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身厨艺，杨厂长之前对傻柱的印象还不错。
可惜出了后面那档子事。
在车间待久了，傻柱愈发觉得还是厨房好，这会见杨厂长来了，态度比平时也殷勤了不少。
“杨厂长，您找我有事?”
杨厂长笑了笑，态度还算和善。
“你在车间干的还习惯吧?”
傻柱叹了口气，无奈道：“这有什么习不习惯的，自己犯了错只能服从厂里安排，不过我 还是习惯在厨房待着，我这一身厨艺您也知道，不在厨房待着怪可惜的。”
杨厂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厨房你就别想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厂里没开除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一听这话，傻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只是心里不舒服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又问道：“合着您这次过来不是想把我调回厨房，那您找我是什么事?”
杨厂长扫了眼身旁的车间主任和刘海中，“你们俩先去忙吧，我有事单独跟傻柱交代。”
“成，那我们就先去忙了。”
虽然不情愿，但刘海中也没辙，杨厂长都发话了，他也不好继续待下去，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两人走后，杨厂长表明来意。
“下班之后你来办公室找我，我带你去个地儿，如果你表现得好，以后再想进厨房也不是没有机会。”
傻柱心里一喜，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做事您还不放心么!”
“少来，回头到地方千万记得管住你这张嘴!”
杨厂长对傻柱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知道这小子喜欢惹事。
等把话交代完，便让傻柱回去工作了。
下班广播准时响起。
傻柱按约定找上了杨厂长。
“走吧，今天去大领导家里给做顿招待，之前你不是说会做川菜么,招待好了这位大领导，好处少不了你的!”
傻柱松了口气，跟炉灶沾边的活，他都没问题。
“我的手艺您是知道的，保证让那位大领导吃了上顿想下顿，诶，对了杨厂长，这位大领导是……”
见傻柱老毛病又犯了，杨厂长瞪了他一眼。
“不该问的别问，给我记住一点，到了那边少说多做，你这张嘴千万别乱说话，把事搞砸了，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呆在车间了，还有，这事别到处宣扬，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去我家做了顿 饭!”
傻柱也不敢继续追问下去，连忙应下。
杨厂长无奈，虽然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如果有的选，他也不会冒险带傻柱过去，好在这小子 的厨艺确实还可以。
刚上车，杨厂长又打听起了其他消息，“对了，那郝向阳是跟你一个院子吧?”
听见这名字傻柱就来气。
昨晚带老太太去医院，又花了他两块钱，家里积蓄都快没了，再这么下去，这个月真要揭不 开锅了。
不过杨厂长问，傻柱只能照实说，“是我们院的，您找他有什么事么?”
“去你那，让他一块去大领导那。”
傻柱急了，心道那小子除了会捣乱什么都不会，杨厂长带他去干什么?
没功夫细想，傻柱便给司机指了路。
车刚驶进巷子，汽车的轰鸣声很快引得附近的住户驻足观望。
南锣鼓巷平日里连自行车都见不到几辆，冷不丁冒出一辆汽车，所有人都好奇出来看热闹。
听见院外有些闹腾，三大妈出来查看情况，见傻柱一脸嘚瑟的从车里出来，赶忙凑了上去。
“诶，傻柱，怎么了这是?你怎么还坐上汽车了?这车谁的?”
三大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珠子没离开过这辆车。
“这车是我们厂长的。”
傻柱随后又不情愿地说了一句，“这趟过来是找郝向阳的，他人在院里吧?”
“郝向阳?”
三大妈有些糊涂，又朝车内瞅了两眼。
“那可真不巧，郝向阳不在院里。”
得知人不在，傻柱心里一喜，随即问道：“那他去哪了?”
“带着于莉和你妹妹钓鱼去了。”
“钓鱼去了?不是于莉就算了，雨水这丫头凑什么热闹?”
三大妈的话让傻柱有些郁闷，不过也没功夫想太多，人不在就好，于是乐呵呵地跑到杨厂长跟前。
“杨厂长，您看还真不巧，郝向阳不在院里，要不我们先去?”
