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驭空并不后悔成为斗舰飞行士。
正因为她是斗舰飞行士，所以她不会只能默默承受痛苦，而是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改变更多的事情。
之后，就是采翼身死，而驭空获得了授勋，驭空觉得有些可笑。
驭空也很难过，因为她再也回不到有采翼的过去了。
当初和采翼的曾经多美好，现在失去采翼的生活就愈发难过。
晴霓本来还想继续看下去，结果司辰宫里的工作人员岩明，发现了她们。
他生气于晴霓居然偷看驭空的日记。
眼见事情要不可控制起来，晴霓连忙解释她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把原因说出来后，岩明也了解了，他告诉晴霓，驭空不让晴霓做飞行士是有顾虑的。
这晴霓当然知道，她现在更想知道驭空经历了什么。
岩明听此爽快的让晴霓来问他，随便乱翻的习惯是不好的。
通过和岩明的聊话中，晴霓知道驭空其实也还眷恋着天空的。
也稍稍明白了更多的，关于采翼的事情。战争之后驭空也没有上交采翼的遗物，而是留在身边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没想到岩明先生还蛮八卦的……”星稍稍吐槽了一下。
这话岩明可就不乐意了，作为仙舟人他寿命长，能见证的东西可比朝生暮死的狐人飞行士更多。
——
“驭空女士的这道伤疤，真的是很痛苦呢。”
派蒙现在也有些难过，那些曾经热闹的过往已然不再，只剩下默默带着伤疤活下去的自己。
这换做是自己，派蒙都觉得自己每天都要萎靡不振了。
“驭空女士也明白的吧。”温迪的声音也多了些感慨，“就算失去了，也需要好好活下去。”
“嗯，现在驭空女士如此的改变，我现在也不意外了。”空点了点头，伤痛总是让人过分成长的。
“我觉得，岩明先生做的也挺好的。”
派蒙也对着岩明表达了自己的好意：“能有更多的人记住那些逝去的人，也是一件慰藉的事情呀。”
“你居然能这么想呢。”空有些意外的看着派蒙。
“什么呀，可别把我看低了。”派蒙有些不高兴的叉腰，“我们旅行的时候，不也是一直在做这种事吗？”
这句话让空都愣住了，不因为别的，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他记住了很多人，很多已经逝去的人。
记住他们的事情，也是他旅途中必不可少的环节。
这也是钟离告诉自己的。
只要还记住，他们就没有真正的死去。
—
岩明也感慨的说着自己能做的就是回忆回忆，让别人不要那么快就忘了那些早逝的天才们。
感谢了一番岩明后，晴霓打算去找采翼的遗物。
知道晴霓要去做什么的岩明，也识趣的当作接下来什么都没看到的离开。
还有重要的一点是，晴霓可别告诉驭空今天她见过自己！
对岩明表达了感谢后，晴霓就带着星去了驭空的办公桌。
办公桌设计了很多暗格，所以晴霓和星找的时候就花了一些时间。
最后找到的，是采翼的日记。
采翼的日记看起来就和驭空的有所不同，看得出来采翼是一位冷清持重的女子。
但她同样也很高兴和驭空一起搏击长空。
采翼丈夫死去的时候，她还反过来安慰难过的驭空。
对于丈夫的英勇就义，采翼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能为宇宙苍生戎马一战死在战场，或许对丈夫来说是一种幸福。
当然，采翼并不希望驭空获得这种幸福，她希望驭空正常的寿终正寝。
之后的内容，就是休产假的采翼，采用驭空的方案，给自己的女儿取名为晴霓。
还说休养好后，她会马上回去陪着驭空重新战斗。
——
“晴霓小姐果然是采翼女士的女儿啊。”不意外这一点的莱欧斯利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呀。”希格雯的眼中出现了些许星光，“两位的日记都表现出了十分的信赖和关心呢。”
“确实是这样，就是可惜……”莱欧斯利并没有说下去，因为后面的故事走向大家都知道了。
“确实是很可惜。”希格雯面上多了些忧愁，“她们的性格互补，没有战争的话，就可以一起开心的活到最后。”
“丰饶民讨人恨倒也是正常的事了。”莱欧斯利也更明白，仙舟为何和丰饶民不死不休的原因。
其中原因还有很多，但这个已经足够深刻了。
“看完这些，晴霓小姐也会明白更多的东西呢。”希格雯眨了眨眼，从岩明的行为中，她好像更了解了一些人类。
嗯……虽然岩明先生不算是普通人类，但也只是有了寿命长这不同之处而已。
其他的，倒是和普通人很像呢。
“她会对自己的两个母亲都很自豪的。”克洛琳徳突然开口说了这一句。
这让莱欧斯利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笑着耸耸肩。
