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浒？”夙苜茨蹙眉。
苍石颔首。
“联系他……做什么？”夙苜茨心中虽然有了些猜测，但她却又觉得不大可能。
苍石眼帘垂下，沉默了许久，方才低声长叹，“小主人刚才也听到陌煜的话了。”
夙苜茨浅眯了下眼，没出声。
“其实，”苍石忽地抬眸，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老朽此次出关，便感觉凰御城的气运不对，再加天爵商会出了此等事，老朽总觉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我们看不到的暗自酝酿已久。”
“凰御城的气运不对？”夙苜茨下意识又浅眯了下眼睛。
她知道修为到达一定程度能感知到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
一座城的气运……
苍石颔首，“凰御城的气运其实与盛氏皇族有关。”
“为什么？”夙苜茨不解。
《道霄九主》中没提过的事，也就成了她的知识盲区。
“因为凰御城是因为盛氏皇族而存在的，”苍石说：“盛氏皇族初代老祖，倾覆一切，耗时百年，才在天爵商会的帮助下建起了这座偌大皇城。可惜他……岁月将近时，也没到达渡劫境，最后羽化之时，便将自身灵魂之力融入到了凰御城这片土地上。”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要永生永世守卫这片他亲自建立的土地，也要一直看着他的后代祖孙。”
“……所以呢？”夙苜茨拧着眉，表示并没从中抓到重点。
“所以，”苍石面色凝重，“凰御城的气运，便是那盛氏初代老祖的灵魂气运。”
“他的气运有什么变化？”夙苜茨问。
“变坏了。”苍石沉声说。
夙苜茨一愣，“坏了？气运变差了？”
“不是，”苍石摇头，“是坏了。盛氏初代老祖一生向善，灵魂气运极正极净，一般情况下，若无外力干扰，以他极正纯净的灵魂之力其实可保盛氏皇族万年不灭，亦能守护着凰御城万年繁华。可现在……他的气运好似被什么污染，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极正纯净了。”
夙苜茨……
“你能感觉到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嘛？”
苍石摇头，“老朽修为不够，灵魂之力尚浅，感觉不出是什么东西污染了盛氏初代老祖的灵魂力。”
夙苜茨……
渡劫境三阶的修为还叫修为不够……
老头你很谦虚啊。
深深看了眼对面的老人，夙苜茨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妖气。”忽地，一道稚嫩女娃声在房中响起。
不过……
听到声音的，却只有夙苜茨和穆泽霄。
夙苜茨一愣，穆泽霄却眸光一转，直直扫向夙苜茨头上的白玉簪。
“怎么了？”听不到声音的苍石察觉到夙苜茨和穆泽霄的神情不对，眨了眨眼，不解问道。
夙苜茨伸手将头上的白玉簪取了下来，抬眸看了苍石一眼，说：“这东西告诉我，污染凰御城气运的是妖气。”
苍石一怔，低眸看了她手上的白玉簪，浊目中忽地乍现一道异样之光，后抬眸看着夙苜茨，眼神却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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