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的雾还没散,云家新房门口就传来了震天的敲门声,伴随着王富贵尖利的喊叫:“云青青!开门!今日不交出房契,我们就拆了你的新房子!”
云青青一开门,就见王富贵带着张老、李老等四位族老,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手持棍棒的宗族子弟,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口。雾气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狰狞。
“王富贵,你们太过分了!”云青青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已经答应宴请乡亲,你们为什么还不依不饶?”
“宴请乡亲?不过是缓兵之计!”王富贵冷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趁机跑路?今日必须把房契交出来,否则,我们就动手拆房!”
张老拄着拐杖,沉声道:“云青青,念在你爹娘生前对宗族有功,我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房契,认个错,我们可以饶你一次,否则,别怪我们按族规处置,把你和这来历不明的外人赶出村子!”
族老们纷纷附和,宗族子弟们也举起棍棒,摆出要动手的架势。围观的村民越聚越多,却没人敢上前劝阻,只能远远看着。
“你们不能拆!这是我们家的房子!”云青青张开双臂,挡在门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姐姐别怕!”皎皎站在她身边,小手紧紧攥着拳头,大眼睛里满是愤怒,“他们是强盗!义父和萧叔叔不会放过他们的!”
“义父?萧叔叔?”王富贵嗤笑一声,“一个身份不明的骗子,一个外乡猎户,也敢在我们宗族面前放肆?今天就算他们来了,也护不住你们!”
就在这时,白芷和萧绝从屋里走了出来。白芷一身月白长衫,面色平静,眼神却带着一丝冷意;萧绝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往那里一站,就让宗族子弟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你们想拆房?”萧绝的声音冰冷刺骨,身上的煞气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王富贵心里一怵,但想到身后有四位族老和二十多个宗族子弟,又硬起头皮:“萧猎户,这是我们宗族的事,你少管闲事!否则,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萧绝往前迈了一步,强大的气场让王富贵和宗族子弟们纷纷后退,“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对我不客气。”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张老连忙喊道:“住手!萧猎户,我们不想与你为敌,但云家违背族规,不敬宗族,我们必须收回房契!你若再插手,就是与我们整个宗族为敌!”
“与宗族为敌?”白芷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以族规为名,行强占民产之实,甚至想动用私刑,赶人出村,难道就不怕国法吗?”
“国法?”王富贵哈哈大笑,“在这村里,宗族的规矩就是国法!你一个外人,也敢在这里谈国法?我看你就是个骗子,根本不懂什么是国法!”
白芷眼神一冷,不再多言,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木盒,缓缓打开。
木盒里,一枚鎏金令牌静静躺着,令牌正面刻着“太医署院判”四个大字,背面刻着一个“白”字,边缘还刻着精致的祥云纹路,透着一股威严庄重的气息。
“这是……太医署院判令牌?”人群中,一个读过书的老秀才突然惊呼出声,脸色大变。
太医署?院判?
村民们虽然大多不懂官制,但也知道太医署是给皇宫贵族看病的地方,是朝廷的重要机构,而院判则是太医署的二把手,官阶不低,是真正的京官!
王富贵和四位族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居然是太医署的前任院判!
“你……你真的是太医署院判?”张老结结巴巴地说,声音都在发抖。
白芷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令牌,目光扫过王富贵和四位族老:“我乃前任太医署院判白芷,奉旨退隐。云家是我的义女之家,她们的房契合法合规,受国法保护。你们以族规为名,强占民产,诬陷良民,已经触犯了《大明律》,该当何罪?”
明代等级森严,“官”与“吏”、“民”的界限分明。太医署院判是正六品京官,而里正、族老只是基层小吏和宗族长辈,在京官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更别说白芷还拿着朝廷颁发的令牌,代表着朝廷的威严。
王富贵和四位族老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白大人饶命!白大人饶命!我们一时糊涂,不知道您的身份,求您饶了我们吧!”
“一时糊涂?”白芷眼神一冷,“你们多次刁难孤女,强占民产,煽动宗族子弟,动用私刑,这可不是一时糊涂就能解释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县令带着几个衙役,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原来,白芷昨晚就预料到王富贵会再次上门,提前让人给县令送了消息,告知自己的身份和云家的遭遇。
县令一到,就看到跪倒在地的王富贵和四位族老,还有白芷手中的太医署院判令牌,连忙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对着白芷恭敬地行了一礼:“下官参见白大人!不知白大人驾临本县,下官有失远迎,望白大人恕罪!”
