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亮之后，张万里立刻催促全军剿灭海寇。
这一次，不用任何人的劝说。
经历过一次生死危机的张万里彻底发了狠。
“一个都不许留！”
面对投降的海寇也是尽数杀之！
海寇这边，人数虽多，战力却是有限。
“大哥弟兄们撑不住了！”
“咱们还是撤回海上老家吧！”
海寇们的行动本来就是为了配合汪直的刺杀。
如今他们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撤！”
“让弟兄们小心点，撤的时候别被李淳风给包了饺子！”
“行！”
节节败退的海寇们纷纷乘着各式船只仓皇出逃。
“给本帅追！”
“若是能打到这帮海寇的老巢，缴获的财物劳资留八成给你们分！”
李淳风麾下有不少水师，只是船少。
“大帅威武！”
士气被鼓舞起来的军士们立刻寻船，除过那些晕船的，其余人全部出海。
海寇们如同老鼠一般躲了起来。
另外两处战场，也是差不多的局面。
劫掠，海寇们在行。
与官军争斗，他们不行！
大战持续不断。
灰土头脸的汪直从东南灰溜溜地离开回到京城。
一见面，汪直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向冠军侯请罪：
“老奴拜见侯爷！”
由于汪直快马加鞭，日夜兼程。
速度比东南传来的密信还要快了几分。
冠军侯压根不知情，满脸高兴道：
“汪公公一路辛苦了。”
“诛灭李淳风定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本候都能给你！”
心情大好的陈生一边盘着自己最喜爱的珠子，一边将汪直扶了起来。
汪直抖如筛糠，浑身冒出冷汗。
陈生越高兴，他就越恐惧。
“噗通！”
害怕不已的汪直再次跪倒在地。
“请侯爷恕罪！”
“李淳风那厮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行动失败了。”
“他暂且逃过一劫！”
陈生虎目睁圆：“你说什么？”
“李淳风没死？”
狠狠瞪了汪直一眼：
“那你回来做什么！”
“废物！”
一通发泄。
将自己最喜爱的珠子劈头盖脸地砸在汪直的身上。
又是一顿乱踹。
汪直丝毫不敢反抗。
很是隐晦地护着自己脑袋的同时，口中不断求饶：
“侯爷饶命！”
“老奴知错了，若侯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取那李淳风的项上人头回来！”
“哪来的那么多机会给你！”
陈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你回来的时候，东南的情况如何了？”
汪直老实回答：
“回来之前，我派人观察李淳风大军动向。”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大军已经朝着咱们的人地盘进发了。”
“如今，大战想必已经开始，用不了多久便会有战报传来！”
“好一个李淳风！”
陈生心知肚明，他的那些人，在大军面前撑不了多久。
算算时间，如今战斗也差不多结束了。
多年心血毁于一旦，陈生如何平静。
“没用的东西，替本候回皇宫好好看着去吧。”
“将秦楚给我叫来。”
对于汪直的能力，陈生已经不再信任。
决定换人！
“多谢侯爷！”
捡的一命的汪直不敢多言，悻悻离去。
不久，秦楚到来。
“东南局势靡烂，本候要你去将局势稳住，可能做到？”
李淳风已经成为了陈生的心腹大患。
他当然不会就此罢手。
“侯爷但有吩咐，老奴无所不从！”
“东南局势如何，老奴并不清楚，但侯爷只要告诉我该如何做便是！”
秦楚欣喜地答应了下来。
这一次，他终于比过了汪直。
点点头，陈生为秦楚讲起了如今他对东南局势的判断：
“东南李淳风率大军进攻本候培植的多处势力。”
“算算时间，如今战斗也该结束了，经此一役，他们必定元气大伤。”
紧接着，陈生命令道：
“你此去东南，如本候亲临。”
“与各州县官员取得联系，让他们帮你断了李淳风的粮草。”
“其余各海寇，若有幸存下来的，你将他们联合起来，莫做了丧家之犬。”
“另外，你亲自去与那倭寇首领相谈，若他们愿意一同对付李淳风。”
“本候可在东南给他们划一片地盘出来。”
真正认真起来后的陈生决定全方位地围剿李淳风。
竟然同意残暴无比的倭寇上岸，足以见识到陈生的决心。
对于倭寇的名声，秦楚也是清楚。
“遵命！”
不过秦楚见怪不怪地答应下来。
成大事者不惜小节！
领命过后，秦楚有些忐忑问道：
“如此大事，侯爷何不亲自前去，重任压于老奴之身，甚是惶恐啊！”
“让你去你就去！”
陈生无比认真道：“本候还需在京中坐镇风水，信奉天命。”
“若是贸然离开，此前布置的大阵失去效用怎么办？”
陈生仍深陷于李未央一手为他编织的谎言之中。
沉迷天命，无法自拔。
并且将最近的不顺利都归结为自己的不虔诚。
如此情况，陈生更不会轻易离开。
“老奴领命。”
对于天命，秦楚丝毫不信，不过他也不敢说出。
侯爷何等身份，如何行事，岂是他能理解的？
“回去收拾好之后，立刻启程！”
“到了东南，不可心急，徐徐图之，只要不让李淳风那厮再次做大便好！”
“唯！”
秦楚离去后，陈生立刻叫来国师。
“国师，本候最近诸事不顺，莫非是因我不够虔诚，这才降下责罚？”
国师嘴角抽了抽。
这都不用我来帮你想借口，你自己就想好了。
便顺着陈生的话一脸高深往下说：
“天命变幻莫测，难以琢磨。”
“但侯爷只要用心至诚，天命加身的日子便会加快到来。”
“待彼时，侯爷定会无往不顺！”
“原来如此！”
“受教了。”
陈生一副学到了的样子。
“我最近所遇之事，可有破解之法？”
国师又说：“若侯爷实在难安，在下便为侯爷念诵大黄庭一篇。”
“静心近道。”
“如此甚好！”
……
许久。
应付完冠军侯，国师连忙前往豹园求见李未央。
他刚刚从陈生口中探得一重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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