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们经常打你吗？”林宛不忍的问道
沈晴看了这个儿媳一眼，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那胡叔知道吗？”
沈晴又摇摇头“大多都不知道，刚开始是不想让他为难，后来他知道几次，和她娘理论，但他大哥大嫂在后面充好人，他娘不讲理，每次都是不了了知。刚开始我们也想着分家，可丽娟小东陆续出生，他娘说了，如果分家就不给带孩子。我们也没办法。后来孩子大了，也不好分了。”
婆婆应该和妈妈年纪差不多，可能生活在城里，没下过地，皮肤很白，并不显老态，要是和刚来市里的妈妈比，不知道好多少倍呢。可能是糟心事儿太多，积压在心里，神情总是死气沉沉的
“妈，有时候这样总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知道，没用的。胡叔看不到。只会让那些人气焰更张狂。觉得你好欺负，会越来越放肆。他们就看中了妈这一点，所以才会这般嚣张，如果妈当时受欺负时强硬些，或许现在又是另一种生活”如果是这样，韩亦也会不一样吧。
沈晴许是明白了什么，抬头无声的看着林宛
“我从小的时候就没了爸爸，是我妈妈一个人把我和哥哥辛辛苦苦养大的。我妈妈以前也是和很温柔的女人，可在我们那边，这样的女人最容易受欺负。我们在村里没人，没势，有些人就是看你好欺负。专门找你麻烦。不是自己家的基地被人家多占，就是分土地的时候少分你点儿…。被欺负没人站出来帮忙，我妈妈就只能靠自己。因为她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没办法，她开始学会了不讲理，学会了撒谎，学会撒泼耍赖”
“那后来呢，还有人欺负你吗？”
这次换林宛摇摇头，俏皮的笑了“情况好多了，有些人在打我们主意的时候，总要想想我难缠的妈妈”
沈晴看着这样开朗的林宛，又想想丽娟的样子。心里一阵叹息，在问这是命运使然，还是自己的问题
婆婆和小姑还好，她屋里和姥姥屋里挤挤就好了，胡东是男孩，晚上只能让他睡在门房卖货的门市部里，好在现在是夏天，在地上铺张席子就可以了
“嫂子，这样就很好，我在家里时，都没有自己的房间，都是和我爸妈挤在一间屋里”他和姐姐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林宛今天看了情况，婆婆家里的条件确实不太好，但也算不错了，王奶奶说，她邻居都好些都是兄弟姐妹住一间屋子的，上下通铺。
有些结了婚的没房子，有舍不得花钱租房子，就在自家院子里搭个木板房，夏天还可以，冬天根本没发住
“嗯，有什么需要和我说，一会儿我把你哥以前的衣服拿几件，你先穿着。有些旧，你别嫌弃”林宛说的是韩亦上高中时的旧衣服。上面还有补丁呢，姥姥没舍得扔，也没送人，一直在箱底压着
“我不嫌弃”胡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除了刚开始的不解，到最后的崇拜。都是在心里的
因为他这个哥哥和他们都不太亲近。他也不敢往上凑。
林宛把胡东安排好出来后，就看到胡丽娟刚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的还是今天的那件衣服
“嫂子”林宛能感到胡丽娟有些拘谨
这或许是因为韩亦的原因吧
“晚上和我睡吧”
“不用了，我和妈妈睡姥姥屋就行”
“三个人睡一张炕有些挤，我那边炕很大，而且还有风扇。”
“丽娟晚上睡觉蹬被子，还是让她和我睡你姥姥屋吧”不管是韩亦，还是他媳妇，她都不想给两人添麻烦。因为她没那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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