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大捷的消息传开后,河南境内人心渐定,但陕州田见秀所部三万大军仍悬在心头。赵烈处理完大营善后,当日午后便点齐两千轻甲骑兵,命王勇随行,同时带上卢象升举荐的河南参将李诚——此人久居河南,熟稔陕州风土人情与田见秀部底细,正是此行的得力向导。
临行前,卢象升亲自送至营外,握着赵烈的手再三叮嘱:“田见秀虽非悍匪,却手握重兵,陕州城防坚固,且其麾下多是随他辗转的流民,对朝廷心存芥蒂。侯爷此行务必谨慎,能招降则是河南之幸,若不可为,切勿强求,待我整顿河南兵力后再做计较。”
赵烈颔首笑道:“卢总督放心,我知田将军本心向善,此次前往只为晓以利害、许以安稳,绝不动刀兵。河南刚经战乱,百姓经不起再遭兵燹之苦。”
张彪在旁补充道:“田见秀当年在陕北时,便与其他义军不同,从不滥杀无辜。此次若能招降,陕州与河南连成一片,西陲便无虞了。侯爷若需支援,只需派人传信,我即刻率部驰援。”
“有张将军这句话,我便更有底气了。”赵烈翻身上马,挥鞭道,“河南诸事,便劳烦二位多费心,待我招降田将军,便回来与二位共商善后。”
马蹄声起,两千轻甲骑兵如一阵疾风,朝着陕州方向疾驰而去。沿途所过州县,百姓见漠北军军容严整,沿途秋毫无犯,纷纷扶老携幼站在路边张望。有曾逃荒至陕州又折返的流民,主动上前拦住马队,对赵烈道:“侯爷,田将军是个好人啊!去年陕州大旱,他开仓放粮,还组织我们挖渠引水,若不是他,我们早就饿死了。只是他手下的弟兄们,多是怕朝廷清算,才不敢归降。”
赵烈勒住马缰,温言问道:“田将军在陕州,除了开仓放粮,还做了些什么?”
流民答道:“他减免了我们的赋税,还让士兵帮着修缮房屋、开垦荒地。城里的商铺也都开了,孩子们能在街头玩耍,夜里也不用关门闭户,比从前安稳多了。”
赵烈心中愈发笃定,田见秀确是可招降之人。他对那流民道:“你且放心,朝廷此次招降,绝无清算之意。我此去陕州,便是要给田将军与他麾下将士一个安稳的前程,让百姓能长久安居乐业。”
流民闻言,跪地叩谢:“多谢侯爷!多谢朝廷!”
赵烈命亲兵扶起流民,继续率军前行。三日后,大军抵达陕州城外,赵烈并未下令围城,而是命将士们在城外三里处扎营,自己仅带王勇、李诚与十名亲卫,轻装简从前往城门下。
陕州城楼上,守军早已望见漠北军的旗帜,顿时紧张起来。守城校尉周泰手握刀柄,高声喝问:“来者何人?止步!陕州地界,非请勿入!”
赵烈勒住马缰,声音洪亮却平和:“我乃太子太保、镇北侯赵烈,特来拜会田见秀将军。烦请校尉通报一声,就说我为陕州百姓安宁而来,有安身立命之策相赠。”
周泰听闻“赵烈”二字,脸色骤变。函谷关大捷的消息早已传遍陕州,田见秀昨日还特意召集众将,嘱咐若赵烈率军前来,不可贸然动手,需先通报再做决断。周泰不敢耽搁,连忙对身旁亲兵道:“快,速去府衙禀报将军,就说赵侯爷亲自到访,只带了十余人,在城外求见。”
亲兵飞奔入城,片刻后便抵达陕州府衙。此时田见秀正与麾下几位心腹将领议事,案上摊着一张河南地图,神色凝重。自听闻刘宗敏被擒、函谷关失守的消息后,他便整日心绪不宁——三万大军虽能固守陕州,但面对漠北军这样的天下精锐,终究是螳臂当车。可若归降朝廷,又怕麾下将士不答应,更怕朝廷出尔反尔,清算旧账。
“将军,赵烈亲至城外,只带了十余人求见!”亲兵闯入堂内,高声禀报。
田见秀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竟孤身前来?”
