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嘴上还是积点阴德吧，古往今来所有的满口仁义的能有几个善终，魏征这种谏臣死了都还被掘墓推碑，就连商鞅君都被车裂而亡，用现在的话说这叫政治生态，缺心眼的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老爷子就是看我不是混政坛的料才把我送到部队里面去的。”周啸鄙夷的说道。
“算了，不聊这些，头疼。啸哥你不是一直对赌石感兴趣么？我带你去仓库里面选几块？”关翡叹了口气转移话题。
“你小子，现在才想起来贿赂我是不是晚了点，仓库就算了，哥哥我就对全蒙头的公斤料感兴趣，人家赌过的料子没什么意思。”周啸笑着说道。
“您随意吧，反正今天整个市场就为您一个人服务了，也不差亏这点。”关翡叹息着说道。
“这不是已经有招了么？怎么还唉声叹气的。”周啸奇怪的问道。
“啸哥，您知道我这个市场每天，我说的是每天，成交额能达到多少么？”关翡有些肉疼的看向周啸。
“几百万？”周啸想了想说道。
“您也未免太小看现在的网络直播了吧？胆子再大些。”
“难不成上千万？”
“那是毛利，每天光是毛利都有近3000万！”关翡一脸肉疼的说道。
“我说你小子昨天晚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呢。”周啸恍然大悟的说道。
“啸哥，不开玩笑，您要是要，我这边可以单独划出5%的股权出来，您也知道现在骠国那边的情况，陆路通道就控制在我龙哥的手里，可以说只要咱们想，就能基本上垄断整个原材料市场的40%甚至更高，这5%的股权作价一个亿。”关翡认真的说道。
“你看看我身上这几斤肉，卖了能凑出一个亿来么？”周啸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给周家的见面礼。”关翡直白的说道。
“你小子还真是...........”周啸吸了口气，现在周啸才算是明白了关翡这个市场的价值所在。
“算了，周家还没有自家子侄财产的先例，难怪小姨这么喜欢你，你小子做事还真的是........够大气。”周啸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关翡的好意。
“那就走吧，带您去仓库里面看看。”关翡也没有再继续当前的话题，带着周啸往仓库的方向走去。
从最边上一间专门堆放也木西的仓库开始，周啸进门之后就拿着电筒煞有介事的查看起来，一边看还一边连连惊呼：“老弟，这个，打灯表现这么好，这算得上是桃花春了吧？”
“额，啸哥，这就是个新场料，直播间卖的的确不错，不过切垮的概率大概是99%”
“那这个呢？这种表现应该算是冰种起步了吧？”
“啸哥，的确是冰种，你要是喜欢就送给您了，切开之后要是棉能干净些，应该能算得上是品质不错的水沫玉........”
“那这个呢？我一直想要一条墨翠的手串，这个应该是墨翠不错了吧？”
“............”关翡有些怜悯的看向周啸，这可怜孩子到底是被直播间套路了多少？
“说话！”周啸迟迟没有等到关翡的回复，有些不满的抬头看起关翡。
“啸哥，您都是跟哪个直播间学的这些赌石知识？”关翡好奇的问道。
“不记得了，太多了，反正也不贵，几百块钱买着玩。”周啸无所谓的说道。
“嗯，挺好的，以后您还是别看了。”关翡叹了口气？
“怎么？有问题？”周啸顿时就反应过来。
“没问题，只不过实际上坐在镜头背后的主播水平大概齐没有比您高到哪去，反正就是买个乐子，您还是试试这个吧。”关翡随手拿起一块莫湾基的黑皮料子递给周啸，整料完全没有表现，不过进过初步清洗，皮壳翻砂还算是比较紧密，且整料起蜡壳，感官上给人的感觉油润度就很高，入手也有压手感。
“不是说最难赌的就是黑皮料子了么？你怎么还给我推荐这个？”周啸有些奇怪的问道。
“因为这个料子至少比刚才您挑选的那几块赌涨的几率更大。”关翡说道。
“这浑身一点表现都没有，为啥就比我刚才挑的那些赌涨的几率更大了？”周啸追问道。
“没有表现就是最好的表现，如果您所谓的表现就是打灯一定要有光圈的话......那就还是别玩全赌的料子了。”关翡叹了口气说道。
“你就是靠这种勾当起的家？”周啸有些玩味的看向关翡。
“啸哥，话可不能这么说，赌石一道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再说了，您看的那些直播间都是最低级的玩法，我们现在主要的利润来源还是给所有的直播间供货，根据我们现有的数据来看，目前我们供货的直播间退货率以及交易纠纷相比较之前最少降低了20%，而且这也不能完全怪罪直播间，毕竟观众压根就不愿意看那些说真话的直播，反而更加喜欢看所谓砍价，所谓抢劫骠国人这一类猎奇性更高的直播内容，要知道一分钱一分货这个千古不变的道理在哪都是存在的。”关翡解释道。
“说白了不还是诈骗么？”周啸有些不屑的说道。
“啸哥，要知道向您这样心态的客户可不多，随着现在信息越来越扁平化，赌石这个古老的行当夜越来越被更多的客户所知道，其实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猎奇的心态想要了解这个行业来的，最初的时候，这种东西也就是花店小钱图一乐，不过总有些心态不够平衡的客人在自己购买的原石切垮之后恶意差评，网店的运营逻辑又是以数据说话，最后就形成了这种不伦不类的畸形的交易模式，原石切开之后概不退换，这算是平台尊重这个行业的古老规则，而直播间为了降低差评以及退货率，就出现了给客人配货这种销售模式，你花了钱，了解了整个赌石的过程，最后好歹还能得到一件相应价值的纪念品，你好我好大家好，这算是一个双赢的方案。”关翡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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