——
采翼知道自己不是称职的母亲，但现在前线的状况实在是不乐观。
即使如此，采翼相信仙舟联盟还是可以胜利。
接下来是那场战役前一晚的日记，采翼似乎是有了赴死的准备，所以日记里她希望驭空可以抚养晴霓。
她和驭空立下一个决定：不管晴霓未来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唯独不能让她成为斗舰飞行士。
因为，在驾驶斗舰的自由也好，孤独也好，她们都已经尝够了。
不能再让自己的女儿，和她们一样触碰天空。
看完了这些，明白自己身世的晴霓明显不敢置信。
虽然隐隐约约有预感，但知道的时候，晴霓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晴霓也没有想到，母亲的遗愿还是不让自己触碰天空。
“她不想失去另一个采翼……”星心情复杂的回应。
这似乎也让晴霓明白了，没能遵循飞行士带回同伴誓言的驭空……
只能遵循战友的立下的另外一个誓言，不让另一个采翼出现。
这是驭空为采翼履行的最后责任。
“我……我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梦想会让她如此为难。”
晴霓的声音多了些哽咽，明白了很多事情，她心里产生很多复杂的难过情绪。
——
“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宵宫也有些哽咽起来了。
“因为经历过天空给予的一切，包括痛苦，所以也不愿意再让女儿触碰了吧。”神里绫华也感慨着，她也能理解采翼。
斗舰飞行士经历的痛苦实在是太多了，尽管自由，但更多的是孤独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战友和生命的痛苦。
采翼不愿意让女儿成为第二个她，驭空也是。
可命运弄人，晴霓也十分有飞行士的天赋，也同样想触碰天空。
而且……
神里绫华轻轻握紧了自己的扇子。
晴霓已经触碰过天空，天赋以及来自内心的渴望促使她想再一次触碰。
可在知道了两位母亲的往事之后，晴霓又会如何选择？
是忍痛放弃梦想，还是继续坚持？
“让晴霓小姐知道这些事，也确实是应该的呢。”托马突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些都决定她的未来。”
要是让晴霓继续一无所知，那走向不会太好，她没有理解驭空的想法，关系只会慢慢变坏。
现在他们就只需要看，晴霓接下来的选择即可。
——
晴霓感觉到，翻完日记后，她突然和驭空亲近了很多。
她比过去更了解驭空了。
“星，能请您再陪我一次吗，我想和妈妈好好谈谈。”晴霓如此请求着，她或许是还需要一些勇气。
“可这是你的家事……”星有些为难。
晴霓说了没关系，她不需要星和瓦尔特做什么，只是站在旁边让她壮壮胆就行……
见此星也只能答应下来，然后她和晴霓去找了瓦尔特转述一下。
瓦尔特听完，沉默了一会，也答应和晴霓一起去找驭空。
在此之前，瓦尔特强调他们是不能插手晴霓和驭空的交涉过程的。
晴霓表示了理解，然后带着列车组二人去找了驭空。
她知道驭空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在能看在玉界门的地方散心。
既然驭空还没回来司辰宫，那她应该还在那里。
——
“玉界门是通往外界的地方。”琴大概也明白驭空会在那的原因，“既有自由，也有孤独。”
“所以驭空女士，还是有些许眷念的。”丽莎撑着脸慵懒微笑，“但她已经触碰过天空了。”
“是的，驭空女士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天空带来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经够了。”琴赞同的回应。
“就是不知道，这场交涉能不能顺利。”
安柏喜欢用风之翼在天空翱翔的感觉，所以她看到屏幕中放出来的一幕幕时，心里也弥漫着复杂的想法。
但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和驭空她们的不一样，所以也只是真诚的希望，这些事情能顺利结束。
是否要继续触碰天空，就得看看晴霓后续的事情了。
安柏也不会希望什么，因为晴霓不管是继续还是放弃，她都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以晴霓现在的性子，应该会选择继续触碰天空吧。
没什么理由，安柏就是单纯的这么觉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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