杨厂长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三大妈面前，询问道：“你知道郝向阳什么时候回来吗?”
“一般情况到饭点就该回来了，这会应该在路上了吧，您要是着急找他，可以在院里等一会。”
杨厂长下意识看了看时间，点了点头。
“成，那我在院里等他!”
听说他是轧钢厂领导，三大妈也不敢怠慢，赶忙将人迎进了院子。
傻柱拉长着脸也跟了进去。
得知轧钢厂领导来了，院里住户都好奇出来看热闹，一大妈刚凑近，就听傻柱给杨厂长介 绍。
“这位就是郝向阳的婶，咱们厂八级钳工易中海的老伴儿，一大妈，这位是我们厂的杨厂 长。”
见一大妈视线有些疑惑，杨厂长也表明了来意。
“我是来找郝向阳的，有些事想请他帮忙，听说郝向阳去钓鱼了，就想着在院里等一等，不知 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听见这话，一大妈松了口气，没想到杨厂长有求于向阳，而且屈尊亲自来院里请人。
开心之余，连忙笑着把人迎回了家。
“估摸这个点向阳应该快回来了，杨厂长，外面寒气重，要不您上家里喝杯热茶?”
“也好。”
杨厂长没推辞，跟着一大妈去了中院，傻柱紧随其后。
结果还没进门，意外在院里看见贾张氏。
刚巧厂里有个消息要通知她们，索性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见杨厂长来了，贾张氏还以为是专程给他们送温暖的，于是颠儿颠儿地凑了上来。
“杨厂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是不是厂里知道我们家困难，又有什么关照?”
“也不算关照，都是厂里的规章制度，是这样的，医生给了证明，你儿子贾东旭以后确实没办 法上班了，现在腾出了一个工位，你们如果有人能替他，随时可以办入职手续，没有的话，这个 位置我们只能给别人了。”
听完杨厂长这番话，贾张氏的笑容逐渐僵在了脸上。
秦淮茹怀着身孕，棒梗年纪还小，家里还有谁能顶岗上班?
总不能让她去吧!
杨厂长让她好好考虑，尽快给出答复，说完便跟着一大妈回屋了。
晚些时候，轧钢厂的职工陆续返回了四合院。
许大茂，刘海中和易中海刚走到巷子口，就看见院门口停着一辆绿皮汽车，周围聚了不少住户。
三人有些糊涂，赶忙凑了上去。
“诶，这不是杨厂长的车么,怎么停这儿了?”
许大茂一眼便认出是厂长的车，心里疑惑他怎么来了。
刘海中倒是知道点内幕，“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工友说傻柱是坐厂长的车下班的，只是怎么 开家里来了，这么点路不至于亲自把他送回来吧。”
许大茂闻言一愣。
这家伙什么时候抱上厂长的大腿了?
“真有这事儿?”
“我们车间有人看到了还能有假，而且中午杨厂长亲自下车间找傻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 么,多半有什么事要找他帮忙。”
听见刘海中这话，许大茂心里顿时不平衡了。
“别逗了，傻柱刚犯事下放车间，而且他能帮杨厂长什么忙?顶多帮着炒几个菜，那也不至于 把他送家里来啊。”
刘海中也糊涂，几人闹不明白杨厂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说话间，阎埠贵拉着张脸回来了。
桶里只有一条半指长的小黄鱼，这些就是他半天的渔获。
虽然只有半指长，但好歹也是荤腥，可阎埠贵一张脸拉得老长， 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
许大茂见状，上前询问：“哟，三大爷您回来了，钓着鱼没有?我看您这脸色也不对啊，怎么 了这是?”
“别提了，今有点背!”
