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娅撇过头不愿意去看歌蕾蒂娅，她还是忘不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根本不愿意去信歌蕾蒂娅说的话，虽然能感觉她没骗自己…呜呃…
“我问你，为什么对那块肉团动手的这么果决。”
卡娅倔强的扭过头，想到这个人会拿不让见姐姐威胁自己后又泄下气：
“因为…它说想被吃掉…”
歌蕾蒂娅立刻握住卡娅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看的后者一阵发毛：
“你能听懂恐鱼在说什么？”
卡娅立刻摇头，她听不懂，她只是能感觉到它们想干什么，而且他们也不会说话啊…
“它们不会说话…”
歌蕾蒂娅慢慢收回手，要是这个小家伙能听懂恐鱼之间的交流方式，那可真的…真正意义上的宝贝中的宝贝…
“那你怎么知道它想被吃掉的？”
卡娅抿紧唇，不敢去看歌蕾蒂娅冰冷的眼睛：
“因…因为…卡娅能感觉到…”
歌蕾蒂娅沉思，要是这么说那她也能做到，退化成这个样子的恐鱼就是为了给后来的同伴留下养分，它现在只是个会呼吸的肉块而已，甚至消耗的速度都相当缓慢，为了…保鲜…
“我明白你说的什么了。”
感知情绪，察言观色，这她最擅长，但是很明显卡娅的更敏锐一点，这就说的通了…
歌蕾蒂娅拉起卡娅的手，看到后者小腿上青紫的印记和疤痕后又将其横抱起来。
麻烦的小东西。
卡娅捂住脸，她看不到歌蕾蒂娅就行，那就不知道是谁抱的了。
“你知道你身上的气味是什么么。”
卡娅不说话，歌蕾蒂娅自顾自的说：
“那是一种深海中特有的植物，而且相当稀少，在四年前年前已经完全灭绝了。”
歌蕾蒂娅意味深长的看着卡娅，阿戈尔储存的那种植物也是在四年前全部消失的，更巧合的是唯一储存那种植物的城市被海嗣和恐鱼给摧毁了。
“那种植物有一种特性，会吸引周边的海嗣，反而是那种神经简单的恐鱼不会被吸引，它们只会吸引那些高等级的海嗣…”
“像是有什么致命的诱惑一样，它们会徘徊在那植物的周围，直到其开过花后才会连带根部采摘下来带走…”
“于是就有些不知死活的人，用这种植物吸引海嗣并捕获。”
“更可怕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成功了…”
卡娅慢慢放下手，呆呆的看着歌蕾蒂娅：
“海嗣…是什么？”
歌蕾蒂娅已经走出了山洞，直视着那片远处的海：
“一种可怕的生物。”
“可怕？”
“它们的细胞可以适应任何环境，并且根据周围环境飞速的进化，如果有外部刺激，那么这种速度还会翻倍…”
卡娅懵懵懂懂的听着，她感觉到歌蕾蒂娅身上那些外泄出来的细小的情绪了，愤怒…悲伤？是错觉吧，小的看不见…
“它们夺走了许多人的家园，夺走了许多无辜的生命，用我们引以为傲的城市作为它们孵化的苗床…”
歌蕾蒂娅停下了她的话，她和那些生物，不共戴天…
“那…海嗣呢…”
歌蕾蒂娅看向卡娅，卡娅懵懵懂懂的说：
“如果…那些人被海嗣伤害了…那他们，有没有伤害海嗣呢…”
歌蕾蒂娅沉默的看着卡娅，许久才重新看向海边：
“你还小，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概念，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那些生物，不可理喻。”
卡娅沉默，慢慢看向海边，就像她和那些坏人一样，虽然他们让她不舒服了，但是如果不伤害自己的话，自己绝对不会去伤害他们的，那些人会不会这样想呢？
是他们先伤害海嗣，还是海嗣先伤害他们呢？
卡娅的小脑瓜思考不了这么多，想的多了就开始疼了，她直接收回思绪重新看向海边，感受着那些让她熟悉的，舒服的气息。
歌蕾蒂娅没把卡娅的话当一回事，阿戈尔和海嗣的恩怨已经不知道从何谈起了，也没人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的，现在的人啊，只知道和海嗣不死不休…
“回神，我们回去。”
卡娅收回视线，不解的看着歌蕾蒂娅：
“去哪儿？”
“去据点，劳伦缇娜也在那边。”
卡娅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默默的看着海，要是姐姐在就好了。
“姐姐…什么时候会来啊…”
歌蕾蒂娅直接抱着她回过身：
“谁知道呢，或许明天，或许现在就来了。”
———
斯卡蒂穿着一身红色内衬是蓝绿色的长裙，银白的头发尾端束起变成一条特别长的大辫子。
她压了压头上红色的猎人帽，默默看向自己手里提着的黑色箱子。
“我穿这身真的行么，何塞？”
老何塞弓着腰扫了斯卡蒂一眼冷哼一声：
“你要再不行就没人配得上这身衣服了。”
斯卡蒂低垂下眉眼，戴上那黑色的两边尖锐带着圆环的头饰轻声说：
“谢谢…”
老何塞撇撇嘴，用他那浑浊了不少的眼睛看向斯卡蒂：
“我是为了卡娅，给你们姐妹俩准备的衣服最后也没送出去，没想到留下来当个纪念的衣服真派上用场了。”
斯卡蒂怎么看这身怎么觉得别扭，她从来没穿过这种艳丽的服装，搞的她浑身扭扭捏捏的。
“得了，这点难都受不住怎么去盐风城救她俩？”
老何塞又在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一杆银白带着金边的竖琴递给斯卡蒂：
“会弹么？”
斯卡蒂怔住，轻轻点点头，老何塞没好气的说：
“不会弹也没事儿，拿着装个样子就行，哪个吟游歌手长成你这样那她早就火边伊比利亚了。”
“谢谢…”
老何塞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斯卡蒂接过竖琴后转过身子：
“走吧，把卡娅带回来时候能过来看我一眼就行，那臭小子也没给我留个娃娃让我稀罕稀罕。”
“对不起…”
老何塞佯装生气的转过身子：
“你要再对那臭小子感到抱歉那我可就不帮你了啊。”
斯卡蒂愣住，犹豫起来，老何塞看见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胡安那小子活该，你不用让他拖着你，去救她俩吧，许可证什么的都在你箱子里，还有点伊利比亚那边的货币，照顾好自己。”
斯卡蒂轻轻鞠了一躬：
“谢谢…”
“赶紧滚蛋，还救不救你妹妹啦！”
见斯卡蒂消失后老何塞才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真没想到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嘿。
喜欢明日方舟：我是大群幼神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明日方舟：我是大群幼神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