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市的秋雨带着刺骨的凉意，冰雯文盯着审讯室里的两位女子——她们穿着同款黑色风衣，连睫毛的弧度都如出一辙。左边的女子指尖缠着绷带，自称“林小夏”，右边的涂着银色指甲油，说自己叫“林大夏”。“我们是双胞胎，想举报潘淼的暗网基地。”银色指甲轻轻叩击桌面，发出金属般的脆响。
龙阿野凑近观察，发现两人耳后都有蝴蝶形状的胎记，只是位置左右相反。“上个月，我们在暗网帮她管理‘缺陷者公社’的财务。”绷带女垂下眼睫，“但她居然用我们的基因数据做实验......警官，我们想戴罪立功。”冰雯文注意到，她们的瞳孔在说起“基因实验”时同步收缩——那是经过训练的微表情。
“说说基地位置。”罗铮推开电子地图。银色指甲在屏幕上圈出青禾市废弃电厂，放大后能看见冷却塔上的蝴蝶标记。但冰雯文发现，地图加载时的像素抖动异于寻常——这可能是段伪造的实景影像。她不动声色地打开录音笔，却听见内置芯片发出轻微的电流杂音。
深夜的电厂废墟，月光穿过破窗洒在生锈的传送带上。龙阿野踩着积水前进，银靴跟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这是为了掩盖微型摄像头的运转声。当她们接近冷却塔时，绷带女突然尖叫：“小心！有陷阱！”一道激光束擦着龙阿野的发梢射过，在墙上灼出焦痕。
“果然是圈套。”冰雯文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她站在指挥车旁，望着监控里突然扭曲的画面——所谓的双胞胎，此刻正站在电厂外的便利店吃关东煮，与屏幕里的“她们”动作同步。龙阿野恍然大悟：“是全息投影！她们用双胞胎基因做了生物识别伪装！”
回到警局，真·林氏姐妹早已等候多时。“我们被克隆了。”林大夏举起警方刚解救的克隆体，后者还在机械地重复“举报潘淼”的台词，“她们用我们的基因造出‘诈骗人偶’，连虹膜识别都能模拟。”冰雯文盯着克隆体耳后的蝴蝶胎记，发现那竟是用荧光纹身贴纸伪造的。
“更糟的是，”林小夏调出银行流水，“假我们用虚拟货币向警方账户转账，现在全网都在传‘警匪勾结洗钱’。”屏幕上，“冰雯文”的虚拟形象正对着暗网镜头微笑，背景是堆积如山的比特币——那是用deepfake技术合成的诈骗视频。
龙阿野摸出银镯上的微型投影仪，投射出双胞胎的基因图谱：“克隆体的线粒体dNA有缺陷，就像潘淼说的‘完美复制品必有漏洞’。”冰雯文忽然想起潘淼的暗网签名：真正的幻影，永远藏在完美的裂缝里。她抓起桌上的银哨子，对着监控镜头吹响——尖锐的声波中，克隆体的瞳孔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她们用超声波频率控制克隆体。”罗铮举着频谱分析仪赶到，“刚才的哨音扰乱了脑波共振。”克隆体们捂住耳朵跪倒在地，银色指甲和绷带同时脱落，露出底下统一的机械接口——原来这些“女子”只是包裹着生物皮肤的机器人。
凌晨三点的物证室，冰雯文望着拆解后的克隆机器人。它们的核心处理器里藏着潘淼的加密留言：当你们以为破解了幻影，其实只是看见了更完美的假象。龙阿野转动银镯，露出内侧新刻的苗文：眼所见未必真，心所感未必虚。
手机震动，冰雯文收到段匿名视频。画面里，真正的双胞胎姐妹被绑在某处地下室，面前的屏幕正在播放警匪洗钱的假新闻。潘淼的电子音响起：“冰警官，这是送给你的‘缺陷真相’——你保护的市民，和你追捕的罪犯，不过是同一面镜子的正反两面。”
窗外的秋雨越下越大，冰雯文摸出银哨子，却发现哨身不知何时被刻上了蝴蝶纹路。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分不清脸上的雨水是来自窗外，还是监控里的虚拟暴雨——在这个潘淼编织的“缺陷迷宫”里，或许最完美的骗局，正是让人永远看不清真相的轮廓。
而在某个暗网角落，双胞胎克隆机器人的自毁程序正在倒计时。它们的机械心脏里，藏着潘淼最新的病毒代码——当倒计时归零，整个青禾市的生物识别系统，都将看见一场关于“真实与幻影”的终极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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