人比人气死人。
平日里只看见郝向阳一桶一桶鱼往家里带，也不见他是怎么钓鱼，阎埠贵今儿算是小刀刺屁股，开眼了。
刚到东坝河不找水深，也不打窝，就连饵料也是从路边随手抓的爬虫。
完事也不搓饵找底找钓目，跟那于莉和何雨水有说有笑，就这样那鱼像是出门没带脑子， 一 个劲儿地咬勾。
他就只能干瞪眼，半天也不见半条鱼。
郝向阳用了不到两小时渔获就满了，又开始手把手教于莉和何雨水钓鱼。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来玩的。
正郁闷，身后传来一道自行车的铃铛声，郝向阳载着何雨水回来了。
水桶装满后，三人提前离开了东坝河，把于莉安全送到家之后，两人也回了院子。
见众人都聚在院外，郝向阳推着自行车上前打了个招呼，瞥了眼停在门口的绿皮汽车，有些 好奇。
“叔，你们围在这干嘛呢?这车是谁的?”
见郝向阳回来，阎埠贵心里五味杂陈。
易中海下意识看了眼桶里的渔获，乐呵呵地解释道：“车是杨厂长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 知道。”
郝向阳若有所思，猜到杨厂长可能是来找自己的，不然也不会特意来四合院一趟，就是不知 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易中海见何雨水杵在一旁好奇观望，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向阳，于莉送回去了?”
“放心吧，已经到家了。”
“那就好。”
闲聊了几句，易中海便帮忙拎着水桶进了院子。
刚踏进前院，便瞧见三大妈着急忙慌赶了过来。
“你们怎么才回来，郝向阳，杨厂长有事找你，赶紧回家看看。”
果然，郝向阳没太大的反应，只是其他人脸色各异。
阎埠贵本就郁闷，听说厂领导专程来找郝向阳，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杨厂长找他干什么?”
三大妈也是一头雾水。
“谁知道呢，是傻柱带杨厂长过来的，好像是有什么事找你帮忙，赶紧回去看看吧。”
郝向阳和易中海对视一眼，也不好耽搁，两人径直朝中院走去，院里不少住户也跟了过去。
这边几人刚进门。
见郝向阳回来了，杨厂长连忙起身相迎。
傻柱郁郁寡欢地跟在身后。
杨厂长对两人的态度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傻柱之前犯过错，现在有求于他。
郝向阳不一样，因为之前的事，杨厂长还欠着他人情，这次也是请他过去帮忙，所以态度也 更热情。
结果还没开口就瞧见桶里的鱼，杨厂长瞪大了眼睛，这渔获大的至少四五斤，小的也有一两 斤。
“这鱼是……”
郝向阳笑了笑，解释道：“刚钓上来的，回头杨厂长您带两条大的回去。”
傻柱原本还有些郁闷，只是见自家桶子里装满了渔获，也乐呵呵地凑了上去。
掂了掂水桶的重量，傻柱脸上的喜色更浓了，这鱼卖去厨房，怎么也值一两块。
“嗬，雨水瞧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这桶鱼少说也有十斤重了吧，这鱼竿买的值啊!”
何雨水视线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嘻，我就钓上来一条两指长的小黄鱼，其他都是郝 向阳钓的，这桶子是我借给他的。”
傻柱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下意识看向郝向阳，见他又是那副无辜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 来。
瞪了何雨水一眼，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那你下午都去干嘛了?”
“看郝向阳钓鱼啊，哥你别说，看向阳钓鱼简直是种享受!”
不知道何雨水是不是缺心眼，自家哥哥脸比粪坑还臭愣是没瞧出来，反而一个劲儿的夸郝向 阳。
傻柱白了自家妹妹一眼，不再理会。
心想等她高中毕业就把人嫁了，眼不见心不烦!
“杨厂长，您这趟专程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郝向阳问起，杨厂长看了眼围观的住户，解释道：“也没什么.有个朋友来家里了、身体一直 不好，想找你过去帮忙看看。”
郝向阳一听就知道是想带自己去见大领导，也没多问。
“成，没问题!”
“那行，晚饭就上我家吃了，已经安排好了，傻柱亲自掌厨，没什么事咱们出发吧。”
刘海中闻言立马凑了上来，腆着脸问道：“杨厂长，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麻烦，有小何还有郝向阳他们就够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杨厂长带着两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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