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之圣子崛起

昂约真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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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训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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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驻扎在废墟旁的士兵便主动上前,示意本博等人登上军用车队——几辆墨绿色的越野车在断壁残垣间格外醒目,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咯吱轻响。众人对视一眼,带着一身硝烟与疲惫钻进车厢,车门关闭的瞬间,引擎低鸣着启动,车队缓缓驶离这片狼藉的战场,朝着修德斯所在的方向进发。

车窗外的景象逐渐从废墟过渡到半损毁的城区,再到相对完好的公路。不知颠簸了多久,车队终于驶入一片被高墙围起的区域——这里便是黑末洛人的总部,修德斯的办公地。

众人下车时,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怔了怔:与其说这是总部,不如说更像一座静谧的庄园。青灰色的围墙内,假山堆叠在清澈的河流旁,一座石拱桥横跨水面,桥边的小亭里甚至还摆着石桌石凳。周围的植被郁郁葱葱,几株不知名的树木伸展着枝叶,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的光点。十几二十栋办公楼错落分布,大多只有三四层高,米白色的外墙搭配深棕色的窗框,透着低调的厚重感。

他们站在主入口的守卫亭旁,借着墙上挂着的地图辨认方向。纸质地图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用红色标记着各栋楼的编号与功能。

本博的目光从地图上移开,扫过身边的人,眉头微蹙:“那这样,昂约又怎么办呀?”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昂约还在昏迷中,总不能带着他参加会议——可会议上若有重要信息,他错过了确实麻烦。眼下实在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安排他去总部附近的医院救治,由医护人员照看着。

定下心绪,众人按地图指引往修德斯的办公楼走去。石板路两旁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偶尔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匆匆走过,见了他们也只是礼貌点头。走了约莫十分钟,终于看到一栋爬满常春藤的小楼,修德斯正站在门前的阶梯走廊上等候,深色的风衣被风微微吹动。

“几位真是辛苦了。”他迎上来,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沉稳,“这次的事,已经传遍整颗星球了,莫卡那边的动静,更是闹得人尽皆知。”

玉彤没心思寒暄,直截了当地问:“所以我们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修德斯引着众人走进办公楼,来到一间宽敞的会议厅。室内光线明亮,一张空心方矩形的长桌摆在中央,桌面上嵌着一块四边形的投影板。他走到桌前,指尖在侧面的仪器上轻点几下,投影板立刻亮起,映出审讯室的画面。

“在此之前,先看看拷问西拉的结果吧。”

画面里,西拉被牢牢固定在特制的椅子上,浑身缠满泛着冷光的束缚枷锁,将他的力量死死压制。他微微低着头,面前的单向玻璃外,两个穿着制服的审讯人员正看着他。

审讯人员先是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西拉,半晌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西拉,我们查过,你在龙王的手下里,算不上核心,但也绝非边缘角色。霍壹雷的行动报告,大多由你整理归档,对吧?你俩的身份……”

西拉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没沉默:“我承认霍壹雷确实是龙王的手下,我是他的附属,准确来说是助手。我们来这里,无非是想捣毁你们的内部组织结构罢了。”

审讯人员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捣毁组织结构?具体是哪些部门?又分别有多少人?是情报处,还是行动部?你们用了什么方法渗透的?总不能是硬闯吧?”

西拉别过脸,声音冷了几分:“我不知道其他人,不要问我。霍壹雷身上的那股力量,我也不清楚。”

会议厅里,众人看着画面,都看出西拉在刻意隐瞒。这样问下去,显然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怕是得换些手段,或是从心理上突破他的防线。

画面里的时间似乎快进了一段,突然,西拉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极其震惊的东西,身体下意识地往前挣了挣,枷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修德斯伸手一点,投影画面切换到审讯室的另一个角度——玻璃墙外,除了那两个审讯人员,身边还站着一个被束缚着的人,低着头看不清脸。

清鸢凑近了些,仔细打量那人的身形和衣着,眉头微蹙:“这个人……我没印象,但看他身上的气息,多半也是龙王派来的,而且和西拉关系不浅。”

画面里,审讯人员指了指那个被束缚的人,对西拉说:“这个是你的同伴吧?”

