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到是坐在沙发上看的津津有味。
温以言收回视线，看来真的是小孩子。
苏酥看向温以言，缓慢的抬手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
【香香，不过来看吗？】
但温以言实在是忍受不了脏兮兮的书包，强忍着恐惧到厕所去洗书包。
厕所即使开着灯，眼前的镜子依旧显得恐怖，生怕看着看着身后多了一个人。
温以言根本不敢抬头。
洗完书包，温以言打算洗个澡，突然透过镜子看到厕所门上出现一片黑色阴影。
“！？！”
手掌放在门上的形状清晰可见。
温以言感觉呼吸都要不通畅了，视线却不敢挪开一秒。
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香香，你在洗澡吗？】
【我们真的不可以一起洗吗？】
【嘤嘤嘤。】
是布娃娃扒在门上。
温以言莫名松了口气，可是听着苏酥的话又觉得无语。
当然不可以！！
她的前主人到底都教她了些什么？！
温以言顿住。
这关他什么事？
他真是疯了......
但是最后温以言还是帮苏酥洗了澡，虽然是闭着眼睛胡乱洗的。
一开始觉得布娃娃是个死物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知道她是有生命，而且还是个小女孩。
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苏酥依旧不要脸地爬上温以言打算床上盖好被子躺好。
一双黑漆漆地大眼睛盯着温以言，一副乖外听话的模样。
【和香香睡觉觉啦！】
【好喜欢好喜欢！！！】
这会天都已经快要亮了，温以言毫无睡意，但是苏酥莫名觉得很累。
每一会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温以言睁眼看着窗外太阳一点点升起。
“对不起。”
温以言的声音很轻。
他不知道苏酥有没有睡着，但是他还是决定道个歉。
话音落下来很久，温以言也没有听见布娃娃说话。
大概是睡着了。
温以言试探着转过头看布娃娃。
布娃娃依旧睁着眼睛，安安静静的。
果然只要天一亮，本来恐怖的模样也会变得可爱。
温以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闹铃一响就爬了起来。
他还要去学校上学。
温以言洗漱完拿起书包想到什么顿了一下，将书包放到凳子上，缓缓拉开拉链。
布娃娃果然坐在里面。
苏酥抱着膝盖跟温以言对视。
【嘻嘻嘻嘻。】
【哎呀呀，被发现啦。】
【跟香香一起去学校咯！】
温以言默默将拉链拉上，眼不看为净。
班上的已经有了好些人，正常凑在一起聊天。
温以言走到位置上，将书包放进桌肚子里，犹豫一会给书包拉出一点缝。
也不知道布娃娃需不需要氧气。
“哎，你们没发现李慧慧这几天都没来上学吗？”
“你这么一说确实哦！”
“是啊，以前都是她第一个来班上，还会背单词什么的......”
温以言顿住，抬眼看向说话的几个人，莫名和其中一个女生对上视线。
苏酥也好奇的探出一点点脑袋。
【有瓜吃？】
温以言避开视线，但女生看到他则主动朝他开口说话。
“温以言，你知道李慧慧去哪里吗？”
温以言摇了摇头，默默伸手将布娃娃好奇的小脑瓜按回去。
【嘤嘤嘤。】
【我也行想听嘛。】
女生干脆坐在温以言前面，面对着他，其他人的也顺势凑了过来。
“是啊，好久没见到李慧慧，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温以言不接话，默默听着她们讨论。
“李慧慧家境好像不太好，不会是家里没钱供她读书了吧？”
“啊？”
“李慧慧不是和顾敏是好姐妹吗，问问顾敏不就知道了。”
其中一个女生直接站起来对着顾敏大喊：“喂，顾敏，你知道李慧慧为什么这几天没来上课吗？”
顾敏刚来教室没多久，突然被喊到似乎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清楚，我也跟她很久没见了。”
“啊，你们不是天天一块玩吗？”
跟连体婴儿似的。
顾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但女生似乎不想放过顾敏，继续道：“你不是顾敏好姐妹吗，你去问问老师怎么回事呗？”
李慧慧性格很内向，平时在学校基本不说话，脾气很好但是没什么存在感。
一连好几天都没来上课，同学们才注意到。
而顾敏是李慧慧在学校里唯一一个玩的好的女生。
上课铃一响起开，温以言就再次把试图钻出来的布娃娃塞回去。
苏酥委屈，但是苏酥不说。
【嘤嘤嘤。】
温以言往书包里塞了一小张纸和一支笔。
苏酥拿到就开始呼哧呼哧的写起来。
温以言只是怕布娃娃无聊，然后搞事情，也不知道苏酥在写什么。
一下课，顾敏就被同学教唆着去问李慧慧的事情。
顾敏没有办法，只好被一堆人推着去老师办公室。
“报告！”
其他同学则在走廊等待着。
“我们打赌怎么样，我猜李慧慧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没来。”
“那我猜是家里没钱了。”
可直到上课铃响起，顾敏也没从办公室出来，其他人只好先回家教室。
上课上到一半，就看到顾敏红着眼眶走回教室。
温以言也注意到了
所以李慧慧是真的出事了？
【哇哦。】
【好刺激！！！】
一下课，一堆人就围上七嘴八舌的询问李慧慧这是怎么了。
苏酥也怂恿着温以言过去听。
【香香快去听第一手资料！！】
温以言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耐不住布娃娃一直在耳边哔哔赖赖。
顾敏趴在桌子上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
“这是怎么了？”
“是啊，跟什么说说呗？”
“李慧慧是出事了吗？”
顾敏抬起头，一双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先要说却说不出口。
一副伤心的不得了的模样。
犹豫了一会，哑着声音道：“李慧慧她出事了呜呜呜。”
“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呀？”
【是呀是呀，怎么了呀？】
苏酥也好奇死了。
温以言：“......”
顾敏吸了口气，缓缓道：“她去世了，尸体被发现在边江湖。”
边江湖，16.7岁的女尸。
温以言瞳孔微缩。
居然是她？！
苏酥僵硬歪了歪头。
【边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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