副将陈武起身道:“将军,赵烈此举,怕是有诈!他麾下漠北军战力强悍,说不定是想麻痹我们,趁机攻城!不如我们坚守不出,再派人联络周边义军残部,共抗朝廷大军!”
另一位副将林文却摇头道:“陈将军此言差矣。刘宗敏四万大军尚且不敌漠北军,周边义军残部更是一盘散沙,如何能与朝廷抗衡?赵烈孤身前来,足见其诚意。将军本无反心,只是被逼无奈,如今朝廷派赵烈亲来招降,正是天赐良机。”
“可麾下弟兄们怎么办?”陈武反驳道,“他们大多曾与朝廷兵戎相见,若归降后朝廷清算,我等如何自处?”
田见秀沉默不语,他心中最顾虑的,正是此事。他转头看向一直未曾说话的参军张慎:“张先生,你怎么看?”
张慎抚须道:“将军,赵烈此人,我早有耳闻。他镇守北疆时,便以恩威并施着称,对待归降的蒙古部落,从未有过清算之举;此次函谷关大捷,他擒获刘宗敏后,并未屠戮降兵,反而发放口粮与盘缠,让不愿从军者返乡。由此可见,此人并非言而无信之辈。他孤身前来,既是示好,也是施压。将军若不见他,便是坐实了反叛之心;若见他,或可寻得一条生路。”
田见秀沉吟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备马,随我出城一见。若他真有诚意,我便归降;若他敢欺瞒我与麾下将士,我田见秀纵使拼尽性命,也要与陕州共存亡!”
陕州城门缓缓打开,田见秀身着一身素色战甲,率领陈武、林文、张慎等几位心腹将领,骑马出城。他远远便望见赵烈一身银甲,立于阵前,身后十余名亲卫身形挺拔,虽人数不多,却气势凛然。
田见秀翻身下马,拱手行礼:“末将田见秀,见过赵侯爷。”
赵烈也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田将军不必多礼。我久闻将军在陕州爱民如子,开仓放粮、减免赋税、修缮城郭、开垦荒地,百姓们无不感念将军恩德。今日能与将军相见,实乃幸事。”
田见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赵烈竟对自己在陕州的作为如此清楚。他拱了拱手:“侯爷过誉了。末将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陕州百姓流离失所多年,能让他们安稳度日,是末将唯一的心愿。”
“将军有此仁心,实属难得。”赵烈转头看向身旁的王勇与李诚,“这位是我的副将王勇,这位是河南参将李诚,久居河南,对陕州情形颇为熟悉。”
双方互通姓名后,赵烈提议道:“城外风大,不如我们到前面的凉亭一叙?我有几句肺腑之言,想与将军单独谈谈。”
田见秀点头应允,与赵烈并肩走向凉亭,王勇、陈武等人则在亭外等候。凉亭内,两人相对而坐,亲兵奉上茶水后便退了出去。
赵烈开门见山:“田将军,我今日前来,并非为了征战,而是为了招降。如今刘宗敏已被擒,河南叛乱基本平定,朝廷不愿再动刀兵,更不愿陕州百姓再遭战火之苦。”
田见秀端起茶杯,却并未饮用,沉声道:“侯爷,末将并非不愿归降,只是麾下三万将士,多是流民出身,曾与朝廷兵戎相见。他们怕归降后,朝廷会清算旧账,累及家人。末将身为将领,不能不顾及弟兄们的安危。”
“将军的顾虑,我完全理解。”赵烈从怀中取出一枚虎符,放在桌上,“这是我的太子太保虎符,持此虎符,可调动北疆十万大军。我以这枚虎符,以我镇北侯的身份,向将军担保——只要将军归降,朝廷必赦免所有将士的罪责,不仅不会清算,还会正式任命将军为陕州守备,继续统领麾下三万将士,编入正规军序列,镇守陕州。”
田见秀目光落在虎符上,虎符通体鎏金,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隐隐透着威严。他知道,太子太保虎符乃朝廷重器,赵烈肯以此为担保,足见其诚意。但他仍有顾虑:“侯爷,朝廷律法森严,您今日担保,日后若有朝臣弹劾,说我等曾反叛朝廷,要求清算,届时您又如何自处?”