西拉的喉结动了动,硬声道:“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审讯人员笑了笑,语气带着嘲弄,“不认识他,你刚才紧张得眨了多少下眼?带过去,单独审。”

话音刚落,西拉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眼神里的慌乱藏不住了。会议厅里的众人都看明白了——他或许能为龙王死扛,可一旦牵扯到同伴,他的防线就松动了。

修德斯抬手在仪器上划了一下,投影画面骤然跳转,略过了中间冗长的僵持,直接切到新一轮审问的场景。

审讯人员将一份文件拍在西拉面前,封面上“供词记录”四个字格外醒目。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却又刻意放缓了语速:“你的同伴已经开口了,我们掌握的信息比你想的要多。现在给你机会,如实交代所有事——包括你知道的一切计划、联系人、行动细节。否则,死刑是基本判罚,真要动刑,剥离力量的酷刑可比死难受百倍。”

他顿了顿,眼神里添了几分看似真诚的缓和:“我们也不想做到这一步,毕竟你这样的角色,在组织里未必甘心受摆布。说出来,不仅能免了刑罚,甚至有机会恢复自由,重新开始,总比替别人送命强,不是吗?”

西拉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身下的椅子边缘,指节泛白。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内心的防线在“自由”与“酷刑”的拉扯中明显松动——自己在组织里本就只是中等层级,上面有的是人比他清楚核心机密,何苦在这里硬撑?上级的所谓“忠诚”,从来都只针对有用的人。

“我能知道啥啊,”他终于松了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颓丧,“我最多能知道的就是霍壹雷在介入黑灰两个种族的末洛人和解的事。”

审讯人员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啧了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快速梳理信息。片刻后,他抬眼看向西拉,追问的语气更紧了些:“你的意思是,霍壹雷在故意破坏两族的和解进程?他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是在谈判现场动了手脚,还是提前安插了人挑拨矛盾?整个过程里,他有没有动用过那股特殊力量?”

“抱歉,这个我是真不清楚,”西拉摇了摇头,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自嘲,“另外你不要觉得我很重要,我在组织里根本排不上号。他们不仅不会来救我,反倒可能因为我被抓,直接派人来杀我灭口。”

审讯人员眉峰微挑,身体又往前凑了凑,目光锐利地盯着西拉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那个间谍组织,对暴露的棋子会直接清除?你一再强调自己地位不高,难不成你们组织层级分得极严,底层成员根本接触不到核心信息?照这么看,你们这组织的规模,恐怕比我们预估的要庞大得多吧?”

西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晃了晃被枷锁束缚的身子,金属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那沉默的姿态,俨然是默认了。

修德斯关掉投影,会议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西拉的供词虽然零碎,但至少证实了两点:霍壹雷在刻意破坏黑灰末洛人的和解,而且他们的间谍组织远比我们预想的更庞大、更严密。”修德斯的声音打破寂静,“接下来,最要紧的是稳住两族的和解进程,同时揪出潜藏的间谍。”

玉彤点头:“可间谍组织渗透太深,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强制统一或推翻灰末洛族的族长,更是下下策——只会引发更大的冲突,正中他们的圈套。”

本博挠了挠头:“那现在只能先按兵不动?”

“可以暂时休整,”善绮接过话,胸前的绷带还没拆,“让大家养养伤,也趁这段时间梳理线索。等摸清间谍的脉络,再动手不迟。”

众人达成共识,各自散去。

另一边,医院的病房里静得能听见输液管滴答的声响。清鸢坐在病床边,目光落在昂约沉睡的脸上,已经整整四天了。他的脸色比刚送进来时好了很多,但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昏迷中的昂约,意识却被困在一片混沌里。

霍壹雷狰狞的脸在眼前晃过,带着湮灭帝君力量的威压几乎要将他碾碎;龙王低沉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他想挣扎,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这些噩梦反复撕扯。

就在他快要被黑暗吞噬时,一道柔和的白光突然亮起,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圣净神的身影在光芒中显现,周身的光晕温暖而宁静。

昂约愣住了,恍惚间像是回到了清醒时。

“啊,是你呀,”他声音发飘,带着点虚弱的调侃,“有什么事吗?总不能是来梦里看我笑话的吧?”