他的态度无比恭敬,腰弯得像个虾米。在明代,京官的地位远高于地方官,更何况白芷曾是太医署院判,深得皇帝信任,就算现在退隐了,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得罪的。
白芷微微颔首:“李县令不必多礼。我此次退隐,本想清静度日,没想到却遇到这等强占民产、诬陷良民之事,还请李县令为我义女做主。”
“白大人放心!”县令立刻转头,看向跪倒在地的王富贵和四位族老,脸色一沉,“大胆王富贵、张老、李老等人,竟敢强占民产,诬陷良民,还对朝廷前任命官不敬,你们可知罪?”
王富贵和四位族老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县令大人饶命!我们知罪!我们知罪!求县令大人饶了我们吧!”
“知罪?”县令冷哼一声,“按照《大明律》,强占民产者,杖责四十,赔偿损失;诬陷良民者,杖责六十,流放三千里!你们煽动宗族子弟,动用私刑,罪加一等!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衙役们立刻上前,将王富贵和四位族老死死按住,戴上手铐脚镣。
“县令大人饶命!我们是被王富贵煽动的!”张老和李老连忙喊道,试图推卸责任。
“是呀!都是王富贵的主意,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其他两位族老也跟着附和。
王富贵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只能绝望地喊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明明是你们同意的,现在却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住口!”县令大喝一声,“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把他们带回县衙,重打二十大板,再依法处置!”
衙役们押着王富贵和四位族老,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围观的村民们都看呆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云家的义父居然是这么大的官!
“我的天!白大人居然是太医署院判!”
“难怪这么有气势,原来是京官!”
“王富贵和族老们这次栽大了,真是自作自受!”
“云家这下可厉害了,有白大人撑腰,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们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看向云家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羡慕。
县令处理完王富贵等人,又转身对着白芷恭敬地说道:“白大人,此事是下官治理无方,让您和您的义女受委屈了。下官一定好好处置他们,还云家一个公道。”
“李县令秉公执法即可。”白芷点了点头,“我义女姐妹俩孤苦无依,在这村里生活,还请李县令以后多照拂一二。”
“白大人放心!”县令连忙说道,“以后云家的事,就是下官的事,谁敢欺负她们,就是与下官为敌!”
他心里清楚,巴结好白芷这位前任京官,对他的仕途大有裨益。
白芷满意地点了点头:“有劳李县令了。”
“下官告辞!”县令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才带着衙役们离开。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云青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一次,是喜悦和释然的泪水。她看着身边的白芷,深深鞠了一躬:“义父,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们姐妹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孩子,哭什么。”白芷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们是一家人,我护着你们是应该的。”
皎皎也拉着白芷的衣角,笑得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梨涡:“义父,你好厉害!那些坏人都被你吓跑了!”
“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们了。”白芷笑着说,眼神里满是疼爱。
萧绝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冰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有白芷这位前任太医署院判在,云家姐妹俩再也不用受欺负了。
围观的村民们也纷纷上前,对着云青青和白芷道贺:“青青丫头,恭喜你们!以后再也没人敢刁难你们了!”
“白大人,您真是大好人,救了青青姐妹俩!”
“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巴结云家,再也不敢不敬了!”
村民们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之前的观望、羡慕,变成了现在的恭敬、巴结。在明代官本位的社会里,有权有势就是最大的资本,白芷的身份,让云家瞬间成为了村里最受尊敬的人家。
云青青看着村民们恭敬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义父带来的。若不是义父,她和皎皎现在可能已经被赶出村子,无家可归了。
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义父,和皎皎一起,好好过日子,不辜负义父的期望。
而皎皎则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美滋滋的。【有太医爹爹撑腰就是不一样!以后在这村里,我们就是老大了!】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开始盘算着以后的好日子。
阳光渐渐驱散了雾气,照在云家崭新的青砖瓦房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云家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而接下来,县令的巴结、首富的投资、作坊的创办,将会让云家的声望和财富,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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