赵烈微微一笑:“将军放心。我已拟好奏疏,详细禀报了将军在陕州的善举,以及归降的利弊。奏疏之上,我已签字画押,愿为将军与麾下将士作保。若日后朝廷有人敢弹劾将军,敢清算归降将士,我赵烈愿以性命相护!”
他顿了顿,继续道:“此外,延安府的马守应、李自成,你想必也听说过。他们昔日也曾是义军将领,归降朝廷后,马守应被任命为延安府总兵,李自成协理军务,朝廷不仅没有清算他们,反而拨付粮草器械,让他们镇守延安。如今延安府边境安稳,百姓安居乐业,这便是最好的例证。”
田见秀心中的顾虑渐渐消散,但他仍有一丝犹豫:“侯爷,陕州刚有起色,若归降后,朝廷要求我麾下将士调往他处,陕州百姓无人守护,该如何是好?”
“将军多虑了。”赵烈道,“我已向朝廷提议,让将军继续镇守陕州,麾下将士也无需调往他处。朝廷还会拨付十万石粮食、五千套军械,助将军加固城防、整顿军备。将军此前推行的安抚百姓、开垦荒地的举措,可继续推行,朝廷会全力支持。”
说到这里,赵烈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田见秀:“将军,如今大明正值多事之秋,外有后金女真部落虎视眈眈,中原刚经战乱,急需稳定。朝廷需要将军这样的人才,陕州百姓需要将军这样的父母官。归降朝廷,不仅能让麾下将士有安稳的前程,更能让陕州百姓长久安居乐业,这难道不是将军一直以来的心愿吗?”
田见秀看着赵烈真诚的眼神,又想起陕州城内百姓安稳的生活,心中最后的顾虑终于烟消云散。他猛地站起身,双膝跪地,对赵烈叩首道:“末将田见秀,愿率麾下三万将士归降朝廷,听从侯爷调遣,誓死保卫陕州百姓,效忠大明!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赵烈连忙扶起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田将军深明大义,实乃陕州之幸,河南之幸!我这便修书上报朝廷,为将军与麾下将士请功!”
两人走出凉亭,田见秀转身对等候在旁的陈武、林文等人高声道:“诸位弟兄,我已决定归降朝廷!赵侯爷以太子太保虎符为担保,朝廷将赦免我等所有罪责,任命我为陕州守备,继续统领弟兄们镇守陕州,朝廷还会拨付粮草器械,助我们稳固地方!”
陈武、林文等人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他们本就不愿再打仗,如今能有这样的结局,自然满心欢喜。陈武上前一步,对田见秀拱手道:“将军英明!我等愿跟随将军,效忠朝廷,守护陕州!”
