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一时之间，竟然是没听明白。
第一咒干脆一个一个的问：“你现在这具身体，是你的吗？”
韩行：“是啊！”
第一咒再问：“那你现在这个灵魂，是你的吗？”
韩行：“也是啊！”
第一咒继续问道：“你的身体和你的灵魂都是你的，那你和这里有什么关系呢？”
韩行皱眉：“意思是……我能走了？”
“看你自己的想法，”第一咒无所谓的说道：“你想走的话，就走呗，不想走的话……反正我这里也不管饭。”
“但……这这这，”韩行四处看看：“都是……额……”
“别那么小气！”第一咒痛快说道：“我知道是你将我的火咒种解放成了现在的模样，但你别忘了，你的火咒种本身就是我的，现在我收回我的火咒种，这个解放效果就当是你这段时间使用的利息了，怎么样？”
“但我特么才是月亮啊！”韩行终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这里是月球，他是月神，怎么还能赶他走呢？
“首先，我没说你不是，其次，你是月亮和现在我是月亮，这两者之间又不冲突，谁说一颗行星只能有一颗卫星的，你愿意的话，在我旁边再弄一颗不就好了吗？”第一咒耐心解释：“这又不是娶媳妇，一人只能娶一个，再说了，咱现在也不是一夫一妻制。”
“你要有这觉悟，德叔还至于天天催我生……额……无意冒犯，”韩行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了：“而且，火咒种都还给你了，我还再去哪儿弄个火咒种。”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第一咒摆摆手：“反正现在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看守者被裴洛封印了，魔兽被你剿清了，我现在是近地轨道上的一颗卫星，再过两三百年，就会有人注意到这里，你愿意在这儿和我待着，就待着，反正我也不觉得挤。”
韩行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想来想去：“那你在这儿，我不放心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第一咒反问：“你对我不放心，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韩行想来想去：“那你这么说的话，还是蛮有道理的！”
第一咒直接往月心里一躺：“不送。”
“那不行，你得送我，”韩行看看自己：“你不送我，我怎么回去？”
“那我就真没办法了！”第一咒托着脑袋：“我现在确实已经是神了，但神也分很多种，因为这颗月球是你解放出来的，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将你直接扔出去，而且我也没办法再转变成我的咒种形态，未来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会以天体的形式一直存在下去。”
“如果你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的话，那你现在应该考虑的就是，我会不会带着现在这颗月球撞击地球，”第一咒也确实没办法将韩行送出去：“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想走，这里地方还算宽敞，你要是走不了，这里地方……也还算宽敞。”
韩行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那我还是得走！”
“那我就还是那句话，”第一咒摆摆手：“不送。”
韩行张口：“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第一咒：“你说就是了。”
“您之前短暂的成神时间里，到底……”韩行有点好奇。
“全知全能，”第一咒直接告诉韩行答案：“这就是神的最终形态，目前没有任何存在可以做到全知全能，因为全知全能……怎么说呢？丢了！”
韩行听完，终于理解公孙张每次听他们讲话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了：“你猜我能不能听懂？”
“怎么说呢？”第一咒直起一点身子：“这片宇宙曾经诞生过很多璀璨的文明，现在也依然有很多璀璨的文明，全知全能只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形态，它记录了每一个文明的细节，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但它并不是一个我们主观理解上的存在，就像上帝肯定是不存在的，但一定存在某一种规律和秩序在主导着宇宙的演变。”
“然后，就是这种我们主观意义上无法理解的存在，在四个半世纪之前……丢了。”
“也就是说，我们的宇宙现在进入的是无序时期，但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因为每一层宇宙的体积不同，时间流速自然不同，我们现在所在的宇宙边缘地带……怎么和你说呢？”
“根本等不到无序时期结束，就自然消亡了？”韩行问道。
“我只是说存在这种可能性，而且都谈不到消亡不消亡的问题，宇宙中心的一天，是我们这里的大概得一万个太阳日左右吧，反正无序时期消亡的屠刀，肯定是降临不到你们这一代头上了。”
韩行表情古怪：“但我……也是永生的存在啊。”
“哦哦！”第一咒像是刚反应过来：“那就是降临不到现在的地球上的那代人身上了。”
韩行想了很久：“你特么故意的吧？”
第一咒笑吟吟的看着韩行：“这不是你自己问的吗？”
“我这辈子啊，就没遇到过一个靠谱的老头儿！”韩行盘腿一坐：“说吧，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那你想多了，我只是偶然得到了一丝全知全能的能力，然后马上就从那个境界上掉了下来，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第一咒一指韩行：“你，并不是人类，太具体我也没法和你说清楚，你可以把那一丝的机会理解成无限长，但无限细，在那一丝的机会里，我只得到了咒术大陆的暂时安全解。”
“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第一咒像是在回忆：“至于终极解的话……我唯一得到的就是全知全能是一副阵图，银色阵图，我这里只有他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和坐标。”
“在哪里？”韩行直接问道。
第一咒如实回答：“按照时间和坐标来看的话，应该也是在地球上，但不在我们这条时间线上。”
韩行最后问道：“那怎样才能找到全知全能的银色阵图呢？”
“时间和坐标都有了，随时都能找到吧，”第一咒看着韩行：“只要有一个时间系咒种，一个空间系咒种，然后再有一个不会被时间洪流和空间乱流撕碎的……神。”
喜欢以血之名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以血之名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