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弈对视上楚泽年的眼睛，他压制住身上的戾气，露出一个有点可爱的笑容。
“来的很及时，少爷。”
而后他似乎察觉到自己脸上的伤口，用拇指指腹抹了一下，伤口很快就愈合了，他用舌尖舔舐了一下指腹残留的鲜血，手上的刀刃在他收敛情绪的时候就消失了。
不一会儿，这里就聚集了不少人。
楚穆神情严肃:“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观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很愤怒:“我只是路过！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
程弈正在和楚泽年解释地上的鲜血，他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楚观对他的控诉:“就是一只传信鸟。”
楚泽年眸子里的情绪微微阴沉，不过只有片刻而已:“你刚才脸上的是怎么回事？”
程弈眯了眯眼睛:“抓的时候被划到了一下而已，不过它也付出了一点点代价嘛。”
那真的是一点点代价吗……
楚穆此时轻咳了一声，楚泽年很懂事地和自己的父亲解释了一下，而后和楚观道歉:“实在对不住四叔，程弈并非有意的。”
楚观怒哼了一声:“行吧。”他的目光在程弈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转移了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弈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眼底是一片阴沉的。
怎么说呢，楚泽年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不然付出代价的就不止是那只鸟了，只是，有点可惜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证据，看起来还是谨慎的，也难怪轩辕霄会和这种人有来往。
楚穆倒是对程弈提出了疑惑，不过是和楚泽年说的。
“这孩子平时都这样吗？”
看起来是注意到了程弈那不太整齐的穿戴。
楚泽年看了一眼程弈:“他就这样，不用管。”然后在两个人独处的环境下，告知了程弈的真正身份。
听到楚泽年母亲的名字的时候，楚穆的神色多了几分惆怅和柔和。
程弈面对着楚穆的视线，莫名有点鸡皮疙瘩一身，好奇怪的感觉。
“谢谢你。”
嗯？程弈眨了眨眼睛，楚穆道谢的神色真的很真诚，于是他露出一个可爱乖巧的笑容:“不用谢，我也没做什么。”
大概就是，穿书过来后自己找到了楚泽年，而且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能够自由行动，如果没有楚泽年他估计还待在镯子里面。
以后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
“你想做什么……”
楚泽年的房间和王府里面的差别可大了，从进门开始就感觉到屋主人本身的清冷简约。
楚泽年坐在椅子上，微微抬起眸子看向程弈。
程弈倒是很诚实:“想从楚观的手里得到对于轩辕霄不利的证据，可惜貌似去晚了一步，少爷您也来早了一些。”
“你知道他和轩辕霄有来往？”
“当然了，您难道不知道吗？”
程弈这一问倒是让楚泽年沉默了，他是重生的当然知道，只是，在其他人不知道他是重生的人眼里，应该觉得他不知道楚观的事情才对。
楚泽年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交给我来解决，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程弈笑着点了点头:“谨遵您的吩咐。”
又是这样，他现在看见程弈说这种话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楚泽年哽住了，他偏头转移视线。
算了算了，不管不管，明明是个无所顾忌的人，凭什么……他会觉得自己这样的命令很过分。
程弈轻轻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有些可惜，楚泽年怎么来的那么及时……等等，那时候，应该不是刚好打算出来找他的吧。
发现疑惑之后，程弈就开口问了:“少爷，属下可以问一下，您来找属下的原因吗？”
楚泽年思索了片刻，才淡淡开口:“因为我看到了，虽然只有一瞬间的画面，但是我看到你在那里。”
程弈微微眯起眸子:“看到吗……”而后轻笑了一声:“算是一件好事吧，至少您能知道属下并没有违反命令和约定。”
楚泽年则是垂下眸子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他真的可以很轻易地掌控程弈的情况，可以强制命令，可以强制把他送回镯子，甚至有时候可以看到他在做什么……
简直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面的……
不，这样形容还是不太好吧，怎么说程弈也是个活蹦乱跳的人，虽然性格方面不算特别好。
楚泽年抬起眸子，看着程弈的侧脸:“你真的那么认为吗？”
程弈轻叹了一声，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您真的要这么问属下吗，或者说，您真的想听到属下真正的回答吗？”
楚泽年思考了一下:“不，你不用回答了。”
肯定是不开心的回答吧，楚泽年暂时没能想象。
程弈阖眸，不再言语，他还是有点担心再开口谈这件事，他的戾气会有点忍不住会显露出来。
那个把他关在镯子里面的家伙，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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