圣净神的声音温和如春风:“我有点佩服你了——带着那样超负荷的战魂,还能撑到最后。不过我现在更想说的是,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外面发生了不少事。”

昂约顿时急了:“我都昏迷了,还能咋办?清鸢他们怎么样了?霍壹雷那边……”

“别急,”圣净神抬手,一道光落在他身上,“之前你魂力使用过度,已经到了极限。心脏更是因为战魂的超负荷运行,出现了血管爆裂的情况——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奇迹。”

昂约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原本的剧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踏实的沉重感。像是漂浮了很久的灵魂,终于重新落回了身体里。

“休息够了,也该回去了。”圣净神的身影渐渐淡去。

“喂——”昂约想再问些什么,却感觉身体猛地一沉,像是从高空坠落。

他豁然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他眯了眯眼。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清鸢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她的笑容温柔得像窗外的阳光,“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吧?”

昂约动了动手指,又试探着抬了抬胳膊,确实感觉不到之前的剧痛了。他看着清鸢眼底的红血丝,心里一暖,扯出个笑容:“嗯,好像……没事了。”

遥远的大陆上,一座摩天大厦刺破夜幕,楼外霓虹闪烁,将夜空染得五光十色。但顶层的一间办公室里,却只开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将所有光亮隔绝在外,只剩下压抑的昏暗。

房间中央,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正拿着通讯器来回踱步。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刻着明显的疲惫,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久居上位的端庄——正是灰末洛族的族长。办公室墙上挂着几幅装裱精致的画像,画中人物皆是衣着华贵的灰末洛族人,想来都是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上位几十年……”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是实打实的大叔音,每一个字都透着焦灼,“凉了,都要凉了!潜伏了几十年的间谍组织,就因为一个人全暴露了!霍壹雷一死,他的直属手下接连被抓,这都抓了几十人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烦躁地将通讯器扔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随后,他颓然坐进真皮座椅里,双手死死抓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办公室另一侧,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始终站得笔直,头微微低着,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族长大人,照这个势头,被抓的那些人怕是撑不了多久,迟早会把我们的信息全抖出来……”

族长闭了闭眼,满脸愁容:“估计早就把我的老底掀干净了。我这靠关系、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爬上来的地位,终究还是坐不稳啊……”

“族长大人,要不……我们还是自首吧?或许还能争取些余地……”制服男人迟疑着建议。

“自首?”族长猛地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的狠厉,“我就算输,也不能输得这么狼狈!”

他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脑中飞速盘算着。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或许,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他们那边就算知道我的身份动摇了,未必清楚我到底暴露了多少。”族长缓缓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孤注一掷的意味,“现在只能赌一把。”

制服男人抬头看他:“族长大人想赌什么?”

“找个时间,发请柬给黑末洛族的族长,就说我想和他会面,好好商讨两族和解的事。”族长的手指重重敲在桌面上,“我们现在名义上还是独立的族群,他们就算怀疑我,也不会贸然动硬手段——这场会面,他们一定会来。”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最后的挣扎:“想保住名声和地位,难如登天……但只要这场会面能成,或许还能争取一点喘息的时间。”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露在光中,写满了不甘与侥幸。

过了几日,修德斯的办公桌上果然多了一封烫金邀请函,封口处印着灰末洛族的族徽——正是塔查沫族长所寄。拆开一看,字里行间满是“愿搁置分歧,共商两族和解”的恳切,可这“主动求和”来得太巧,反倒让众人更确信他与间谍组织脱不了干系,只是牵连深浅、具体勾当还未摸清。

“他越是想遮掩,我们越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修德斯指尖敲了敲邀请函,“正好去看看,这位族长还想演哪出戏。”

会面当天,一支船队悄然潜入海底,螺旋桨搅起的暗流在深海里划出隐蔽的轨迹。不知在幽暗的海水中潜行多久,船头终于缓缓上浮,破开海面时溅起细碎的浪花。远处的港口已清晰可见,岸边街道上挂满了“欢迎黑末洛使者”的标语,彩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派刻意营造的祥和。

众人下船时,塔查沫已带着部下在码头上等候,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只是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最终汇聚的会议厅,格局竟与黑末洛总部的颇为相似——四周是普通官员的坐席,中间一张圆桌,黑灰两族的人各坐一半,泾渭分明。

“老兄啊,好久不见。”塔查沫率先开口,试图用熟稔的语气缓和气氛。

黑末洛族的代表却没接话,只是淡淡点头:“好啦好啦,寒暄的话以后再说,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塔查沫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化开:“霍壹雷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知道……我之前和他有过不少往来,想必你们对我也多有怀疑。”

