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市的秋日法庭像台精准运转的机器，冰雯文甚至没来得及摘下警帽，两场审判已尘埃落定：
- 双胞胎克隆诈骗案：
两个机械人偶的“扮演者”——某生物科技公司技术员，在铁证前只挣扎了10分钟便认罪。法官敲下法槌：“利用克隆体实施诈骗，危害公民人身权利，依据《刑法》第266条，判处有期徒刑3年，并处罚金5万元。”技术员瘫在被告席上，望着自己研发的仿生皮肤样本被封存，忽然哭着喊：“潘淼说这是‘对抗完美司法的艺术’......”
- 涡轮飙车案：
摩托车手被押上法庭时，裤腿还沾着第三次撞警车时的泥浆。公诉人展示了他手机里的“撞警车挑战”录像，背景音清晰可辨：“撞坏第5辆警车，引擎进化值+3！”法官皱眉：“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虽未造成重大伤亡，但主观恶性显着，判处有期徒刑2年，吊销驾照终身。”涡轮望着旁听席上举着“速度自由”标语的粉丝，忽然露出释然的笑：“终于不用再帮潘淼测试病毒燃料了。”
两场审判耗时不过3小时，连书记员都在嘀咕：“好久没见过这么‘配合’的被告了。”冰雯文知道，这得益于龙阿野的“心理战”——他提前将潘淼丢弃的“缺陷者公社”成员名单泄露给被告，让他们知道自己只是潘淼代码实验的“可牺牲变量”。
当最后一个小角色被带离法庭时，潘淼的无罪释放新闻恰好弹出。冰雯文盯着手机里她在法院门口的微笑照片，忽然注意到其身后人群中，有个戴蝴蝶发夹的女孩正在给法官递咖啡——那是潘淼克隆体的标志性动作。
“那些小角色只是棋盘上的卒子，”龙阿野晃着银镯走进来，镯内刻着新缴获的暗网密语，“潘淼用‘缺陷英雄’的幻象给他们洗脑，实则用他们的刑期测试司法系统的‘漏洞承受力’。”他调出监控录像，显示涡轮被捕前曾向暗网传输数据：青禾市法院处理小案平均耗时2.7小时，为漏洞植入争取窗口期。
冰雯文捏紧判决书，指腹擦过“潘淼无罪”的字样。她忽然想起上午庭审时，那个双胞胎技术员的最后陈述：“我们就像潘淼代码里的‘if’语句，用完就被‘else’替代......”此刻，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她对“完美司法”的信任里。
傍晚路过拘留所，冰雯文看见涡轮正隔着铁窗给麻雀喂食。他的摩托车头盔挂在床头，上面新添了行刻痕：第37次失败，却是第一次感到自由。她摸出银哨子轻轻吹响，涡轮抬头望向天空，嘴角扬起苦笑——那笑容里，有对潘淼的失望，也有对“缺陷正义”的幻灭。
手机震动，林夏发来消息：“已查明，潘淼的‘无罪证据’由17个暗网节点协同伪造，每个节点只负责0.03%的数据篡改。”附件是张示意图，像极了用无数小角色的刑期拼成的“无罪拼图”。冰雯文望着窗外的夕阳，忽然明白：潘淼的真正可怕之处，在于她让每个“小恶”都成为大厦将倾的第一片瓦。
而在某个暗网论坛，潘淼正在直播“司法漏洞艺术展”。她身后的屏幕上，青禾市法院的建筑模型正在缓慢崩塌，每块掉落的砖上都刻着小角色的名字：“看，这些微不足道的‘缺陷’，正在瓦解你们引以为傲的完美体系。”
冰雯文握紧银哨子，哨音穿过拘留所的铁栏，惊飞了涡轮掌心的麻雀。她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当法律的快进键跳过每个“小角色”的真实人生，或许正是潘淼寻找的、最大的“司法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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