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梁筠心神俱震。
灵气？灵修？
尽管这两个词汇很陌生，但大致意思，梁筠还是能理解的。
他心脏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
他们这里的人，也能拥有仙医那样的仙法神通？
而他，更能追随仙医？
梁筠双眸愈来愈亮。
心中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能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他必须抓住！
梁筠一撩袍摆，单膝跪地，抱拳道：“谢仙医垂青，梁筠愿追随于您。”
“我名南烟染，来自一个叫九州大陆的地方。”
南烟染俯视着梁筠，目光锐利，“追随我之人，忠诚最重要，永不得叛主。叛徒的下场，会比当药奴还凄惨百倍。”
“你可考虑好了？落子无悔。”
梁筠神色一肃，认真道：“仙医，我向往您所拥有的能力，但更重要的是，我相信您的为人。”
“您与国师不同，是真正的明主，能带领我们这一界走向辉煌。”
“效忠您这样的人，是我之幸。”
南烟染微讶：“就这么相信我？”
“是。”梁筠语气坚定。
虽相处时间不长，但仙医的种种举措，无不令他折服。
邪恶之人，更不会拥有她那双净澈剔透，似能容纳天地万物的眼眸。
南烟染失笑：“明主么？”
旋即正色道：“既然你剖明心迹，我也不瞒你。现阶段，我对你并不能赋予同等的信任。选择你，是因为你是我目前见过的人里，最为合适的。”
梁筠面色不变，“仙医不必有所顾虑，我愿立下天道誓约。”
他抬手，“我梁筠对天发誓，今日起，奉仙医南烟染为主，遵其号令，莫敢不从。若违此誓，便叫我神形俱灭！”
南烟染没有阻止。
目前看来，梁筠确实是个正直果敢的人。
然而人心易变，她不能保证，他在拥有了比王权更强大的力量后，会不会迷失初心。
而她又不可能一直停留于此界。
因此，天道规则的约束，是很有必要的。
誓约成立，两道白光分别没入南烟染和梁筠眉心。
若梁筠对南烟染生出不臣之心，白光蕴含的规则之力，将会立刻让他应誓。
南烟染以灵力扶起梁筠，“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梁筠垂首，态度恭谨，“属下梁筠，见过主上。”
“天地广阔，位面无数，我的家乡九州大陆亦是其中之一。”南烟染徐徐道，“与你们这不同的是，那里有灵气，人们引气入体，炼气化力，是为灵修。”
“所有无灵气的位面，统称荒芜界。明日，此界将诞生灵气，不再是荒芜之地。”
梁筠听得心潮澎湃，“此界因主上摆脱荒芜之名，还请主上重新赐名。”
重新赐名？
南烟染面露沉思。
再叫荒芜界确实不合适了，而这又是她准备收归的地盘，不好随便取个名。
思索了一会儿，南烟染忽而一笑：“就叫……灵南界！”
灵聿、南烟染。
若没有聿，那颗源灵树种得千年后才能长成。
以他和她之姓为此界重命名，最合适不过！
“灵南界？好。”梁筠没有多想，声音略微激动，“主上便是我们灵南界尊主！”
“嗯。”
南烟染浅浅一笑，无比淡定地应下。
这尊主，她是当定了！
“改云梦王朝为灵南圣殿，你为圣殿圣君，统领全界，坚守正道。可有信心胜任？”南烟染沉声问道。
梁筠愣了下，随即重重颔首：“属下必不负尊主所托！此生永不堕灵南圣殿威名！”
圣君么？
他会竭尽全力证明自己，可堪大任！
“好。”
南烟染抬眸望向那剩下的数百名试药者，淡声道：“梁筠，他们也算与你共患难过，对我更是信服至极。”
“你可问问他们的想法，愿加入圣殿者留下，惟愿平凡度日者，便给些银两，让他们离去吧。”
梁筠心中一喜，他也正有此意，“是。”
南烟染抬步往广场外走去，背对着梁筠挥了挥手。
“我先回屋休息，更多事宜明日再商量。”
而黑玉空间里的某人，可谓心情极佳。
正一遍遍品味着“灵南界”三个字。
某人决定，待回到九州，便立即传令月蚀，让其将大陆各地浮生楼更名为——
灵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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