善绮坐在对面,声音平静却带着分量:“塔查沫先生,我们此次会议的重点有两个:一是两族和解,二是揪出内部的间谍。”

“你说的没错。”塔查沫立刻接话,语气刻意显得坦荡,“若是想调查我,我绝无二话,完全配合。”

话虽如此,他放在膝上的手却悄悄攥紧了——表面越是信誓旦旦,心里越是发慌,生怕哪句话露出破绽。

就在这时,黑末洛族的代表忽然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会议厅:“您有和解的志向,我们当然支持。但在此之前,这和解之事,恐怕还不能由您来决定。”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塔查沫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几分,而修德斯始终沉默着,指尖在桌下轻轻摩挲——他早已从被捕间谍的供词里,拼凑出足够多的线索。

“与其说这是场会议,不如说……是一场更伟大的审判庭。”代表的声音陡然转沉。

“你、你们……”塔查沫猛地抬头,声音都结巴了,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身边的部下见状,立刻站起身反驳:“我不支持你的观点!你凭什么断定我们与间谍有关?或许我们根本没意识到那些人是间谍!”

善绮没理会这辩解,只是抬手在圆桌中央的操控台上轻点。下一秒,一个六面投影装置从桌面升起,嗡的一声亮起——里面滚动播放的,全是铁证:塔查沫上位时如何勾结间谍篡改选票、如何利用间谍的力量铲除异己、如何借间谍之手打压反对者以稳固政权……每一份文件、每一段录音,都清晰得刺眼。

坐席上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塔查沫的部下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而塔查沫本人,早已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刚才的镇定荡然无存。

塔查沫望着投影里的铁证,脸色由白转青,却突然挺直了脊背。他心里清楚,该来的总会来——但既然躲不过,不如把主动权攥在手里搏一把。

“等等,”他扬声打断了会议厅的骚动,声音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你们既然这么确信我与间谍有关,那不妨就从我身边查起。我可以给你们名单,指认藏在族里的间谍,由你们去揪出来。”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怔。多数人暗自揣测:他这是要出卖同伴,妄想将功补过?可他犯下的罪过,哪是轻易能抵消的。

经过一番审慎讨论,最终决定暂且保留他的职位,却置于重度监视之下——按照他提供的名单和地点,逐一清查。

接下来的半个月,灰末洛族领地内掀起了一场清查风暴。在塔查沫的“配合”下,近百名潜藏的间谍被连根拔起,有些是他昔日的同谋,有些则是他刻意推出去的棋子。每揪出一个,他脸上的颓色就重一分。

再次开庭审判时,塔查沫的罪名果然减轻了——从原本的终身监禁,改判为一百年有期徒刑。这里的监狱虽不奢华,却能保证基本体面,还允许收听外界消息,不至于彻底与时代脱节。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被卫兵带离法庭时,塔查沫忽然停下脚步,声音里满是释然,“靠阴谋诡计得来的东西,终究握不住。这辈子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够了。”

话音落,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囚车。

几乎是同时,一场紧急会议推选出新的掌权人——伽米瑞,一个在族中声望极高、行事沉稳的中年男性。

几天后,两族代表再次聚首。这一次,没有审判,没有对峙,只有坦诚的磋商。会议最终确立了和解协议,曾经分裂的区域重新合并,起义军的实力也因此恢复了大半。

起义军领地的每一块屏幕上,都在循环播报着新闻:《顺利和解,一致对外》。那行加粗的标题,像一道光,照亮了无数人期待已久的希望。这场持续多年的分裂,终于画上了句号。

消息很快传到了龙王的领地,潜伏在那里的起义军成员看到新闻,无不精神大振。

“修德斯前辈,久仰大名。”伽米瑞主动伸出手,语气诚恳,“这段时间,多谢关照。接下来……”

“回总部再细谈吧。”修德斯握住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归途一路顺畅。起义军领地内,军民合作揪出间谍的运动愈演愈烈,街头巷尾都能看到人们互相监督、提供线索的身影——照这个势头,用不了多久,潜伏的间谍组织就会彻底覆灭。

回到总部时,几位核心领头人终于齐聚一堂。如今,内部隐患清除,实力重回巅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墙外那个更大的敌人。

