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这么晚了还不歇着?”奶奶周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关切。
温禾转身,露出笑容:“奶奶,您闻闻,这酒香多醇正。”
周氏走近,细细嗅了嗅,眼中闪过惊喜:“比镇上酒铺卖的还要香呢!”
“这只是开始。”温禾挽住奶奶的胳膊,“过一段时间咱们就得去镇上找铺子了,这些酒得尽快卖出去,回笼资金。”
周氏点头,却又有些担忧:“租铺子得花不少银子吧?咱们现在...”
“奶奶放心,我算过了,前期投入不会太大。”
温禾语气坚定,“咱们先从小的做起。”
半个月后的清晨,温禾带着二哥温柏和阿蛮早早出发去镇上。
温柏心思缜密,算账是一把好手;阿蛮则在尝酒辨味上有过人天赋,能帮温禾甄别酒质。
清河镇虽不大,但因地处交通要道,往来商旅不绝,镇上店铺林立,颇为热闹。
三人沿着主街慢慢走着,仔细观察着各处的客流情况。
“东街虽然热闹,但租金肯定贵。”温柏分析道,“西街相对冷清些,但铺面租金便宜。”
温禾点头:“咱们卖的是酒,不似小吃摊需要极大客流。只要酒好,自有懂酒的人寻来。”
转过一个街角,一家挂着“招租”字样的小铺面映入眼帘。
铺面不大,位置稍偏,但胜在临街,门前还算干净。
“就这里吧。”温禾当即决定。
租铺子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房东是个中年男子,见温禾年纪虽小,但言谈举止沉稳有度,又听说是要卖自家酿的酒,便爽快地以每月三百文的价格租给了她,只需先付一个月租金。
“禾儿,只租一个月,万一...”温柏有些担心。
“二哥放心,一个月足够了。”温禾自信一笑,“若酒好卖,一个月后咱们就有钱续租;若不好卖,及时止损也是应当。”
拿到钥匙后,三人立即开始打扫布置。
铺子不大,仅能容下两三个客人同时进店,但温禾早有规划。
“阿蛮,你去打桶水来,先把里外擦洗干净。二哥,咱们去集市看看能不能淘些便宜的家具。”
温禾精打细算,最终只买了一个旧柜台和几个木架子,又去布庄扯了几尺素雅的青布,准备做桌布和帘子。
回到铺子,阿蛮已经将里外擦洗得干干净净。
温禾满意地点头,亲自将青布铺在柜台上,顿时为简陋的铺子添了几分雅致。
“还缺个招牌。”温柏提醒道。
温禾想了想:“就叫‘禾记酒铺’吧,简单好记。”
她请隔壁木匠店的老师傅帮忙刻了个简单的木招牌,答应以三坛酒作为酬劳。
老师傅闻了闻她带来的酒样,眼睛一亮,当即应允。
接下来的几天,温家人分工合作:男人们负责将酒运到镇上,女人们则布置店铺。
温禾特意让二哥温柏用边角料做了几个小木牌,上面工整地写上酒名和价格。
“米酒二十五文一碗,葡萄酒五十文一碗,果酒三十文一碗。”温柏一边写一边念道,“禾儿,这价格比镇上其他酒铺略高些,会不会...”
“咱们的酒值这个价。”温禾自信道,“况且咱们本钱有限,酿的量不多,必须走精品路线。”
开业前夜,温家全员出动,将最后一批酒运到店里。
看着摆放整齐的酒坛,擦拭一新的柜台,以及门口挂着的“禾记酒铺”招牌,奶奶周氏不禁抹了抹眼角。
“从前只想着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想到还能在镇上开铺子...”
温禾挽住奶奶的手臂:“这才只是开始呢。等咱们的酒卖得好,将来还要开更大的酒坊,把酒卖到县里、府城,京城去!”
开业当天,温家人早早来到铺子。
温禾特意穿了一身干净的青色棉袄衣裙,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显得利落又精神。
辰时一到,温铁柱点燃了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引来了不少路人驻足。
“新店开张,各位乡亲过来尝尝啊!”温松嗓门洪亮地招呼着。
最初,路人只是好奇地张望,却少有人进店。
毕竟一个新开的小酒铺,卖的还比别家贵,难免让人犹豫。
温禾却不急不躁,她早准备了几坛试喝的酒,让阿蛮端到门口。
“新店开张,免费尝鲜,不好喝不要钱!”阿蛮清脆的嗓音吸引了不少人。
最先被吸引的是个老酒客,他抿了一小口米酒,眼睛顿时亮了:“这酒...醇香甘甜,回味悠长,好酒啊!”
有了第一个好评,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温禾趁机介绍:“这是我们自家酿的米酒,用的是新式酿法,口感更加纯净。还有这葡萄酒,是用山上的野葡萄酿的,别处可喝不到。”
很快,小铺子里就挤满了人。
温柏负责收钱,温松温林帮忙打酒,温禾和阿蛮则向客人介绍不同酒的特点。
中午时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口。
“谢大人?”温禾有些意外。
谢景珩微笑着走进来:“听说温姑娘开了酒铺,特来捧场。”
他环顾四周,“布置得虽简单,却干净雅致。”
温禾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葡萄酒:“大人尝尝这个。”
谢景珩细细品尝,眼中闪过惊艳:“这酒...果香浓郁,甜而不腻,比我在京中尝过的不少葡萄酒都要好。”
“大人过奖了。”温禾谦虚道,心中却十分欢喜。
谢景珩要了两坛葡萄酒:“衙门里同僚或许也会喜欢。”临走时,他轻声道,“若遇麻烦,可到衙门寻我。”
温禾感激地点头。
一天的忙碌下来,直到日落西山,客人才渐渐散去。
温家人虽然疲惫,却都满面红光。
温柏拨着算盘,脸上露出惊喜:“禾儿,你猜猜今天卖了多少钱?”
温禾笑着摇头。
“整整二千八百文!”温柏激动地说,“扣除成本,净赚至少二千文!”
周氏惊呼:“一天就赚了这么多?”
温禾却还算冷静:“今天是开业第一天,很多人是图新鲜。往后未必天天如此。但至少证明,咱们的酒是有人喜欢的。”
关门打烊后,温家人围坐在铺子里,盘点着这一日的收获与不足。
“明天得再多备些酒,特别是葡萄酒,卖得最好。”温禾总结道,“二哥,你得帮我记录哪种酒卖得好,以后咱们就多酿那种。”
温柏郑重地点头。
回村的路上,夕阳将一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温禾回头看了眼渐渐远去的清河镇,心中充满了希望。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禾记酒铺的名声,会随着酒香越传越远。
而温家的日子,也会像这酒一样,越来越醇厚甘甜。
月光下,她轻声对身边的家人说:“等赚够了钱,咱们就买下那个铺子,不再租了。然后,再开分店...”
温家人都笑了,那笑声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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