其余将领也纷纷附和,亭外的士兵们听闻消息,更是爆发出一阵欢呼。
赵烈当即下令,让城外的两千轻甲骑兵撤回大营,不得惊扰陕州百姓。同时派遣王勇与李诚入城,协助田见秀整顿军纪、登记将士名册。田见秀则下令打开粮仓,犒劳漠北军将士,又命人张贴告示,告知陕州百姓归降之事。百姓们听闻后,纷纷涌上街头,燃放鞭炮,庆祝太平。
接下来的几日,赵烈留在陕州,协助田见秀处理归降事宜。他亲自检阅了田见秀麾下的三万将士,见他们虽装备简陋,却个个精神饱满,心中颇为满意。他对田见秀道:“将军麾下将士,皆是悍勇之辈,只是缺乏系统训练,装备也较为简陋。待朝廷拨付的军械到位后,我会让漠北军的教官前来,协助将军训练将士,提升战力。”
田见秀拱手致谢:“多谢侯爷关怀!有漠北军的教官相助,我麾下将士的战力定能大增,日后定能更好地镇守陕州。”
期间,赵烈特意修书两封,一封详细禀报函谷关大捷与田见秀归降之事,派遣军中最擅长骑术的亲兵快马送往京城;另一封则派人送往河南大营,告知卢象升与张彪招降成功的消息,邀他们前来陕州一聚,共商河南善后事宜。
信使快马加鞭,五日后便抵达京城。此时崇祯皇帝正坐在文华殿内,批阅各地送来的奏疏,脸上满是愁容。中原战乱已久,百姓流离失所,赋税锐减,而明军又需大量军饷,朝廷财政早已捉襟见肘。
“陛下,河南八百里加急!赵侯爷派人送来捷报!”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手持奏疏,快步走入殿内,脸上难掩激动之色。
崇祯皇帝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快,呈上来!”
他接过奏疏,迫不及待地展开阅读。当看到“函谷关大破刘宗敏逆贼四万之众,生擒首恶刘宗敏,斩获万余,招降三万余人,漠北军全员无阵亡”时,崇祯皇帝猛地站起身,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好!好!赵烈不愧是朕的栋梁之臣!漠北军不愧是天下精锐!”
他继续往下读,当看到田见秀归降,陕州三万大军编入正规军,河南局势即将彻底稳定时,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天不绝大明!天不绝大明啊!”
崇祯皇帝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畅快不已。他转头对王承恩道:“王承恩,即刻传旨!加封赵烈为太子太傅、镇国公,赏赐黄金千两、绸缎百匹!田见秀归降有功,任命为陕州守备,正三品衔,赏赐黄金五百两、军械五千套、粮食十万石!”
“奴婢遵旨!”王承恩连忙应道。
崇祯皇帝又道:“再传旨,命户部即刻拨付粮草军械,送往陕州;命兵部将田见秀所部编入河南卫序列,由田见秀统一节制;命河南总督卢象升,全力协助赵烈、田见秀整顿河南军政,安抚百姓,恢复生产。”
“奴婢这就去办!”王承恩躬身退下。
崇祯皇帝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自登基以来,他便励精图治,想要重振大明雄风,可内有农民起义,外有强敌环伺,朝廷屡战屡败,他早已心力交瘁。如今赵烈在河南立下奇功,不仅平定了叛乱,还招降了田见秀,稳固了中原腹地,这让他看到了大明复兴的希望。
“赵烈,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崇祯皇帝喃喃自语,“待河南彻底稳定,便调你回京,委以重任,朕相信,你定能助朕重整河山!”
与此同时,卢象升与张彪收到赵烈的书信后,也立刻率领三千明军,赶往陕州。三日后,大军抵达陕州城外,赵烈与田见秀亲自出城迎接。
“赵侯爷,恭喜恭喜!”卢象升一见到赵烈,便快步上前,拱手道,“招降田将军,平定陕州,河南局势彻底稳定,侯爷之功,足以载入史册!”
张彪也上前笑道:“侯爷真是神通广大!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这么快便让田将军归降了。日后有田将军镇守陕州,河南西大门便固若金汤了!”
赵烈笑着拱手:“二位过誉了。此次能顺利招降田将军,全靠田将军深明大义,也多亏了二位在河南坚守,拖住了刘宗敏。我来为二位引荐,这位便是新任命的陕州守备田见秀将军。”
田见秀连忙上前,对卢象升与张彪拱手道:“末将田见秀,见过卢总督、张将军。日后河南军政,还需二位多多指点。”
卢象升扶起他,温言道:“田将军不必多礼。将军在陕州的善举,我早有耳闻。如今将军归降朝廷,协助我等整顿河南,实乃幸事。日后我等同心协力,定能让河南百姓安居乐业。”
张彪也道:“田将军,我与侯爷是生死之交,如今你归降朝廷,便是自己人。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我张彪绝无二话!”