对外的号角,即将吹响。

数月后,修德斯穿过重重铁门,来到那座守卫森严的重刑监狱。探视室里光线昏暗,塔查沫穿着囚服坐在对面,头发白了大半,曾经的意气风发被一身颓唐取代。

“你还藏了什么秘密?说出来吧。”修德斯开门见山,目光锐利如旧。

塔查沫抬眼瞥了他一下,嘴角扯出一抹自嘲:“没什么可说的了。该交代的,你们早就查清了。”

“我是说,你当初为什么主动邀请我们参加会议?”修德斯追问,“以你的性子,不该这么轻易认输。”

“因为我知道跑不掉。”塔查沫沉默片刻,声音低沉,“与其被你们按着头审判,不如主动点,好歹能留最后一点颜面。”

“确实有理,但不止这点吧?”修德斯步步紧逼。

塔查沫的手指在桌面上抠了抠,终于抬眼,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坦诚:“其实当初我是想鱼死网破的。会议开始前,我就知道自己横竖是死路一条——我选了个‘伤亡最小’的法子,打算在会议上把你们全杀了。”

修德斯眉头猛地一皱,最让他震惊的不是“杀了你们”,而是“伤亡最小”这四个字。

听了塔查沫的解释,他才逐渐明白:早在百年前,他刚上位的那几年,间谍组织就已渗透进领地。那时没人意识到是间谍,只当是异族的文化入侵、思想毒害,直到后来才发现根基早已被蛀空。

“间谍的势力比你们想的强得多,我不过是他们推到台前的棋子。”塔查沫苦笑,“我要是真把知道的全抖出来,死的不止我一个——起义军的好多骨干,都会被他们的人盯上刺杀。”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再看重名利地位,终究也是起义军出来的。”

“但你知道的,未必只是这些。”修德斯盯着他,“现在没人,把你知道最深的事说出来。动作快点,或许能更快剿灭这个组织。”

塔查沫沉默了很久,久到修德斯以为他不会开口,才听见他缓缓吐出几个字:“希代家族……以我这么多年的推断,这个家族,才是间谍用来捅进我军内部最深的刀,专刺人心和根基。”

修德斯瞳孔微缩,没说话,只是指尖在膝上轻轻敲击着。

临走前,他走到门口,侧过脸留下一句:“放心,我会安排人在附近巡逻,你不会死的。”

“呵呵,”塔查沫低笑一声,带着浓重的疲惫,“我还恨不得死呢。”

铁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将两个世界彻底隔开。

修德斯的住宅地下室里,灯光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核心成员围站在一张全息沙盘旁。他抬手调出塔查沫透露的情报,希代家族的名字在投影上格外醒目。

“接下来的计划很明确:全力清查希代家族的渗透痕迹,同时加速征兵与军队培训。”修德斯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现在大局已定,内外呼应的话,总攻的时机不远了,龙王的根基迟早会被我们撼动。”

“当然,你们也不能闲着。”莫卡往前站了一步,双手抱胸,摆出副大哥大的派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大战打响前,都得接受更高强度的训练——表现得好,说不定有机会统军。”

本博眼睛一亮,搓了搓手:“这样啊?那倒不错,说不定我也能当个大将军过过瘾。”

昂约跟着问道:“前辈,那具体会怎么训练我们?”

莫卡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得好,正好带你去看看我曾经待过的军营。”

没过几天,众人便登上了一头鳞片泛着暗光的飞龙。龙翼展开时带起强劲的风,朝着北面天际飞去。不知飞了多久,他们从龙额前的空间法阵中被释放出来,转而登上一艘龙船。飞龙沉入海底,托着龙船沿着规划好的海道穿行,速度快得惊人,下潜的深度也在不断增加。

海底并不昏暗——沿途的荧光植被与发光设备交织出一片奇幻光影,奇形怪状的珊瑚、摇曳的海草,还有偶尔游过的发光鱼群,都成了窗外流动的风景。

“前辈,你曾经的军营到底是什么样子?”本博扒着船窗,好奇地问。

“哈哈哈,那地方培育出了不少战力顶尖的家伙,当然也包括我。”莫卡笑得爽朗,“它还有个名字,叫【暗礁迷津】。”

众人还在琢磨这名字的意思,希代坎已在一旁自豪地接话:“嘿嘿嘿,不瞒你们说,这里其实是整颗末洛星地龙的聚集地!”

