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你这个天才销售才想得出来的点子。”关翡笑着说道。
“废话，原石最大的买家是谁？客户哪有能力一口气吃下这么多原石？听张典那个口气，银行里面的那批东西相当不错，据说比他在这边市场上看见的那些都要好，你给我交个实底，有没有他说的这么好？”梁以开问道。
“品质的确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当初抵押的时候银行这边请的珠宝玉石协会评估，人家还是没放水，价格也十分优惠。”关翡点了点头说道。
“知道了，那你那边确定交易之后就跟我说，我这边配合着放点消息出去。”梁以开笑的十分猥琐。
“放什么消息？”关翡有些奇怪的问道。
“就说你手上刚到了一批料子，一直捂着没往外放，宁肯贷款还债都不愿意底价出手........”梁以开坏笑着说道。
“真有你的，你看着办吧，这事应该大概率能成。”关翡基本上明白梁以开的想法，同时对银行里面的货包也是极为有信心，应该能够大赚一笔。
半个月后，关翡看着公司账上的500万现金有些唏嘘不已，银行那边一共批了2300的额度，只要拿着关翡出具的支票，就能到边城银行直接兑现，同时张典这边跟自己也完成了股权变更，同时跟银行那边签订了合作协议，最终以380万的价格拿下了第一个货包，不过货包的内容从最初的21块原石变成了原石加上一批成品，其中包括5条正冰以上的手镯以及12个挂件，按照市场价值算这批成品的价值都不会低于200万。
联系好运输公司，关翡和张典看着原石装车之后，将张卫国调上来跟着押车出发，关翡告别了有些依依不舍的程雪梅，自打两人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之后，原本的冰山美人变得开始粘人起来，整个人也开朗爱笑了不少。
跟张典两人带着那批成品乘飞机在芒市落地，下了飞机迎面一股热浪来袭，进入盛夏的边城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路上都还顺利吧？”梁以开问道。
“挺好，债主们那边都联系的怎么样了？”关翡问道。
“废话，听说你关老板准备还债，大家都挺开心的，协会那边电视台也安排好了，这次省电视台会组织一场专题报道，等着出名吧。”梁以开笑道。
“咱们自己的人呢？都到位了没？”关翡问道。
“你小子肯定没看我这几天给你发的简报。”梁以开有些愠怒的看向关翡。
废话，这几天正是跟程雪梅食髓知味的时候，谁有兴趣看梁以开发来那些冷冰冰的数字。只是知道梁以开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以短视频的形式发了出去，在业内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几天杂事太多，没仔细看，不如你直接给我讲讲？”关翡有些抱歉的说道。
“咱们公司目前三个头部账号粉丝数已经过百万了，新启动的账号矩阵平均粉丝数已经超过了30万，一共12个账号，还有些跟咱们没有关联的隐形账号的粉丝数平均也都超过了5万，目前三个头部账号都分别以原石、挂件、手镯为主，其中业绩最好的是我媳妇儿运营的手镯账号，目前单场直播最高的销售额已经超过了30万，毛利率达到40%。”梁以开得意的说道。
“我去，你这个运作的不错啊。”关翡满意的拍了拍梁以开的肩膀，继续问道：“不过我有个问题，那个所谓的隐形账号是什么意思？”
梁以开腼腆的笑了笑：“跟咱们公司没有任何关系，主要在各大门户网站上引流转化，专门卖赌石的账号，目前经营了5个账号，这些账号可以说是一本万利，自从咱们这次的事情在网上发酵之后，吸引了不少人开始对赌石感兴趣，都是些抱着一夜暴富的梦想来的赌徒，咱们切垮的，看不上的那些料子，基本上都能够通过这些账号消化出去，还有些供不应求。这个月5个账号给咱们创造了近百万的利润。”
“什么情况？”关翡没想到梁以开的胆子这么大，这种事情都敢干，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也没什么，就是让郑粟他们在市场上雇佣了一帮骠国的演员，然后再你工地上做了个矿山的景，每天主播就直播收演员挖出来的原石，正好郑粟他们有在矿山的经验，布景比其它同行专业了不少，所以小梁也远远高出其它同行一大截。”梁以开得意的说道。
关翡倒是听说过有人在这么干，这种挖出来的原石基本上都是提前埋进去的，只要挖出来就忽悠客户现场切割，切开之后都告诉你切涨了，然后根据客户的出价高低到市场上寻找相似的成品进行配货，再赚一道加工费，最后将成品以及边角料发给客户。
关翡总觉得这种做法有些诈骗的嫌疑，开口问道：“你确定咱们这么做没有法律风险？”
“有什么风险，这些账号引流都是从门户网站来的，直播间都是一次性的，我准备3个月之后就放弃这批账号重新开始，收款账户都是租来的，肯定没有任何问题。”梁以开得意的说道。
“你特么胆子也太大了，要是查到咱们身上很麻烦的。”关翡有些担忧的说道。
“法无禁止即可为，咱们的价格还算是比较厚道的，单块原石价格一般不会超过2000，比那些逮着一只肥羊就往死里面蒿的同行来说也算是大大的有良心了，而且咱们的这些原石比起人家用来骗人的公斤料来说品质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不时还是有人会捡漏的，放心，肯定不会出任何纰漏。”梁以开打着包票说道。
关翡听完之后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想一定要找机会让梁以开放弃这种明显带有欺骗性质的生意，毕竟一个企业无信则不立，一但事情曝光，这次大家苦心经营起来的口碑就会迅速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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