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吕家寨在鸟鸣和炊烟中苏醒。众人在热情的招呼声中吃了顿丰盛的农家早餐——清粥小菜,配上自家腌的咸鸭蛋和刚蒸好的馒头,简单却格外舒坦。
然而,早餐刚结束,吕子乔就被他妈妈(四姨妈)神秘兮兮地拉到了一边。只见吕妈妈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期待,低声对吕子乔说:“小乔乔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次难得回来。隔壁村子王婶家的姑娘,昨天也回来了,人家在成都当老师,又文静又懂事。妈都跟人说好了,上午你们就在镇上的茶馆见个面,聊一聊,成不成没关系,就当交个朋友嘛!”
吕子乔一听头就大了,他最怕的就是这种安排。“妈!我这还带着一帮朋友呢!哪有空去相亲啊!再说了,我现在在魔都事业刚起步,不考虑这个!”他立刻找借口推脱。
谁知吕妈妈脸色瞬间就变了,眼圈一红,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小乔乔……你是不是嫌弃妈多事?妈还不是为你好?你看你一个人在外面,妈能不担心吗?你就去见一面,哪怕走个过场,让妈安心,行不行?就当妈求你了……”说着,眼泪还真在眼眶里打转了。
吕子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妈掉眼泪。一看这阵势,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妥协:“哎哟妈!您别哭别哭!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就见一面,说几句话就走!”
“哎!这才是我乖儿子!”吕妈妈瞬间雨过天晴,笑容满面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快去换身精神点的衣服!就在镇上的‘清心茶馆’,十点钟!”
这一幕,恰好被溜达过来的曾小贤和准备去找陈美嘉的胡一菲看到了。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嗅到了“有趣”的气息。等吕子乔耷拉着脑袋回来,把这“噩耗”跟大家一说,除了陈美嘉,所有人都来了精神。
“相亲?!好事啊子乔!”曾小贤第一个跳出来,贱兮兮地搂住他的脖子,“兄弟我全力支持你!需要僚机吗?我可以潜伏在隔壁桌,帮你分析对方心理状态!”
关谷神奇也一脸认真:“吕兄!相亲是寻找人生伴侣的重要途径!需要我为你设计一个完美的出场造型吗?”
陆展博:“我还要一碗粥”
胡一菲抱着手臂:“虽然方式老土了点,但万一遇到合适的呢?去看看吧,我们给你当后援团!”
唐虎和赵露思也笑着表示可以帮忙看看情况。
大家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唯有陈美嘉,从听到“相亲”两个字开始,就默默地低着头,用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馒头屑,没怎么说话。
当吕子乔最终答应时,她的肩膀几不可查地塌了下去,眼神黯淡,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难受。她嘴上总是和吕子乔吵吵闹闹,互相拆台,说对方不是自己的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藏在心底的喜欢,从未消失过。
现在听到他要和别人相亲,那股酸涩的醋意和莫名的失落,几乎要淹没她。
“美嘉,你怎么不说话?你也给子乔出出主意啊?”林宛瑜注意到她的沉默,碰了碰她。
陈美嘉猛地回过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啊?我……我有什么主意?他爱去不去呗,关我什么事!”语气冲冲的,带着明显的情绪。
吕子乔正心烦意乱,也没太留意陈美嘉的反应,在众人的“鼓励”(主要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下,只好硬着头皮回房换衣服去了。
上午十点,吕子乔穿着一身勉强算得上得体的衣服,带着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心情,出发前往镇上的清心茶馆。他前脚刚走,后脚曾小贤和胡一菲就摩拳擦掌,准备组织“观摩团”悄悄跟去,美其名曰“现场指导”。
然而,他们还没商量好怎么出发,就发现陈美嘉不见了。
“美嘉呢?”林宛瑜奇怪地问。
“刚才还说去上厕所……”陆展博回忆道。
胡一菲和曾小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胡一菲嘴角一勾:“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啊。”
果然,此时此刻,陈美嘉已经抄近路,先一步来到了镇上的清心茶馆附近。她躲在街角的一棵大榕树后面,心跳得像打鼓一样。她告诉自己:我只是好奇,只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才不是在乎那个花心大萝卜吕子乔呢!
她看到吕子乔磨磨蹭蹭地走进茶馆,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不停地看表,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一位穿着素雅连衣裙、戴着眼镜、看起来确实很文静秀气的姑娘在一位中年妇女(估计是王婶)的陪同下也走进了茶馆,坐到了吕子乔对面。
陈美嘉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那个姑娘。“哼,也就一般般嘛……戴个眼镜,看起来呆呆的……”她小声嘟囔着,心里却莫名地有点酸溜溜的。
她看得太投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美嘉,你在这儿看啥呢?”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笑意。
陈美嘉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回头,只见吕妈妈(四姨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茶馆里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了然和意味深长。
陈美嘉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结结巴巴地说:“阿……阿姨!我……我那个……我来镇上逛逛,正好……正好路过!”
吕妈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拉住陈美嘉的手,轻轻拍了拍,什么也没点破,只是温和地说:“镇上没啥好逛的,走,跟阿姨回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聊去。”
陈美嘉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低着头,乖乖地被吕妈妈拉着往回走,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慌乱,还夹杂着一丝被看穿心事的羞赧。
而茶馆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吕子乔,正在度秒如年地应付着这场被迫的相亲,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才能不失礼貌地尽快开溜。这场由吕妈妈“眼泪攻势”引发的相亲闹剧,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暗流涌动的情感,已然悄然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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