“混蛋,别乱吹牛!”莫卡敲了下他的脑袋,“这是末洛龙的发源地,虽然族群相对集中,但仍有一部分被龙王控制着。”

听这阵仗,众人心里都暗暗咋舌——能与龙群扯上关系,莫卡当年的军营果然不一般。或许在那里训练过的人,都曾创下过赫赫战功吧。龙船继续往深海潜行,前方的光影越来越亮,仿佛有什么庞大的存在正在黑暗中等待着他们。

龙船最终停靠在一片布满暗礁的区域。这里的礁石坑坑洼洼,巨大的洞穴在岩壁上错落分布,像怪兽张开的巨口。四周立着层淡蓝色的能量屏障,将海水隔绝在外,屏障内侧弥漫着清新的空气,还带着淡淡的海腥味。

众人下车后抬头望去,那些暗礁竟如连绵的山峦般矗立,五颜六色的岩面在荧光中折射出奇异的光泽。隐约间,能看到礁石的洞穴里有庞大的身影来回穿梭——是末洛龙,有的蜷在洞底闭目养神,有的正探出头,金色的竖瞳扫过他们时带着几分慵懒的威严。

驻守的士兵核对了修德斯的通行证,敬了个礼便放行。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往里走,才发现礁石间竟藏着成片的房屋——大多是供人居住的石屋,而末洛龙的巢穴则直接嵌在礁石深处或底部,偶尔有几头龙化作人形,穿着与士兵相似的制服,与他们擦肩而过时会点头示意。

这里既是末洛龙的栖息地,更是培育精英将士的训练场。莫卡凭着通行证,很快领到了一处训练场地的权限,挥手示意众人跟上。

礁石间的隧道对龙而言或许只是寻常通道,对人类来说却宽敞得惊人。为了方便通行,隧道里铺设着全封闭的轨道列车,车厢外裹着三层能量护罩,显然是为了防止被龙群不小心碰损。

众人登上列车,车门关闭的瞬间,列车便沿着轨道缓缓向下行驶。窗外的礁石飞速后退,荧光植被的光芒在黑暗中拉出长长的光带,没人知道这趟列车会将他们带往怎样的训练之地,只听得到车厢里此起彼伏的心跳声,混合着对未知的期待与紧张。

列车停稳,车门滑开的瞬间,一位身着银灰色制服的女工作人员已等候在旁。她身姿挺拔,妆容淡雅,语气礼貌而干练:“几位是受到特邀来特训的吧?请跟我来。”

众人跟着她走出车厢,才发现这里竟是整片区域的中心休息区。空间呈圆形铺开,光洁的地面倒映着顶部的荧光灯,八条对称分布的金属大门通向不同的小区域,门楣上分别刻着“力量”“速度”“感知”等字样。休息区里坐满了人,大多脸色潮红、气喘吁吁,显然刚结束一轮高强度训练,有人正捧着能量水猛灌,有人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本博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突然皱起眉:“奇了怪了,这特训还有这么多女的来?”

女工作人员脚步不停,声音平静地解释:“百年来的战争耗尽了太多人力,男性与女性的比例早已逆转。说直白点,再打下去,恐怕连老人和小孩都要被迫上战场了。”

本博听得心里发毛,连忙摆手:“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

穿过几条岔路,又在守卫的指引下走过一条潮湿的海底隧道,终于抵达一处开阔的洞穴。洞穴深处,两条身形矫健的末洛龙正趴在岩石上休憩,角落里立着两台银黑色的机械安保装置,红光扫描线不时扫过四周。洞穴一侧的岩壁上嵌着巨大的观察窗,窗对面的训练场上,几道身影正与机械傀儡缠斗,动作迅猛如猎豹——显然是其他战士在受训。

“龙王身为紫龙,”莫卡站在观察窗前,指着对面训练场上的模拟影像,“正好,我们就从紫龙的特性入手。先让你们全身心了解紫龙的弱点,哪怕龙王实力顶尖,这些弱点未必对他起效,学在身上总有用处。”

他没有立刻开始训练,而是带着众人来到相邻的洞穴——这里是负责特训的两条龙的栖息地。透过观察窗,能看到洞穴内铺着柔软的干草,角落里堆着不少发光的晶石。

莫卡指向角落里一枚半埋在干草中的蛋:“看这个,灰底带鳞,表面嵌着紫色花纹,硬度远超普通龙蛋——这就是紫末洛龙的蛋,孵化后鳞片会自带紫纹,防御力极强。”

