慢悠悠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那几张堪称“后现代艺术品”的桌子,差点没笑出声。
但他还是憋住了笑,脸上露出“惊喜”和“感激”的表情。
“哎哟!两位大爷,还有几位兄弟,真是辛苦你们了!
这桌子……打得真好!真结实!”他违心地夸赞道。
听到林安的“夸奖”,两家人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
“应该的!应该的!
能为林安你办事,能为厂里做贡献,我们高兴!”
刘海中和阎埠贵异口同声地说道。
“行,这份情,我林安记下了。”
林安点点头,然后目光扫过院里所有看热闹的邻居,
以及从屋里探出头来的秦淮茹,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各位大爷大妈,街坊邻居,都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想跟大家说。”
众人一听,都来了精神,纷纷围了过来。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心里都激动起来。
他们觉得,林安这是要当众宣布“喜事”了!
秦淮茹也紧张地攥紧了衣角,竖起了耳朵。
只见林安环视了一圈众人,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先是向刘家和阎家表达了诚挚的感谢。
“这几天,真是多亏了二大爷和三大爷两家人的帮忙,才解了我这个燃眉之急。
这份恩情,我林安没齿难忘。”
刘海中和阎埠贵听得是心花怒放,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然后,林安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阎解娣的身上。
阎解娣被他一看,顿时心如鹿撞,脸颊绯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阎埠贵和三大妈更是激动得屏住了呼吸,他们觉得,最关键的时刻,要来了!
“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
林安缓缓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
“就像大家说的,我一个人住着三间大房,确实是冷清了点。
我也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他看着阎埠贵,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三大爷,您家解娣是个好姑娘。
有文化,又懂事,将来一定能找个好婆家。”
阎埠贵一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要提亲了吗?
他刚想开口说“好说好说”,林安却又继续说道:
“不过呢,我林安,是个新时代的青年。
我信奉的是自由恋爱,婚姻自主。
包办婚姻那一套,在我这儿行不通。”
他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了阎埠贵的心头。
什么意思?
什么叫行不通?
“所以……”
林安的目光,从阎解娣的身上移开,扫过院里所有人的脸,
声音陡然拔高,清晰而又坚定地说道:
“对于三大爷您想让我当您女婿这件事,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我不喜欢解娣,我们之间不可能。”
轰!
整个院子彻底炸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安,又看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的阎埠贵一家。
拒绝了!
林安竟然当着全院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林安那句“我不喜欢解娣,我们之间不可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阎埠贵脸上。
他脸上的得意和狂喜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你……你说什么?”
阎埠贵哆哆嗦嗦地指着林安,眼珠子瞪得溜圆,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想过林安会提什么条件,
想过自己该怎么拿捏这个未来的“金龟婿”,
却唯独没想过,林安会当着全院人的面,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
这不仅仅是拒绝,这是戏耍!是羞辱!
三大妈也傻了,脸上的褶子都耷拉了下来,
刚才那股子兴奋劲儿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不可置信。
“哇——”的一声,阎解娣再也撑不住了,捂着脸哭着冲回了屋里。
少女的心,在这一刻被摔得粉碎。
前几日林安哥对她那么温柔,还说她有文化,懂事,她以为……她以为自己真的是特别的。
可现在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喜欢自己!
院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反转给搞懵了。
前一秒还锣鼓喧天,眼看着就要攀上高枝的阎家,下一秒就从云端跌进了泥里。
刘海中和秦淮茹,刚才还是一脸的嫉妒和不甘,此刻却都愣住了。
随即,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阎老西出局了!
林安看不上阎解娣那个黄毛丫头!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机会又来了?
尤其是刘海中,他激动得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看向林安的眼神,又重新变得火热起来。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林安就扔出了第二颗,也是最致命的一颗炸弹!
他看着院里这帮心思各异的禽兽,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嘲讽。
“我知道,你们这帮人一个个献殷勤,一个个装好人,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我这三间房子吗?”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你们以为,我看不出你们那点小心思?
你们以为,我会被你们这点小恩小惠感动?”
林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刘海中、阎埠贵,再到躲在屋里偷听的秦淮茹脸上一一扫过。
“送儿子来给我当小弟?送闺女来给我当媳妇?
还有的,把肥皂水泼我鞋上,哭哭啼啼地演戏?”
“你们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响啊!”
“轰!”
如果说刚才的拒绝是一记耳光,那现在这番话,
就是直接把所有人的脸皮都撕下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
院子里彻底炸了锅!
“林安!你……你血口喷人!”
刘海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林安会把话挑得这么明,他那点官迷的心思,瞬间就被戳破了。
“我就是看你一个人不容易,想让我家光天光福帮帮你!
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就是!”
三大妈也反应了过来,叉着腰就冲了出来,指着林安的鼻子骂道,
“我们家老阎是看你可怜,没爹没妈的,想把闺女嫁给你,让你有个家!
我们图你什么了?我们图你那三间破房子?
我呸!我们家不稀罕!”
她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不信。
院里的邻居们更是发出一阵哄笑。
“不稀罕?不稀罕你家老阎前几天还算计着怎么把林安的房子弄到手呢?”
“就是,还说什么一家一间半,算盘打得我在后院都听到了!”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是眉开眼笑,大声地嚷嚷着,生怕别人听不见。
“你……你们……”
三大妈被怼得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阎埠贵,在听到林安那句“我不喜欢解娣”的时候,
就已经气血攻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现在,又听到林安把自己所有的算计都当众抖落了出来,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完了!
全完了!
他不仅没能把林安这个金龟婿钓到手,反而把自己所有的脸面,都丢得一干二净!
他算计了一辈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林安!你个小王八蛋!你玩我!”
阎埠贵指着林安,气得浑身发抖,
“你既然看不上我闺女,你为什么收我家的东西?
你为什么说我们是一家人?你这是耍我们阎家!你……你……”
“三大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林安冷冷地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了?我收你东西,不是给你工业票了吗?
咱们那是公平交易,两不相欠。”
“至于我夸解娣,那是我觉得她确实是个好姑娘,
不应该被你这个当爹的当成货物一样,拿来算计,拿来交易!”
林安的声音陡然拔高,掷地有声。
“你为了你那点私心,为了你那一百块钱,
就把自己亲闺女的幸福搭进去,你配当爹吗?”
“你!”
阎埠贵被林安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林安说的,全都是事实!
“还有你,二大爷。”
林安又转向刘海中,眼神冰冷,
“你让你两个儿子天天给我挖蚯蚓,送上门当牛做马,为的是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不就是想让我念着你们的好,以后好从我这儿占便宜,分房子吗?”
“你做梦!”
林安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
“我告诉你们,我林安的便宜,没那么好占!
我这三间房,是我爹拿命换来的!谁也别想打主意!”
林安那几句轻飘飘却又字字诛心的话,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了院里几个老家伙的心窝子里。
他“砰”地一声关上门,把满院的惊愕、愤怒、嫉妒和狂喜全都隔绝在外。
屋外的世界,瞬间炸开了锅。
“哇——”
最先崩溃的是三大妈,她看着自家闺女阎解娣捂着脸哭着跑回屋,
那哭声撕心裂肺,像是在控诉着什么。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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