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儿。”老杜整理下本子，拿起笔。
李龙掐头去尾，添油加醋，描绘了另外一个故事。
老杜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没说真话。但是他没反驳他，而是如实记录。
“行了，你回去等着吧。”老杜整理好笔录后，起身要送李龙回去。
这时，他手机响了。李龙在旁边听到铃声，内心一喜，老爸来救自己了。
一看，果然是所长来的电话。
他也没着急接，而是把李龙送回监管室后，才接。
“喂，所长啊。”
“嗯，是我。老杜啊，你刚才是不是带回来几个小伙子。”
“对啊，刚审完一个。”
“这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李龙的。”
“有，刚才审的就是他！”
“什么情况？”
“李龙说，他们和一个叫潘韩的人，起了点冲突。潘韩先动的手，还踢飞了他一颗牙。”
“行，你先把事情搞清楚，待会再找你。”
“好的所长。”
老杜挂断电话，把潘韩叫出来，直奔审讯室。
“坐这里。”老杜示意潘韩坐好。
“好的杜警官。”潘韩不卑不亢，他认为自己是自卫还击，不存在什么问题。
“你如实交代一遍事情经过。”
潘韩则讲述了另外一个故事，表示自己是被莫名围攻，踢掉牙也是正当防卫。
老杜是老民警了，大致一听，就明白李龙在撒谎。
但是他也没反驳潘韩，而是整理好双方讲述，准备向所长汇报。
刚准备拨电话，所长电话主动打来了。
“喂，老杜啊！刚才这堆人里，有没有一个叫潘韩的？”所长显的非常着急。
“有啊！刚审完，正准备找您汇报呢。”老杜有些纳闷，所长怎么知道潘韩这人？
“审清楚了吗？”
“差不多了。应该是李龙那边主动找茬，但是又没打过潘韩，被教训了。”老杜简要汇报。
“把潘韩放了。”所长直接下令。
“嗯？什么情况？”
“别管了，先放人。出事了找我。”
“这……”老杜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只挠后脑勺。
“先放人。明天再说。”
“那李龙他们咋整？”
“他妈的，先关一夜，明天再放。”一听李龙，所长有些生气。
“行，我去给他办手续。”
这俩人的对话，潘韩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王豆豆那边使劲儿了。
放下电话，老杜歪着脑袋看看潘韩：“小伙子，不但功夫硬，手腕也挺硬啊！这么快就有人来保你了。”
“嘿嘿，警察叔叔您见笑。”
“别跟我嘻嘻哈哈的。也就是今天事儿小，要是再大点，谁来说也不好使。”
老杜说完，直接出门找人办手续去了。
潘韩也跟着走出去，来到监管室门口，冲李龙摆摆手。
李龙正在里面吹牛逼呢，告诉几个兄弟说，一会就会放他们出去，已经打过招呼了。
星矢几人一听，大哥果然牛逼。
可是看见潘韩冲他们打招呼后，一股不祥预感纷纷涌上心头。
潘韩也没说话，打完招呼就跟着杜警官走了。
“大哥，怎么回事，这狗比好像要走！”一辉拉着李龙问。
“大哥，你不是说你们家老爷子平趟派出所吗？”星矢也忍不住问道。
“都别吵吵了。待会我再问问。”李龙被问得很烦，忍不住吼这几位小弟。
顿时，屋里没人说话了。
……
“来，办个手续，领着你的东西，走吧。”
“谢谢杜警官。”潘韩领出来自己得手机等物品后，又签了字。
“走吧，但是最近别出京都，随叫随到啊。”
“好嘞。麻烦您了。”
“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
潘韩点头示意，就走出派出所大楼。
闫晓丽开车在大院停车场等他呢，见他走出来，赶紧挥手打招呼。
“你怎么跟来了。”潘韩见闫晓丽来了，直接上车。
“我跟过来看看有啥能帮忙的。”
“应该没事了，让我先走。”
“走，先开出去再说，我在这总是有点慌。”
闫晓丽发动汽车，开出派出所。
“出来了吧？”王豆豆微信，马上就来了。
“嗯。谢谢啊！”潘韩这次没脾气，必须真心感谢。
“客气。哦对了，明天你来一下我家。我老爸要见你。”
“？？？”
“今晚是我爸亲自找的关系。但是条件就是要见见你。你不能拒绝吧。”
“额，这个不能拒绝。明天联系。我先回家。”
“好！”
“我去，明天要去见王豆豆她爸！”潘韩冲闫晓丽说。
“应该去啊，人家帮你找的关系。”
“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有啥，你最近连续找王豆豆帮忙。我要是她老爸，也会觉得奇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女儿这么帮忙。”闫晓丽抽出一支烟，边抽边说。
“额，这不就是奇怪的点嘛。”潘韩也点燃一只香烟。
“别想了，你要是空手去，才奇怪呢。想想明天带啥吧，那老爷子可是吃过见过的主。”闫晓丽提醒潘韩。
“我日！送礼我最不在行了。况且给有钱人送礼，多少钱也显不出贵重啊！”
“别空手就行了。你又不是去见老丈人。”
“算了，先回去睡觉吧。明天再说。”
派出所离合租房很近，俩人转眼就到。
上楼后，一看时间，已经快11点半了。俩人也没精力折腾，各自洗澡就睡了。
……
“豆豆，事办完了，你约潘韩过来了吗？”王老爷子见豆豆发微信，就知道事妥了。
“约了，明天再定具体时间，老爸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明天一天都有空。”
“好，约好了时间，告诉你。”
“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和你成叔说点事儿。”
王老爷子支走王豆豆，拉着成叔来到地下酒窖。
“阿成，你明天就不要出现了。”王老爷子倒了杯红酒，递给成叔一杯纯净水。
“嗯。这个潘韩挺奇怪的。我要是在这里，他没准能感觉到。”
“你们越这么说，我对他约有兴趣。明天摆个酒局，边喝边聊。”
“好，我去安排。”
“对了，回头你再安排一个局，叫上冯局长。这个人情得尽快还。”
“好的。老爷，那我先回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成叔喝光水，就准备告辞。
“好，慢点开车。”
待成叔走后，王老爷子又倒一杯红酒，并没着急喝，而是拿在手里对着灯光观察。
“潘韩，你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王老爷子专注打量着这杯红酒，仿佛它就是潘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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