田见秀心中感激,连忙道:“多谢二位将军厚爱!末将定当竭尽全力,镇守陕州,协助二位整顿河南。”
众人一同入城,前往陕州府衙议事。府衙内,赵烈、卢象升、张彪、田见秀四人围坐案前,案上摊着一张详细的河南舆图,周边散落着各州府的户籍、赋税、粮草清单。赵烈率先开口:“如今刘宗敏被擒,田将军归降,河南最大的隐患已除,但历经战乱,地方残破,百姓流离,后续的善后事宜,还需我等同心协力,逐一推进。”
卢象升点头附和:“侯爷所言极是。河南自战乱以来,人口锐减,土地荒芜,仅开封府一带,便有数十万流民无家可归。当务之急,是安抚流民、恢复生产,否则恐再生叛乱。”他指着舆图上的标注,“我已派人核查,河南境内尚有荒地百万余亩,若能组织流民开垦,发放种子、农具,再过一年,便可收获粮食,缓解粮草短缺之困。”
张彪接口道:“流民安置之事,我愿牵头负责。我麾下将士多是河南本地人,熟悉各地情形,可分赴各州府,协助地方官员登记流民信息,搭建临时安置点。只是种子、农具与口粮,还需朝廷拨付,否则难以推进。”
田见秀闻言,拱手道:“卢总督、张将军,陕州粮仓尚有存粮五万石,农具千余套,若朝廷拨付的粮草未到,可先从陕州调拨,解燃眉之急。我麾下将士也可抽出一部分,协助开垦荒地,只求能早日让百姓安定下来。”
赵烈眼中闪过赞许之色:“田将军深明大义,实在难得。陕州的粮草与农具,暂且先调拨三万石粮食、五百套农具给张将军,后续朝廷的粮草抵达后,再行补齐。”他转头对卢象升道,“卢总督,地方吏治也需整顿。战乱期间,不少州府官员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若不加以严惩,百姓难以信服朝廷。”
卢象升叹了口气:“侯爷所言甚是。我抵达河南后,已接到不少百姓投诉,只是战事未平,无暇顾及。如今局势稳定,正好借此机会,清查贪官污吏,选拔贤能之人,充实地方官府。只是此事涉及面广,恐遭地方势力阻挠,还需侯爷支持。”
“此事我全力支持。”赵烈沉声道,“漠北军可抽调一千将士,协助卢总督清查吏治,若有官员胆敢反抗,一律先斩后奏!我已在给陛下的奏疏中提及此事,相信陛下也会支持我们的举措。”
四人商议至深夜,最终定下四项善后事宜:其一,由张彪牵头,田见秀协助,安置流民、开垦荒地;其二,由卢象升负责,清查吏治、选拔贤能;其三,由田见秀主持,加固陕州及周边州府城防,整顿军备,防范义军残部;其四,由赵烈协调朝廷,催促粮草、军械、赈灾物资尽快抵达河南。
议事结束后,卢象升与张彪在陕州停留了五日,期间与田见秀详细交接了各项事务,又一同巡查了陕州周边的流民安置点与开垦的荒地。张彪看着田见秀麾下将士与流民一同劳作,脸上满是欣慰:“田将军,你麾下将士皆是良善之辈,日后加以训练,定是镇守河南的精锐之师。”
田见秀笑道:“张将军过奖了。若不是赵侯爷与二位将军信任,我与麾下将士也不会有今日。日后河南有任何需要,我田见秀定当在所不辞。”
五日后,京城的圣旨与赏赐也抵达了陕州。传旨太监宣读了崇祯皇帝的旨意,加封赵烈为太子太傅、镇国公,赏赐黄金千两、绸缎百匹;任命田见秀为陕州守备,正三品衔,赏赐黄金五百两、军械五千套、粮食十万石;同时下令户部、兵部尽快拨付河南所需的粮草、军械与赈灾物资。
赵烈接旨后,对传旨太监拱手道:“劳烦公公回禀陛下,臣定不辜负陛下厚望,协助卢总督、田将军、张将军整顿好河南,让百姓安居乐业,守护大明中原腹地。”
传旨太监笑道:“镇国公客气了。陛下对国公极为器重,多次在宫中提及,待河南稳定后,便召国公回京,委以重任。”
送走传旨太监后,赵烈心中明白,自己在河南的任务已基本完成,是时候启程返京了。他召集卢象升、张彪、田见秀,告知了自己的决定。
