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闻念和那个老牛仔走得很近，说不定……说不定他也是诺玛的bug，说不定他也在诺玛的保护名单里。”电话里的人猜测。
“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诺玛没有安排楚子航去救杨闻念？如果杨闻念也在保护名单里的话？虽然路明非的优先等级可能更高，但是在他来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诺玛也没有安排空闲的楚子航去救杨闻念。”
“我的好姑娘，你可真会提问题……”电话里的男人好像捂住了额头，但还是耐着性子思考，“我猜是诺玛计算后的结果显示，让杨闻念自己一个人行动是生还率最高的做法，所以没有安排支援。你觉得呢？”
“可能吧……”零眯起眼，“我看不透他。”
“真巧呢！我也看不透他！”
零瞪大了眼睛，她极少露出这种表情，“怎么会？你也看不透？”
“嘛嘛……不要太吃惊。这个世界很大，我们总能遇到没见过的bug，不要急，慢慢修好就是了。”
男人笑了笑，“而且路明非是诺玛里的一个bug，这话不假，但那个老牛仔才是最大的bug，也许他背着我们埋了其他大bug也说不定？”
“副校长才是诺玛系统里最大的那个bug？我一直以为是你……”
“不，不是我。要知道诺玛系统里最重要的东西可是那个老牛仔独立完成的，领先整个世界的科学甚至炼金史上百年的距离！他确实是个天才，我也不得不承认。”
“什么东西？”
“炼金生命。”
————————
楚子航和苏茜加入队伍之后，路明非和查尔斯的胆子明显壮了几分，连走路姿势都变得雄赳赳气昂昂起来。
“大概有多远……和查尔斯一起逃了那么久我有点累……”路明非耷拉着脸，是这几个人里面唯一一个在用嘴巴喘气的。
苏茜回过头，无奈地看着路明非，“讲道理，就算是研究型言灵的混血种体力一般也不会这么差……”
“可是我还没有言灵啊！能休息会吗？”
“不能。按照洛佩德维嘉剧院遇袭的时间来计算，凯撒他们已经和这些俄罗斯军人们交战超过30分钟了，我们恐怕没有太多时间去休息。”最前面的楚子航没有回头，按照查尔斯的指引往更深处前进。
诺玛并没有给他凯撒的方位，只给了他路明非的。倒不是不能再向诺玛要，只是在几人深入到这个地方之后，就连诺玛都联系不上了，这附近的通讯信号干扰强度比外围强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不过这里有他们留下来的摩托车……”楚子航走向街道的角落，20多辆摩托车整齐地停在这里。
“是刚刚那支混血种小队留下来的，如果能从他们身上翻出来钥匙倒是可以用。”
而就在四个人回过头想要从那些俄罗斯混血种的‘尸体’里‘拾取掉落物’的时候，侧面忽然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
查尔斯和楚子航立刻跳了过去，守在那处小巷的两端，一个手指悬在mps冲锋枪扳机的上方，一个已经握紧了村雨的刀柄。
“几位，是我。”
金色散发的身影举着手从阴影里走出来，踉跄着脚步，如果不是查尔斯眼疾手快扶了一下估计他会直接脸朝下摔在几人面前。
“帕西·加图索？”路明非认出来了这个人。
“凯撒在哪？”楚子航没等帕西喘口气就立即提问。
“就在这个方向。”帕西扶住查尔斯的肩膀，指着他们四个前进的方向，“不过他们设置了360°无死角的警戒线岗哨，没有可以钻的漏子。”
他在从阿列克谢那里离开之后就沿着一个弧形摸清楚了敌人们的防线，也试着突围过，但无一例外地失败了。那份龙族血清回满的生命值和体力在一次次战斗中被消耗殆尽，他现在只能勉强自保。
“路明非，你留下来保护帕西。”楚子航抬头看凯撒所在的方向，“其他人和我往里面去。”
“不，楚先生，我一定要去。”帕西拒绝了楚子航的好意，“而且路先生是个幸运星，他的幸运不应该只垂青于我一人。”
即使是路明非都听出来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路明非没什么战斗力，留下来大概是帕西保护他；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他是个很好的吉祥物，吉祥物应该跟着大团一起走防止团灭。
但查尔斯和苏茜能听出来更多的含义——楚子航不希望路明非继续往前走了，里面很危险，楚子航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保护好战斗力小于等于5的路明非。他希望能够让几个人里目前战斗力最差的路明非和帕西留下来，为了战斗的顺利，也为了他们的安全。
“楚会长，带上他吧。”查尔斯拍了拍楚子航的胳膊，在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帕西之前。
“奇兰的言灵是先知，他特意叮嘱过要带路明非来，那么最好听奇兰的。”
楚子航并不相信所谓的‘幸运星’，但是他选择相信奇兰，“……好吧。”
说完这话他就转过头去，带着苏茜和路明非去翻找这些摩托车的钥匙。
查尔斯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他从腰上的作战包里取出来了两根针剂递给帕西，“给你。”
“止痛剂和兴奋剂，我猜你用得上。”
“谢谢。”帕西接过那两根针剂之后，想也没想就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龙族血统带着药剂飞快地流过全身，止痛药的成分被迅速分解、吸收，同时血液中的肾上腺素含量飙升，疲惫的心脏重新狂跳，就连暗淡的黄金瞳都明亮了起来。
帕西长出口气，感觉原本枯败的身体只一瞬间便恢复了至少四成。
“这不是普通的止痛药和兴奋剂吧？”小跑着跟到查尔斯身后，帕西开始调整呼吸、心跳乃至是肌肉松弛，他感觉自己今天第二次获得了重生。
“温莎家族皇家炼金术师的杰作。奇兰说这次行动会很危险，我就把能带上的家伙事儿都带上了。”查尔斯解释说，“效果堪比神话中的金苹果，不过反噬会很严重，估计半个小时以后你就会全身肌肉萎缩，直到两三天后才能恢复原样。”
“半个小时足够了。”
“还有个问题。”蹲下来给俄罗斯士兵搜身的的楚子航转过头来，盯着帕西，“杨闻念呢？你有没有遇到过他和诺诺？”
“我们是一起从洛佩德维加剧院逃出来的……”帕西看着天空中的阴云，感受着那稀稀疏疏的雨滴，“陈小姐一直和凯撒先生在一起，杨先生不久前还和我在一起。”
“但是两分钟前他中了俄罗斯人的陷阱，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帕西扫过几人一圈，决定隐瞒下来杨闻念最后展现出来的那副似人似龙的姿态，“不过我猜他没有生命危险，因为俄罗斯的总指挥官是在知道无法击败杨先生的情况下才选择利用陷阱来应对他。”
“我想那个陷阱只是‘困阵’，而不是‘杀阵’。”
————————
尼伯龙根。
杨闻念双手握着玉剑的剑柄，剑尖指着脚下缥缈的地面，而手心之中有一道炼金阵的光芒在闪烁。
那炼金阵的光芒如一头赤龙衔烛，盘在擎天的山柱上。
言灵序列表第114位的言灵，言灵·烛龙。
喜欢龙族：我在屠龙时代做心灵导师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龙族：我在屠龙时代做心灵导师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