接着,他又指向洞穴另一侧:“再看那只小翼龙。”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翼龙体型与成年人相当,不算庞大,额头上却嵌着一块小小的紫色水晶,肩膀、肘部、指节乃至脊背、尾巴上,都分布着类似的水晶,在荧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紫末洛龙的力量核心与这些水晶相连,”莫卡的声音低沉下来,“水晶既是他们储存能量的地方,也是要害——寻常紫龙若被击碎核心水晶,战力会锐减大半。”

观察窗对面,那小翼龙似乎察觉到有人注视,忽然抬起头,金色的竖瞳看向窗内,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龙吟。

接下来,真正的训练对象出现在眼前——一头青年形态的紫末洛龙正蹲坐在洞穴中央,光是蹲姿就接近两层楼高,翅膀展开时几乎遮蔽了半个场地,尖端的利爪闪着寒光,像两柄锋利的战刀。它的外皮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每一片鳞片都紧密咬合,透着难以撼动的坚韧,身上的紫色水晶比之前那只小翼龙的更加粗壮,隐隐有能量在水晶内部流转,压迫感扑面而来。

莫卡走到他们面前,手里拿着几副泛着银光的枷锁:“这些龙的实力都在半神水准,你们现在的力量若是不加以限制,正面硬刚倒是能赢,但达不到训练效果。”说着,他将枷锁分发给众人,“戴上这个,力量会被削弱到连眼前这头青年龙都比不上——接下来,练的就是团队配合和战场分析。”

枷锁扣在手腕上的瞬间,昂约等人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魂力被压制,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几分。莫卡转身退场,只留下一句:“活下去,找到弱点,联手击败它们。”

场地中央的播报器突然发出几声尖锐的龙吼,像是某种指令。蹲坐的巨龙缓缓站起,同时另一侧的洞穴门打开,又走出一头体型稍小些的紫末洛龙,两条龙的竖瞳瞬间锁定他们,表情从慵懒转为狰狞,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吼——!”

两条巨龙同时仰天长啸,震得洞穴顶部簌簌掉落下细小的碎石。本博按捺不住,率先冲了出去,脚步在地面踏出残影,灵活地躲过巨龙扫来的尾巴。场地足够宽敞,那头青年龙振翅飞起,在半空中盘旋,利爪不时俯冲下来试探攻击。

“看我的!”本博看准时机,战魂骤然爆发,淡蓝色的魂力包裹全身,让他的体型瞬间膨胀了一圈。他借着冲锋的力道跃起,手中凝聚出一柄水纹长剑,狠狠劈向青年龙翅膀根部的水晶——那里是刚才观察时记下的薄弱点之一。

“铛!”

长剑击中水晶,发出刺耳的脆响,水晶表面裂开一道细纹。但这一击也彻底激怒了巨龙,它猛地摆动翅膀,掀起的狂风将本博掀飞出去,紧接着张口喷出暗紫色的能量光束,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后背。

“噗!”

本博身上的战魂光盾出现明显的裂痕,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砸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怎么……会这样……”他晕乎乎地嘟囔着,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力量被压制后,单凭鲁莽根本行不通。

昂约皱着眉观察着战局——两条龙配合默契,一条在空中牵制,一条在地面游走,水晶闪烁的频率似乎与它们的能量输出有关。

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示意大家分散站位,用眼神交流着战术。地面的巨龙见他们没有进攻,反而开始焦躁地踱步,尾巴在地上扫出深深的沟壑。

接下来的战斗里,众人彻底放弃了猛攻,转而用迂回拉扯消耗巨龙的耐心。每当空中的青年龙放弃追击昂约,他便立刻发动突袭——或是用魂力斩击龙爪,或是朝着水晶的裂纹补上一刀,刻意激起对方的怒火。