卢象升闻言,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明白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赵烈留在京城,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他拱手道:“侯爷回京,一路保重。河南的善后事宜,我与张将军、田将军定会妥善处理,绝不辜负侯爷的嘱托。”
田见秀也道:“侯爷对我有知遇之恩,对陕州百姓有再造之德。日后侯爷若有任何差遣,只需一纸书信,我田见秀即刻率部前往,万死不辞!”
张彪走上前,握住赵烈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侯爷,此次河南之行,多亏有你相助,否则我与卢总督不知还要鏖战多久。我已决定,协助卢总督整顿好河南的军政、民生,待河南彻底稳定后,便回京述职,到时再与侯爷把酒言欢,共叙友情!”
赵烈看着张彪真诚的眼神,心中颇为感动:“张将军,我在京城等你。待你回京,我定以好酒相待,与你痛饮三日!”他转头对田见秀道,“田将军,陕州是河南的西大门,责任重大。我已命漠北军的十名教官留下,协助你训练将士,提升战力。日后若有任何困难,可直接上书朝廷,或派人前往京城告知我,我定会为你排忧解难。”
田见秀跪地叩谢:“多谢侯爷关怀!末将定不负侯爷所托,誓死镇守陕州,守护河南西大门!”
赵烈扶起他,又与卢象升、张彪细细叮嘱了一番,便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启程当日,陕州百姓自发地涌上街头,为赵烈送行。他们手持鲜花、锦旗,站在道路两侧,高声呼喊:“镇国公千岁!镇国公一路平安!”不少百姓还将自家舍不得吃的粮食、水果、糕点塞进赵烈亲兵的手中,表达对赵烈的感激之情。
赵烈翻身下马,走到百姓面前,拱手道:“乡亲们,多谢大家的厚爱。河南的稳定,离不开大家的支持与努力。日后有卢总督、张将军、田将军守护河南,大家定能安居乐业,过上太平日子。”
百姓们闻言,纷纷跪地叩谢,哭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赵烈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百姓想要的,不过是安稳的生活。他转身翻身上马,对卢象升、张彪、田见秀挥了挥手:“三位将军,保重!”
“侯爷,保重!”卢象升、张彪、田见秀齐声回应,眼中满是不舍。
赵烈一声令下,七千重甲骑兵与五千轻甲骑兵整齐列队,浩浩荡荡地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途。马蹄声声,踏过陕州的土地,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赵烈坐在马上,回望陕州城,心中暗暗发誓:待他日北疆安稳,中原太平,定要让大明的百姓,都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而留在陕州的卢象升、张彪、田见秀,望着赵烈远去的背影,心中也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他们知道,守护河南,不仅是为了报答赵烈的信任,更是为了守护大明的未来。此后,三人同心协力,整顿吏治、安抚流民、恢复生产、整顿军备,河南的局势日益稳定,百姓的生活也渐渐好转,曾经饱受战乱之苦的中原腹地,终于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张彪时常站在河南大营的了望塔上,望着京城的方向,心中默念:“赵侯爷,待河南彻底稳定,我定回京与你相聚,共守大明河山!”而这一天,也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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