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死了！
“都散开！”赵阳双臂一挥，对着青年喝道：“你来帮忙！”
青年下意识地摇头跟着人群往后缩。
导演骂一声娘，问：“我行吗？”
“会做人工呼吸吗？”赵阳问。
导演愣了下，点头又摇头。
赵阳解绑杨音身上的钢丝装备，急道：“到底会不会？”
“我会！”韩如玉冲进来，蹲到旁边，郑重的说：“我会！”
赵阳见她浑身直哆嗦，叮嘱道：“注意她喷血。”
“好！”韩如玉咬牙切齿，颇有种破釜沉舟的意思。
导演安排人手疏散人群。
刚才默不作声的老者冲上前来。
“别挡光！”赵阳暴喝一声。
老者吓得踉跄后退。
赵阳深吸一口气，双手重重地挤压着杨音的心口。
“砰砰！”
试了两下，没有成效，他果断将手掌握紧，以拳锤击。
“咚！”
“吹气！”
赵阳一声令下，韩如玉毫不迟疑的将嘴唇贴上去。
如此重复。
度秒如年。
赵阳额头上的汗像水一样哗哗往下流。
锤了将近一分钟，在周围人发出哀叹时，赵阳眼中放光。
“吹气！”
韩如玉打了个激灵，赶紧俯下身去。
气刚吹进去没三秒钟，杨音小嘴一张，“噗”的一声，吐出一片黑血。
“心跳恢复，但身上创作太多，在这里没法处理。”
赵阳说着，将上衣脱下来，将杨音摔断的手臂固定好。
韩如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迟疑的问：“阿音她，真的……活了？”
“本来就没死。”赵阳抬头深深地盯了眼老者，寒声道：“但再晚点抢救就真死了。”
听到这话的人全部朝老者看去。
“我也是听他说的。”老者毫不犹豫的将锅甩给青年。
青年还在发蒙，也没反驳。
急救车直接停到场外。
赵阳现在也没时间追究谁是谁非，叮嘱导演保护好现场，和医护人员一起将杨音抬上车。
上车后，看到是延寿医院的标识，赵阳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护人员照例询问。
赵阳坦然答道：“我是医生。”
医护人员诧异地望着他。
“杨音的伤是高空坠落，心肺不同程度受损，请让我主刀做手术。”赵阳神情严肃无比。
医护人员犹豫一下，急忙和医院联系。
送达医院后，赵阳直接推人进入手术室。
穿上手术服，消完毒，站到手术台前，医护人员好奇地打量着他。
赵阳语气生硬地客套道：“麻烦你们了。”
医护人员纷纷表达自己的善意。
赵阳说完，检查完刀具，杨音被推上手术台。
“病人心跳过低。”
“注射肾上腺素。”
杨音的衣服已经撕开，露出洁白的皮肤和丰满的两团。
赵阳扫了一眼，摁住刀片，确保心中毫无波澜。
平常心。
深吸一口气，他沉声说道：“开始！”
手术台上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但很快，随着赵阳神奇的下刀速度，以及他切割修补伤口的手法，所有人信心大增。
赵阳埋着头，不停地找出血口和渗血的部位。
除了心肺之外，肠破裂也需要重新切割缝合。
好在医院配备的都是精良的助手，赵阳行动起来，事半功倍。
两个小时后，除心率外，杨音的其他生命体征在稳定值内。
“是不是脑部有创伤？”有人提出疑问。
赵阳果断摇头。
他已经检查过了头部，轻微脑震荡。
“现在只能转去ICU。”
根据杨音的情况，无法再开刀。
只能等情况稍微稳定，再逐步排查原因。
赵阳没有反对。
从特殊通道前往ICU，安顿好杨音，赵阳换下衣服走出房门。
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迎面而来，紧张的问：“杨音怎么样了？”
“暂时脱离危险。”赵阳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落到老者身上，质问道：“她的主治医师呢？”
“那只是个看护。”一个油光满脸的中年人打着哈哈。
赵阳没有争辩，继续说道：“我要见他。”
“我们正是为这件事来的。”中年人神情悲痛的说：“杨音小姐发生这种事，我们很内疚。她的病一直由我们天康医院负责，所以，我想让她转去天康治疗。”
“转院？”赵阳冷笑道：“导演先给你们打的急救电话。”
中年人悻悻然道：“半路堵车没赶到。”
“我看是知道杨音死了，怕承担骂名，不敢收尸。”
赵阳语气激烈，神情愤然。
中年人哀声叹气道：“这是个误会。”
“我不同意转院。”赵阳不再费口舌，直接拒绝。
中年人面露难色。
正在这时，跑来两个衣着精致的中年人。
赵阳目光落到其中一个人身上，皱起眉头。
对方大声叫道：“杨音呢？”
“肃静。”赵阳出声提醒。
来人不满的质问：“这谁啊？”
“杨音的主刀医生。”中年人压低声音介绍。
来人立即变了脸，握住赵阳的手：“感谢医生，我是杨音的父亲杨利。”
“赵阳。”
“杨先生，你是家属，杨音小姐现在昏迷，你最有权决定她的去留。”中年人直入主题。
杨利犹豫不决。
“这是公司安排的，医药费和赔偿也好商讨。”另一个来人只得出声提醒。
杨利重重地咬了下牙，对着赵阳赔笑道：“转院应该没问题吧。”
“要把原先的看护医师找来，我要他配合。”赵阳的脸上逐渐面无表情。
中年人对着老者耳语几声。
老者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没过两分钟，青年步履蹒跚的同老者走过来。
中年人将青年揽肩推到人前，叮嘱道：“小罗，你按赵医生的吩咐办事。”
罗俊明怯怯应是。
看到罗俊明，赵阳冷笑一声：“你真是好样的。”
罗俊明听懂他的意思，瑟缩着想后退。
中年人在后面推了他一把。
“赵医生，你有事就直说。”罗俊明硬着头皮走上前。
赵阳意味深长道：“我让杨音对你们说。”
众人愕然。
杨利率先问道：“杨音不是没醒吗？”
“她只是睡着了。”赵阳说着，返身回到ICU。
剩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杨音要是醒了，还会转院吗？
赵阳伸手按住杨音的心口，等中年人和杨利等人进来，沉声问道：“你是留下来，还是去天康？”
“留下来。”
杨音声音十分飘渺。
中年人面色微变，凑上前观察后，质疑道：“她没睁眼，会不会是在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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