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啪——！”
弹壳落地的声音响起，秦照白倒在地上，手里的枪磕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手机电筒的光照亮了Alpha头顶的一小片天花板，那里有几块小石块正摇摇欲坠着要掉下来。
秦照白看着那些石块缝隙里落下的泥土，眨了眨眼睛，预想之内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在赫尔墨斯出现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做好的准备，摸上了枪。
那是omega在孙景仪引爆了炸药以后，和照明棒一起捡来的，原本属于赫尔墨斯的手枪。
因此，在赫尔墨斯抬手的一瞬间，他也开了枪。
打歪了？
这是秦照白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接着发生的一切在他的脑子里迅速地倒带。
枪声响起，自己被怀里的omega撞倒……
“江江？”Alpha颤抖着声音开口，感觉自己手软地几乎抬不起来，“江江！”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秦照白撑着右手坐起身，骨折的手臂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钻心的疼痛让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是现在这些他都顾不上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刚刚那颗子弹，是江诺然帮自己挡下来的！
借助昏暗的光线，Alpha先是抬头看了一眼防空洞另一头，在发现那边已经没有人站立了以后，才小心地触碰了一下半趴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再一次唤道：“江江？”
大概过了一辈子那么久，秦照白才听到少年传来细小的一声：“嗯。”
“宝宝你怎么样了？哪里疼？！”得到回应的Alpha立刻拿起边上的手机，开始检查起来。
“没什么事。”少年按住他的手，慢慢地从他怀里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低声说道：“哥哥你别哭啊，哭起来就不帅了。”
这时秦照白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挂满了脸庞。
“好，我不哭，你怎么样了？他打到你哪儿了？”Alpha点了点头，想要抱住少年却又怕弄疼他，让伤势更严重，只能一遍一遍地询问。
“好像是左边肩膀。”omega说着，眨了眨眼睛，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脸，为他擦去眼泪，然后才笑着说道：“也不是很疼，没关系的，你不要担心。”
秦照白没有说话，只是用颤抖的手摸上了江诺然左边的肩膀，然后摸到了一片温热濡湿。
那是他爱人的鲜血。
咬了咬牙，Alpha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我要他的命！！”
原本静谧的空间里突然起风，那些风渐渐在空中凝聚成看不见的利刃，随着秦照白的话，射向远处的黑暗。
抱着江诺然，秦照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昏暗的空间，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要他死。”
“我要他死！”
omega乖顺地伏在他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他的背脊，安抚他的情绪：“冷静下来，哥哥，我没事了，你冷静下来。”
“咯——咯吱——！”
就在这时，远处黑暗的过道里，属于虫族的声音越来越近，而从始至终，赫尔墨斯的身影都没有再站起来过。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两人头顶的空间突然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
“砰——！”
下一秒，防空洞中央的一块泥土落地，露出了上方昏暗的灯光。
“尊主？！”
“主君？！”
下一秒，崔启明的从那上方声音响起：“你们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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