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看着陈晓明说道：“其实刚刚的那些分析，都是站在我自己已知信息的角度分析的。
我们和代理之间的信息差，可能会影响分析结果的准确性。
我还想到了另一个版本。
比如说，代理可能会想到你们四个人一直不回特事局，是为了避开内奸，避免消息泄露。
这个理由可以解释的通。
另外，代理也可能会想到周斌只是单纯的嫌麻烦，想在凌晨再一起查看留言。因为对周斌来说，如果有杀手要找他更换吊坠，也是明天的事，根本不着急。
这个理由也勉强能够解释的通。
所以，只要那个代理往深处想，就可能会陷入‘周斌到底有没有被抓？’的怪圈中。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越是聪明人，越会多想！
如果那个代理真的陷入了这个怪圈中，那么，他可能会在凌晨三点之后进行最后一次试探。
比如，如果代理的权限可以查看站长的登录时间和登录地点，那么他可能会等到凌晨确定周斌账号登录之后，才会自己过来，或者安排别人来取走吊坠。
就算代理不能查看站长的登录时间和地点，他也可以用留言的方式，让周斌给他回复，等收到回复后再采取行动。
因此，为了保险，今天晚上我们还是要继续监视这里。”
小圆抓了抓头发：“所以，我们还要在这里盯大半夜？”
徐越：“我可以送你们俩回去休息，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盯着。”
陈晓明：“徐先生说的对，这里有我们两个就够了！而且等到凌晨三点，还需要你们登录账号继续完成周斌的工作，不要被那个代理看出异常。”
小圆道：“打个电话给陆峰，让他登录也可以啊？”
陈晓明：“陆峰一个人盯着周斌一天了，应该很无聊，还是让他歇歇吧，你们也应该好好休息！”
昏暗的夜色下，陈晓明三人都看不清彼此，唯有声音在传递。
最终，两位女士都同意回去休息了。
……
送完两女回来时，徐越从一家麦当基店铺带回来了两个全家桶，还有两打啤酒。
陈晓明一口喝下半罐啤酒，问道：“徐先生，你说杀手平台到底是为什么要猎杀入梦者呢？”
徐越也喝了一口，说道：“你们不都说是为了实体化穿界门吗？好像所有国家都已经达成了共识了吧？”
陈小明仰头望着天上的不甚明亮的月色，“但我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如果是为了实体化穿界门减少竞争对手，那一直猎杀新晋入梦者又有什么意义？
真正具备竞争力的都是那些早期进入梦境，并且实力强大的人！”
徐越：“你怎么知道没有意义？最终，实体化穿界门会落入谁的手里，根本就无法确定！
你能确定新晋的入梦者就不会后来者居上，成为抢夺实体化穿界门的有力竞争对手吗？”
陈晓明：“我不确定，但是我知道新晋入梦者的希望渺茫。他们的消息闭塞，到现在还有很多入梦者都不知道存在宇宙暗面呢，他们只是将梦境当成一种游戏，一种放松的方式。”
徐越岔开话题：“算了，别想这些了，还是专注眼前吧！以杀手平台这种从下往上都是单线联系的模式，我们很难快速查清楚杀手平台的幕后之人。
一旦在哪个环节卡住了，就得重新开始调查。
就比如说现在正在面对的代理，如果他一直缩头不出，我们还真拿他没办法！”
陈晓明看了徐越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顺着徐越的话往下说。
“是啊，出错一个环节，就会走入死胡同。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要不是有隐藏很深的内奸，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要不是前面有神秘人提供了两个杀手信息，并且把他们的瞬移吊坠掉包，我们连杀手都抓不住。
要不是现在又有你的帮忙，我们根本就抓不住周斌这样的站长，更不用说现在还有机会摸一下代理的边了！”
……
徐越在白天就已经展开了外省调查计划，以他现在的法力，可以分出上千个影分身到别的城市去钓鱼。但徐越为了让影分身多坚持一段时间，只分出了五百个影分身。
目前已知的情报是，杀手“接单”分为三个时间段。
最早可以在凌晨两点半上论坛“接单”，如果杀手没有登录或者给站长留言了，就视为自动放弃“接单”。
“派单”会在凌晨2:40派给下一个杀手，如果依旧没有“接单”，会在凌晨2:50派发给再下一个杀手！
一直到凌晨三点都没有杀手“接单”的话，当天晚上，该任务自动取消。
所以，每天晚上的同一个“订单”最多派发三次。
徐越稍微梳理了一下在外省的行动计划。
第一天白天散发只有入梦者才能感应到的气息，确定入梦者身份。夜晚在确认身份的入梦者附近守株待兔，假设当晚只抓到杀手A。
第二天夜晚用杀手A账号查看任务目标信息，留言向站长A要求更换吊坠。同时在任务目标处抓到下一个“接单”的杀手b（假设杀手A和杀手b对接的站长非同一个人）。
第三天白天抓住站长A，当天夜晚用杀手b账号留言向站长b要求更换吊坠。
第四天白天抓住站长b。
虽然期间会充满不确定性，不过都是小问题。
只要按照这个模式进行下去，每个城市站长以下的杀手很快就会被徐越端掉。
……
徐越猜测每个城市应该只有一个代理，代理对接二到三个站长，每个站长对接二到三个杀手就差不多可以覆盖整个城市了。
接下来的外省计划，为了不出现陈晓明的那种僵局，徐越准备让杀手手中的吊坠“正常”消耗掉。
每天晚上用获得的杀手账号留言，要求更换吊坠，理由为被发现身份，跑路消耗掉了。
等站长手中吊坠“正常”消耗完，就可以联系代理更换吊坠。
这样的方式，代理很难察觉不对，很可能就被徐越直接钓出来抓住。然后通过代理账号身份继续往其上线钓，同时可以获得更多杀手平台的信息。
至于那些只是探查提供情报的外围间谍，都不重要。只要把站长和杀手都清理掉，代理就成了光杆司令。
然后徐越可以暂时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城市，如此一来，至少国内的杀手会很快被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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