“引它往另一条龙那边靠。”昂约借着闪避的间隙,低声对同伴们打了个手势。他在盘算着,若是能让两条龙的攻击撞在一起,说不定能省下大半力气。

力量被束缚后,他们的动作反而更灵活了。一次次闪避、佯攻,在巨龙的利爪与吐息间穿梭,渐渐摸到了节奏。玉彤展开圣书,书页翻动间洒下金色的光尘,瞬间遮蔽了巨龙的视野;昂约与清鸢趁机如离弦之箭般突进,战魂凝聚的尖刺精准刺向水晶的裂痕;本博则退到远处,切换出狙击枪,能量子弹擦着龙鳞飞过,总能在关键时刻吸引注意力;沧为沉默地挡在最前,用战魂硬扛着偶尔漏过来的攻击,为同伴争取时间。

每一次痛击水晶,巨龙都会发出愤怒的哀嚎,攻击节奏也越来越乱。大半个小时过去,在一次精心设计的引诱中,空中的青年龙俯冲时正好撞上地面巨龙挥来的尾巴,两条龙吃痛之下同时爆发——青年龙的暗紫色吐息擦过地面龙的侧腹,地面龙的利爪则狠狠拍在青年龙的翅膀上。

“轰!”

两条龙同时发出悲鸣,踉跄着倒地,水晶上的光芒黯淡下去,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众人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庆祝,倒地的青年龙突然猛地抬头,喉咙里发出不似龙吟的嘶吼,全身的水晶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它像是彻底暴走了,疯狂地挥舞翅膀,暗紫色的吐息毫无章法地喷射着,能量波动甚至让洞穴的岩壁都在震颤——这分明是在透支生命力。

“不好,它失控了!”玉彤脸色骤变,圣书展开的光盾都在剧烈晃动。

这等强度的吐息,以他们现在的力量根本扛不住。“快跑!”昂约大喊一声,率先朝着洞穴深处的通道冲去。

可就在这时,那头暴走的巨龙猛地一拍翅膀,强劲的气流瞬间将落在最后的沧为掀飞出去。他重重撞在岩壁上,还没站稳,一道碗口粗的暗紫色吐息已朝着他呼啸而来——距离不过数米,一秒之内就会将他吞噬。那能量之强,怕是能瞬间蒸发掉血肉。

“沧为!”昂约惊呼着想要回身,却被本博拉了一把——回去就是同归于尽。

就在暗紫色吐息即将吞噬沧为的瞬间,一道黑影骤然瞬移到他面前——伴随着暗紫色能量的环绕,还有龙形虚影在她身后一闪而逝。

那女人的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光芒,她与暴走的巨龙对视的刹那,一股无形的威压扩散开来。巨龙的嘶吼戛然而止,吐息在离她三尺处骤然消散,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竟缓缓趴伏在地,双眼闭合,陷入沉睡。

沧为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后背渗出冷汗——这人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女人转过身,黑色大衣随着动作轻轻摆动,衣摆上暗紫色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她穿着紧身的战斗制服,包裹着矫健的身形,头上的黑色头巾下,黑色长发呈逗号状垂在脸颊旁,眼角的紫色眼影与她眼中的锐气相得益彰,既透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者气场。

“小兄弟,没事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

沧为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语气依旧简洁:“没事。”

其他人这时也快步围了过来,还没等开口,头顶传来破风声——莫卡从天而降,稳稳落在地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好了,给你们介绍下,”莫卡指着女人,“这位是紫末洛龙的族长,洛蒂拉女士,芳龄一百八十岁。”

洛蒂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倾,挑眉道:“你这小子复活回来,嘴还是这么欠,真招人烦。”

莫卡嘿嘿一笑,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男声从远处传来,带着独特的磁性:“你们的默契,我都看在眼里。作为外来的变量,能得到你们的协助,是我们的荣幸。”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金发男子缓步走来。他留着长长的中分,发丝柔软地搭在额前,眼神温柔,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衬得他气质儒雅,看上去格外年轻——样貌竟与希代坎有几分相似。

莫卡立刻正经起来,抬手介绍:“这位是全末洛星最有声望的末洛人,希代利前辈,也是希代坎的祖父。”

洛蒂拉瞥了希代利一眼,哼了声:“也就你这老东西,能把‘威望’这词挂在脸上这么多年。”

希代利笑着摇头,目光落在昂约等人身上:“看来莫卡没骗我们,你们确实有颠覆战局的潜力。”

昂约看着眼前这两位——洛蒂拉一百八十岁,希代利作为祖父,年纪定然更大,可两人看上去都不过三十许人。或许,末洛人的生命轨迹,本就与他们认知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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