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早已做好了撤离准备，他们的人比联邦要少许多，【帕蒂号】又足够大，很快就安置了所有非战斗人员。
艾因的指挥能力带来的效果也要好过联邦，毕竟艾因怎么说也曾是【贝希摩斯舰队】的最高指挥官，比起一个罪犯强太多了。但【赫尔墨斯】的兵力也要远少于联邦，如果不是【原生异变种】顶在前方的话，这片遗世乐土或许早就已经消失了。
不过【原生异变种】的数量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若是联邦成立之前还好，当所罗门女士配合地表的部队剿灭了【原生种】之后，【哈斯陶吕克】的感染异变能力没有了目标，让【异变种】和【原生异变种】彻底失去了来源。
【恶魔】是无穷无尽的——或许是因为它们只在末日出现，《死灵之书》中并没有这种生物的记录，因此统一被称为了【恶魔】——就算【原生异变种】再强大，在近乎无限的数量面前，终究也是杯水车薪。
总而言之，这场消耗战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赫尔墨斯】的兵力很快就变得捉襟见肘，不得不聚集在两个地方固守。
第一处就是【提丰山谷】的【厄尔庇斯要塞】——这座人类建造的地表第一座开拓据点在【大末日历】的后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它帮助人类承受了太多的外来入侵，直到现在，依然如城墙一般保护着人类的安全。
在所罗门女士警告艾因注意即将到来的浩劫的时候，【厄尔庇斯要塞】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改造，尤其是武器系统，将一些服役年限到期的火炮之类的全都放在了外围，内部则布置了许多激光武器——这种耗能巨大的武器的来源不是别处，正是从【帕蒂号】上面拆下来的。
为了能够容纳更多的人，【帕蒂号】拆下了绝大部分的武器系统，空出来的空间可以提供人们居住、装载大量的生活物资。现在的【帕蒂号】上除了主动力和一些基础防御性武器之外，已经彻底成为了一艘远航星舰。
操纵这艘星舰是由凡妮莎和帕提罗两人一起进行的，她们俩一个是原舰载人工智能机械——哪怕是成为了半机械半生物的存在，帕提罗依旧可以将自己的机械主脑连接到星舰上，进行全方位的控制——另一个是【帕蒂号】生物机能部分的操纵者，除了让【帕蒂号】更加坚固，也可以进行大多数的辅助工作。
其实，帕提罗本来是想留下来的，但艾因说，她在【帕蒂号】上的作用要远大于留在地表当一个【战士】，这才让她乖乖地留在了星舰上。
依靠着原【帕蒂号】的火力，【厄尔庇斯要塞】的守军勉强守住了南方。
东方是由妮露教皇的【原生异变种】来看守——经过十几天的鏖战，她的异变部队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在这之前，妮露教皇已经让神国的非战斗人员早早撤离了，留在她身边的，只有主教以上的神职人员。
“情况不太乐观？”
就在妮露教皇皱着眉思考如何将剩余的兵力部署在更优秀的地方的时候，赫尔辛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你怎么还不走？”
妮露看到赫尔辛之后先是慌了一下，不过很快掩饰好了她的情感。
赫尔辛的到来令她很开心，但又担心他赶不上撤离的【帕蒂号】。自己已经决定留在地表、与她创立数百年的【万相神国】共存亡了，她是不可能跟随【帕蒂号】一起撤离的。
因为在联邦入侵的时候，她曾经抛下过一次自己的神国，这一次，她不会再退缩了。因为她最重要的人民，已经搭上了撤离的星舰。
再没有人能够威胁她了。
至于和赫尔辛之间的关系——妮露教皇就算再没心机也知道两人的关系不过局限于【情人】这个范围，她爱这个男人，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的心中，也许从未有过自己的位置。
她也不奢求什么，哪怕是【情人】，能有个温暖自己生命的存在就已经足够了——自己早已与【哈斯陶吕克】建立了契约，已是半人半【异变种】的存在——妮露教皇本身就是个有些自卑的人，她觉得留在地表，为她的国家和人民献出一切，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我不走了。”赫尔辛摇了摇头，走到了妮露的身边，戴上了抗疲劳的眼镜，准备帮她分析一下现在的局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分析的，灭亡已经是板上钉钉，他们要做的，只是给【帕蒂号】上的人争取撤离的时间。
“……别说傻话，你想让伊莎贝拉小姐以后怎么办。”妮露嗔了一句——她应该感到开心的，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谁叫我？”伊莎贝拉的身影从门口转了出来，“呵，一把年纪了，还叫我‘小姐’，真是谢谢你了。”
岁月早就在他们俩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与妮露这个【半神】不同，他们俩可是纯正的人类。
“你……”“不走了不走了，走也没什么意思。”伊莎贝拉打断了妮露的话，尽管脸上多了些许的皱纹，但却让她的美给人一种沉淀般的稳重感。
“嗯，与其讨论离开，不如想想能不能让你的【异神大人】感染一下这帮【恶魔】。”
“……不可能的。”看着这俩人直接坐了下来，妮露也没有再说什么——一起相处了五十年，她太了解这俩人的性格了。只要他们决定了什么，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赫尔辛抛弃了家族，执意来到地面发展；伊莎贝拉也可以为了将手中的消息传递出去，肯舍得自己经营多年的【地月通商公司】——凭借这种决断力，妮露不觉得自己能劝说得动他们俩。
“为什么？”
“因为【异神大人】也属于【混沌】的一方，这些【恶魔】是来自于【格赫罗斯】，是【绝对秩序】的仆从，它们的目标就是消灭一切与【混沌】有关的事物。在【绝对秩序】面前，【异神大人】的能力毫无用处。”
喜欢阿布的永恒祭品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阿布的永恒祭品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