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伤感悲怀呢,又有一波人马冲进了别墅内。
来势风风火火,像极了要火拼的节奏。
“不是,有完没完?”
司昀昀又暴躁了性子。
今天是不是非得来一式七进七出才罢休?
当这里是旅游景点还是公共厕所?想进就进、想闯就闯,太没有王法了!
“不给你们这帮家伙一点儿颜色看看,真当我司昀昀是吃素的?”
司昀昀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去干架,可等她再稍微看清楚一些,立秒变怂蛋。
胆儿也没了,手脚也都软趴趴的了。
同样是身着黑色制服,但是款式不一样,气质上更是天差地别。
堂弟的手下们如果叫斯文败类,那么这伙人就该是地痞流氓!
那一张张脸看过去呀,噫~
不是像犯过罪就是像杀过人,一副副劳改犯假释出狱的派头。
司昀昀咽了咽口水,即时变脸成“欢迎光临”的迎宾态度。
她笑颜和气,仿佛把家拆了也无所谓。
马仔们不苟言笑,所有人的眼都关注在司昀昀一人身上,从上到下扫视、从头到脚确认。
看得司昀昀鸡皮疙瘩顿起,挠着颈尬笑着不知所视:
“怎么大家伙儿都盯着我瞧呢?我是长得比较漂亮啦,但是也总不能直勾勾地一直看吧?这样子,是不是过于不礼貌了呢?”
话虽说得轻松,但她还是害怕得不行,对面人一步步靠近,她就一步步向后退去,直退到连一生叔叔身后边躲了起来。
“连哥,你要保护我啊!”
“我尽量,我尽力吧!”
连实际也没什么能耐与把握,光凭着内心里的那股源源不断的勇气。
一个身高直逼一米九的大汉马仔站了出来,来到连一生跟前,表情捉摸不透、令人胆寒。
连仰起头,眯眼笑:
“大兄弟,打人不打脸,下手可轻点儿?”
岂料马仔群压根儿就不把连一生放进眼里,那高男手一伸一推,连一生就被拽开到一旁,只剩司昀昀独自面对面,被迫直视对方凶狠锐利的眼神。
眼下她还能如何是好?
司昀昀双手合十,懦弱求饶道:
“各位好汉,你们针对我一个弱女子做什么?我才从精神病院出来,可没干什么得罪人的事儿。”
马仔们拿出了司光光手上的那份协议书,告诉她:
“你是没得罪人,但是你在这份债务转移协议上摁下了你自己的手印,协议即刻生效,司家欠我们九天赌场的九亿欠款,如今得由你来偿还,所以我们要带你去见老板。”
司昀昀这才恍然,司光光动作还真是快到离谱——才胁迫自己在合同上摁完手印,一转眼功夫东西就交到了债方手里边。
他是真要致自己于死地啊!
司昀昀急忙为自我辩解事实:“我是被逼无奈,这份协议不能作数的!”
他们才不管她是不是被逼的,协议上摁的是谁的手印,谁就是承担责任者。
“想说什么去到老板跟前再说,现在别给我们叽叽歪歪!”
“我不去认识你们老板,你们我也不认识,我不去、我不去!”
司昀昀又一次被缚住双肢,强拉硬拽着出去。
她心急火燎地喊连叔叔:“连哥,连哥救我!”
连见这架势,赶忙要阻拦,却被对方抽出的刀子逼得后退。
马仔们警告他道:“敢多管闲事,你就死定了!”
连一生无法,暂时只得静观其变。
“你去不去?”马仔又回头持着锋利无比的刀子抵近司昀昀的颈项质问她。
司昀昀感受到白刃的寒冷,周身的体温都不觉下降了一个度。
混江湖人的刀,都不晓得上边沾过多少人的血,他们说动手可是真动手!
死亡威胁下,她妥协了。
“刀哥,我去,我去,你把这东西收起来吧!”
司昀昀恭恭敬敬地赔笑,顺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移开压迫到自己喉咙管的锋锐刀具:
“我晕刀~别亮啦~”
话讲完,眼前一黑,她整个人就被套进布袋里。
伴随着含混的唔唔声,司昀昀被带离了别墅,只留下连一生凌乱地待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不知所措。
而这被带走的司昀昀,不但在布袋里头不规规矩矩地噤若寒蝉,反而忍不住自己的嘴在车上同左右边的两个马仔话起天。
“各位催收大哥,带我去见你们那个什么什么大老板,干嘛还蒙着头蒙着人呢?难道你们想杀人灭口,还是说你们那儿不是正经场所,不愿我记得路线?你们九天赌场不是等着我还钱呢吗?就这待客之道,太不合情理了是不是?”
布袋子里的司昀昀探凸出左右手各一根手指,这边戳戳右边的马仔,那边捅捅左边的,结果被两人一齐打了手,赶紧的就缩了回去。
一路无话。
“人到了?啧~怎么给装袋子里面了?”
直到一道沉稳清朗的男声入耳,司昀昀混沌着的意识才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已抵达了目的地。
布袋外边,他们仍在交谈。
“峰哥,我们是怕这女人跑了,为谨防出现意外,才将她装进袋子当中。”
“你们一个个生得人高马大,难不成连个女人都看不住?需要用这种折磨人的方式?还不快把人放出来!”
“是,峰哥。”
好好听的声音,浑厚磁性,他的声线既不过于尖锐也不过于低沉,质感满满,太抓耳朵了~
以声见人,这声音的主人形象定是出众非常,先把“大帅哥”这个标签给他稳稳贴上!
司昀昀当真是疯癫了,大难都已临头,不担惊受怕,却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柳如峰望着地上蠕动不停的布袋,不免凑近了些去看。
恰在此时,马仔刚解开布袋口,司昀昀便挣扎着从里面钻出来,还没站稳,正凑上前的柳如峰来不及退开,“咚”一声,两人的额头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二人皆是一阵吃痛,不约而同地抬手捂住额头。
尤其是柳如峰,被撞得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低低抱怨了句:
“什么人的头啊,这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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