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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待了晚上11点。
曾宁开始催小沈念回去。
沈念也开始催了起来，“老三，带着弟弟回去吧，你跟老四明天得去驾校，老五还在长身体。”
“我们可以再待一会儿。”
苏阜不大愿走。
学车不是一天都在学，不会有影响的。
“老四听妈妈的吧，你们跟我回去，让妈妈留在这儿，对了，妈妈我给你叫一个陪护床。”
妈妈想陪外婆，他愿意成全。
毕竟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有多久。
只是妈妈不能受累，必须得保证睡眠。
“可以。”
对于老三的安排，沈念没有任何意见了，只要老三肯带他们三个回家休息。
将近11点半三人才到家。
小沈念在用钥匙开门，晃永宁和苏阜上了楼，只有枝枝站在她身后不肯走。
“今天枝枝想跟姐姐睡。”
兄弟三人商量好了，让枝枝睡三楼，不能让妈妈一个人在家。
她会害怕的。
“啊，你要跟我睡啊？”小沈念有些小惊喜，没想到小家伙这么黏自己。
“姐姐，可以吗？”
枝枝巴巴地看着小沈念，让人不忍心拒绝。
事实上，她也没想过要拒绝，甚至觉得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宠儿。
“好。”
见她爽快地答应，枝枝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像天空明亮的星。
小沈念对这样的枝枝愈发的喜爱，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喜欢的小孩？
小沈念拉着枝枝进门，给她洗漱，换上自己的睡衣。
她的睡衣对小家伙来说有点大。
但枝枝一点也没介意。
而是开心地在床上蹦了起来，哪怕踩到裙子跌倒在床上，也在开心地笑。
怕吵到别人，又用肉嘟嘟的手捂着嘴角。
“姐姐，四哥他们应该没听到吧？”
“应该没听到，快睡吧。”
小沈念躺下盖上被子，枝枝钻进被窝，抱着她的手臂。
“姐姐，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枝枝一句无心之言，让小沈念愣住了，脸一样也就算了，连气味也一样，这是不是太诡异了？
难不成，她们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种念头，刚涌上心头，她就自己给否定了。
不可能，她们年纪相差那么大，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快十二点了，小家伙累了，抱着她的手臂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家伙睡着后的样子，也十分可爱。
肉嘟嘟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像蒲扇一样，眉毛，鼻子，小嘴，每一处都好似精雕玉琢一般，挑出一丝瑕疵。
简直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突然间好羡慕啊，那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儿子。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她手指轻揉地描绘着他的五官，直到困得受不了，睡着。
楼上，苏阜和晃永宁一人睡主卧，一个睡次卧。
苏阜睡在次卧。
两人都睡不着，晃永宁在想医院的沈念，苏阜想的是楼下的妈妈。
校园霸凌，没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他知道这种事不可避免，尽管学校家里都在反对。
毕竟学校总有老师家里看不到的角落。
和妈妈一起上学？
可这样一来，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三哥和妈妈身上，还有个老五得要人照顾。
如果不去，那妈妈……
现在要是大哥和二哥在就好了，有他们在，他不用顾忌那么多。
希望像三哥说的那样，大哥和二哥快点回来。
算了还是先找三哥商量一下吧，毕竟不管做什么决定，都的得到三哥的支持才行。
苏阜起床，朝主方向走去。
主卧的门也没有关，是虚掩着的，床上也似乎没有人。
他推门走进去，看到站在窗前的三哥。
听到动静，他回头朝他看了过来：“三哥在干什么？”
“听楼下睡着没有。”
晃永宁转身朝苏阜走了过来。
“那睡着了吗？”
苏阜坐在床尾的双人沙发上。
“睡了。”
枝枝没声了，灯也关了。
他们应该是睡觉了。
“三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我想去陪妈妈上学，妈妈最近遇上了校园霸凌。”
“有这事儿？”
晃永宁的反应很大。
确切的说，只要关于妈妈的事，他的反应都大。
毕竟他们兄弟五个，三哥妈妈奴表现得最明显。
“今天我和老五看到了。”
“我明天去妈妈学校一趟，你告诉……”
“三哥，这种事交给我，你要做的是把我送进妈妈的学校，这是唯一能时刻守在妈妈身边，防止她再次遭受校园霸凌的办法。”
他出面，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打架了。
要是三哥就不一样了。
“好，依你，明天我来想办法，找人把你塞进妈妈的班级。”
“好。”
三哥刚来这就认识了驾校里的人。
比起他好像对社会适应得更快。
事情谈妥了。
苏阜了了桩心思，这下睡得着了。
倒是，晃永宁在苏阜说妈妈被校霸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子不停地脑补妈妈被霸凌的场景。
或者是老四说得太不详细了，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各种场景都脑补一遍。
可这样的结果是，他更担心。
更无法入眠了。
直到天亮，楼下传来声响，他起床下楼。
“枝枝呢？”
晃永宁站在四楼，看着正关门准备去上课的小沈念。
A国的高中生，有早晚自习。
早上很早就要去学校。
晚上很晚才回来。
“枝枝还在睡，对了，他会开门的吧，别等下我把他锁屋里了。”
五岁的孩子，应该能开门的吧？
小沈念有些不确定。
晃永宁下楼，“还是把他抱到楼上吧。”
虽然知道枝枝没那么笨，可他害怕枝枝一个人在妈妈的床上醒来，会害怕。
或者感觉到孤单
枝枝以前经历，让他对孤单变得犹为敏感。
“那好。”
小沈念推开门，让晃永宁进门。
楼上楼下是同样的户型，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外婆的家比他们家烟火味更浓。
大概是外婆经常给妈妈做饭的缘故吧。
床上的小家伙，还有睡梦中，晃永宁抱起枝枝那瞬间，枝枝闻到熟悉的气味，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这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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