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两人正对面的布鲁斯陷入了沉默，通讯频道中所有能够听到他们对话的人们也一致沉默下来。
这个说法……
布鲁斯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些阴阳怪气与幸灾乐祸：“不知道两位小先生是准备以什么身份请蝙蝠侠去你们的监狱呢？罪犯？”
林森：……
顾泽深吸一口气，保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自然是以监狱投资人的身份。”
“哈！”布鲁斯脸上满是戏谑，语气中夹杂着嘲讽：“那只讨人厌的蝙蝠可没有资金去投资你们的监狱。”
蝙蝠侠确实没有，但布鲁斯·韦恩有。
顾泽和林森对视了一眼，顺着布鲁斯·韦恩的意思改了口：“那，韦恩先生愿意成为我们的投资人吗？”
布鲁斯偏了偏头，神色懒散地打量着对面的两位有些稚嫩的未成年，语气略带玩味。
“让我投资也不是不行，但我又为什么要给你们投资呢？你们，又有哪里是能让我看中的呢？”
这话中的意思有些暧昧。
林森和顾泽之前都没有遇到过布鲁斯·韦恩这种标准意义上的花花公子。
萩原研二不算，连女朋友都从来没交过的家伙，最多只能算是妇女之友。
他们对对方说话中总是带有的暧昧感到头疼，最让人头疼的是，他们不清楚是所有花花公子都是这个鬼样，还是布鲁斯看他们年纪小故意为之。
林森顿了顿，准备给布鲁斯来招大的。
林森抬头，眉角轻轻上扬，明明是挑衅的表情，放在他那张娃娃脸上，却有种幼猫奶凶奶凶的意味，让人完全讨厌不起来。
然后那个看着就跟只小猫一样的林森开口说道。
“小丑现在正关在我们的监狱里，不知道这能不能让韦恩先生，或者蝙蝠侠先生前来投资？”
布鲁斯很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林森说的是什么后，心里立刻警惕了起来，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kid，别闹，那可是小丑，阿卡姆都关不住的疯子。”
“您说的对。”林森点了点头，侧身将顾泽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随意地在上面点了几下，然后将手机推到布鲁斯面前。
“您可以先看看这些再说，我想，韦恩集团的人应该能判断这照片是不是p图。”这话就有些挑衅了。
但布鲁斯韦恩已经没时间关心对面的小孩话中的语气了，他的视线看着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的照片。
照片上面，小丑身上穿着深红色的囚衣，正蜷缩在地板上，一双浑浊的眼睛却直直盯着镜头的方向，眼神中带着怨毒与无尽的恶意。
这张照片正是小丑刚出现在林森房间门口，被林森一椅子砸地上的时候顺手拍的。
在看到这张照片的同时，布鲁斯就清楚地知道，照片上的就是小丑本人，其他人就算是装，也装不出来这样的眼神。
布鲁斯·韦恩拿起手机，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他又看了几眼照片，对对面的两人说道：“我需要让人鉴定照片的真假。”
“可以。”顾泽开口。
手机是监狱给他配的，但在林森来之前，顾泽其实不怎么用这个手机，没有那个必要，游戏自带的面板地图都要比手机好用太多。
等林森来之后，那手机就被林森拿去玩游戏去了，出来之后又看了看超英论坛，根本不怕对方检查。
见顾泽同意，布鲁斯·韦恩打了个电话，很快，外面走进来了一位黑发蓝眼的青年，青年的眼下带着长久熬夜产生的青黑。
对方进来后礼貌地对着林森和顾泽笑了笑，接过布鲁斯·韦恩手中的手机后，再次离开，把空间让给了三人。
林森和顾泽也很快想起了这位青年的身份——提姆·德雷克，韦恩少总、蝙蝠侠的第三任罗宾、现在的红罗宾。
唔，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直接就上来个少总，是不是对他们太警惕了？
林森还不清楚，但是跟提姆相处过不短一段时间的顾泽很清楚，提姆的计算机水平到底有多么厉害。
让提姆来检查照片，基本上就是让提姆给他的手机来个大检查，顺便再送上一些小小的蝙蝠家特产，比如定位器、监听器等等东西。
顾泽：……
大意了，只想着手机可以让他们随便检查，忘了他们还会往里面加些不该加的东西了。
而另一边，刚拿到手机，检查过照片没问题，就直接把手机翻了个底朝天的提姆，有些意外地在手机里检查到了本不该存在手机里的东西。
——两个定位器和四个监听器……
提姆·德雷克：……
他沉默地看着定位器和监听器上熟悉的蝙蝠标志。
在确定这些东西确实都是蝙蝠出产后，提姆·德雷克在沟通频道里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去见过顾泽了？”
半晌后，迪克不好意思地在频道里说了话：“啊，我最开始好奇的时候，远远看过他一次，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提姆·德雷克有些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我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两个定位器和四个监听器，有蝙蝠标志的那种，你们谁来认领一下？”
频道在寂静了一分钟后，迪克再次回答：“不是我，我没有碰过他的手机。”
其他人依旧没有回答。
半晌后，提姆的手机上收到了布鲁斯的消息：“回来吧，或许我们确实需要去一趟他们的监狱了。”
其实，就算他们这次明面上拒绝了顾泽两人，他们背地里也是会去那所监狱检查一遍。
毕竟小丑现在正在那里。
不管是为了什么，蝙蝠侠都不会允许哥谭出现他不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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