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池，聚灵台。
唐小瑜帮林钟奕摆好坐姿，全程脸色淡漠。
不开心么？
谁惹了你生气，他日我醒来，必将他粉碎。
唐小瑜撩开林钟奕前额的头发，想看清他的眼睛。
“小桃那么戏弄你，你为什么不把她震开？”
“你到底是无知无觉，还是全知全觉？”
她感觉到，在“相处”的过程中，可能存在着一些误以为。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心有灵犀，若无言语沟通，又怎能知心知意。
哦。原来是我惹的？
你在，世界都已静止，我又怎会顾得到别人做什么呢？
虚与实交织的世界，只用眼睛看，是不会明白的。
小瑜抿抿嘴，说：“算了，我们开始修炼吧。”
她退两步，席地而坐，与林钟奕相对。
聚灵台下，湖水清澈，聚灵台上，天空明澈。
日日如此，持续到第八天。
渐渐，夜幕降临。
渐渐，夜已深。
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两人之间流转徘徊。
唐小瑜感觉到与过往不太一样。
那些能量浸入林钟奕的身体，走了一遭，又全部流出，转向唐小瑜，毫无保留，不止于此，涌动的灵气，比往常要多。
她意识到，可能有一部分灵气，是从林钟奕的体内流出的，不是即时的感悟。
难道……唐小瑜睁开眼睛，有些错愕，小桃有跟她讲过双修的一些特殊情形，还以为是闲书里编的，没想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这叫道侣吗？
不。
这叫炉鼎吗？
也不尽然，因为并没有人强迫林师弟这么做。
不叫献身，不叫偿还。
唐小瑜本能想要紧急停止，却叫林钟奕紧紧拽住，脱离不开。
“师弟，你？你在做什么！”
“这对你不公平，快停下，我不能平白无故拿走你的修为，你会，你会有危险的……”
光影勾勒嘴角的疼爱。
林钟奕没有停。
三千年的凝聚呢，知道攒了有多少么？
又吸收不掉，给你的不过沧海一粟，客气什么呢？
至死不渝的浪漫。
唐小瑜刚才太担忧，一时间没理解：灵海里已经归集的气逆流，才会使修为境界倒挂，才有可能涉及生命危险，这也是炉鼎流泯灭人性之处，林钟奕本身处于大幅超载的状态，匀一些给他，不会有任何问题。
她望着林钟奕，莫名信任。
慢慢地，恢复了灵慧，想清楚了，才平静下来，认真配合，不叫师弟的好心白费。
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是月光，还是能量，映照着聚灵台的地面光彩斑驳，仿佛如水般流动。
夜已深。
繁星点点，苍穹映照之下，与玉女池的倒影遥相呼应，水天相接，聚灵台上灵气更盛许多。
两人本是面对着，环境逐渐升温，迷蒙中褪去一层衣裙，仍觉得不够。
那些经由林钟奕而来的灵气，不太安分，夹带了太多的私货，冲击着她，逐渐燥热难当。
饶是这儿乃极寒极清幽之地，仍散之不及。
练功者走火往往由此而来。
正是修行的关键的时刻，还顾得什么？
只好沉浸其中，随着直觉心意，衣服再褪一层，仅剩一层薄纱。
身上散发的幽幽蓝光，如同青色的烈焰，青中有红，燃烧，升腾飘散，如此勉强维持周天循环的良好运转。
两人的身子慢慢地漂起，离地一米，仍旧互相对着，旋转，画成一个圈。
地面逐渐形成一个圆盘。
灵气如龙蛇般游走，绘制出天地玄机，台面隐约现出仙阵的图案，越来越清晰。
阴阳五行，乾坤巽震坎离艮兑。
……
随着灵气的阵阵共鸣，快速归集，浸入唐小瑜的灵体。
她微微仰着头，朱唇微启，犹如盛开时的莲花，霎时间美极了，接近于胴体的身子晶莹剔透。
如潮般的灵气归海，转化为自身的修为。
有一种升华的感觉。
周遭恢复平静，清幽，只剩如水般的月光，披在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身上。
唐小瑜枕在林钟奕的肩上，脸颊微醺，带浅浅的微笑，一时间忘了羞臊。
这一夜注定有着特殊的意义。
唐小瑜实现了质的飞跃，成功在体内结下金丹。
她感念，这颗金丹是林钟奕输送给她的。
难得温柔妩媚起来，在这璀璨的星空之下，与他如胶似漆般躺在一起。
夜空浩瀚，心情明朗。
不亲一下么？
如果没有那些负担，也许会。
她待身上的汗去了些，悠悠起身，又穿回了衣裙，在聚灵台上信步如轻舞，婀娜身姿，法力在她的掌中划出漂亮的弧线。
“谢谢你，师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会跳舞的，是我们那儿的舞蹈。”
好看。
谢谢你，为我独舞。
月下，她随心所欲地展露出自己最天真烂漫的一面，天生玄妙，步步莲花，元气洒满整个舞台。
……
或许是跳累了，或许已经不知不觉切换到下一个曲目。
唐小瑜不知何时练了剑术。
竟说：师弟师弟，我突然想到，我好像有机会在擂台上与龙师兄一战了！
这一剑刺出，多少年的功力可以顶住？
喜欢空瞳见圣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空瞳见圣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