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戈壁,中午的沙漠就像是把人烤在架子上,走着走着,林纾容觉得自己要嘎了,嘎在了找老公的路上。
“呼。”她穿着一件格子开衫衬衣,里边是圆领白色短袖,搭配牛仔裤,帆布鞋。
头上还戴着一个渔夫帽,背着小背包,戴着口罩,没错,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只为防晒。
又热,又累,又渴……
望眼过去,眼前一片全是黄沙弥漫,远处还有沙丘,荒芜的沙漠,别说个人了,就是鬼都没有。
丫的,她指定被坑了,被那个赶牛车的老头忽悠,说什么她穿过这一片沙漠,很快就到边陲军区了。
走了俩小时了,这叫快?
再走下去,她估计得嘎在沙漠区了,到时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林纾容生无可恋抬头看了看天上刺眼的太阳光,这辈子顺风又顺水,就是婚姻出了意外。
算了,她也能理解,毕竟她家在穷乡僻壤的地方,小时候她表现得聪明,家里人甚至都还夸张的说她文曲星下凡。
后来她不懈努力,考去京市,家里人自豪她有出息的同时,也陷入了自卑。
说女儿有本事了,但老林家却在山旮咔的地方住着,以后没有什么能力给她撑腰。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爷爷得知沈家在京市任职,是个官。
具体是啥官她也不清楚,总之应该条件不错,所以紧紧的帮她抓住了这个对象,非要她结婚。
小老头身体不好,年纪也大了,她没法争,那会儿就同意了。
这两年她越发清醒,觉得自己当初被扰乱了判断,怎么就听爷爷的话呢!
加上对方两年都没联系,她觉得说不定对方也是被逼的。
毕竟家世那么好,全家在京市居住的军官,没理由看上她这个乡下野丫头呀!
所以她一冲动,第一次给沈家打了一个电话,说想离婚。
而沈家知道这个消息也是一脸懵。
当初沈老太爷98岁,正是身体最累的时候,眼看着要没了,临死之前,非要让沈惊寒娶一个乡下丫头。
孩子孝顺太爷爷,这才顺势同意,反正也到结婚年龄,听从安排。
结婚报告刚提上去,老太爷就在病床上没了。
正逢沈惊寒出任务,沈家只能跟林家传信,等孩子出任务回来,就亲自拜访,上门提亲。
其实沈家长辈也是有怨气的,老爷子临死之前非逼着孩子结婚,还是一个偏僻的乡下姑娘。
不是他们看不起,而是孩子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但结婚了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接受。
沈家人也没特意去查林家,就知道老太爷跟对方是战友关系,并不知道林纾容在京市上大学,愣是没见过一面。
后来沈惊寒出去做任务,一断联就是两年,沈家人就把有儿媳这件事搁置了。
要不是林纾容突然打电话过来,果断说要离婚,拦都拦不住,沈家都差点忘记有个儿媳了。
但林家里人慌了,这年头离婚对一个女人的名声来说影响太大。
林母哭哭啼啼,生怕女儿二婚嫁不出去,一辈子毁了。
林父和家里人商量,决定劝女儿去看看那位没见过面的“丈夫”。
培养一下感情,如果女儿坚持离婚,那么全家不再阻拦。
沈家人知道后,为了了解这个儿媳是个什么人。
私下调查了林纾容的履历,短短时日就查得清清楚楚,是个大学生,又是在京市大学的优秀毕业生。
学的还是医,虽是穷乡僻壤的女娃,但老林家养出了个金凤凰 。
照片上白净又漂亮,所有老师口中评价都是清一色的好孩子。
跟她学习的同班同学也都夸赞,刻苦努力,人也聪明。
虽然课业不是第一,但也是优秀生那一行列,课余时间还出去当家教挣生活费。
沈家人就给在边陲的儿子寄了信,说这媳妇还可以,要认真培养感情。
林纾容离开那天,六十岁高龄的老母亲哭得都要断气了,毕竟这个时代的女性思想比较保守,无法更改。
她能理解,所以为了让老母亲不受刺激,她暂时同意过来培养一下感情。
可现在她坐在黄沙上,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赶牛的那个老头说直直走,穿过沙漠。
来都来了,走也走了,也跟这个沙漠杠上了,非要穿过去才行。
于是在林纾容停留沙漠的四个小时后,终于看到屹立在不远处的一排平房,看样子像是一个哨点。
那边站着的哨兵看到一女人突然出现,还包裹得那么严实,以为是什么恐怖分子,枪都立起来防备了。
走得头昏眼花,已经快不行的林纾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那个人怎么看样子要崩了她?还往前?她会不会要吃花生米了?
这时,突然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在她不远停下,黄沙随着弥漫,她隐约看到军用吉普车下来了一个人。
男人穿着军装,踩着一双迷彩军靴,五官像是刻画出来一样俊朗刚毅,优越的身材比例将他衬托得很高大。
他很有气势,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肃杀的气息,气场两米八,就算长得再好,也让人不敢多看两眼。
男人瞟了一眼那个将自己浑身包裹严实的女人,眼神带着一些疑惑,随后在里边驻守的哨兵走了出来。
“这位同志,你是干嘛的?怎么从沙漠过来?”那位哨兵询问。
“团长,这是刚出现的女人,不知道是谁。”那名哨兵转头,朝着自己上司报告。
林纾容带着口罩,渔夫帽,防晒严严实实,在听到有人问话,她才松了口气,她真怕没死在沙漠里,就死在枪下了。
“我是过来找人的。”她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又舒服又温柔。
那名哨兵看了一眼团长,得到眼神示意后,这才有些防备心朝着女人过去。
“你背包里都带了什么?”
林纾容眨了眨眼,对了,这里是边防,周边还有其他国家的人,这边驻守的军人警惕心很大,都是用命在守护老百姓的。
林纾容将自己背包拿下来,打开给离自己不远的哨兵看,“有我的身份证明,钱,以及水壶。”
她其实是有一个行李箱的,出门在外,还得换衣服不是,但天知道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带着行李箱走沙漠的痛苦。
想想她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毕竟在外兼职搞钱还有投资一些小玩意,挣了些。
果断把行李箱扔了,反正这里是荒漠,也没人捡,到时找到那个没见过面的老公沈惊寒,让他去帮捡回来,找不到就算了,她有钱买新的。
那名哨兵见女人没什么危险,这才将人带到哨兵驻守那一排平房外边的长椅上坐着。
终于歇口气的林纾容深呼口气,靠在长椅上,缓冲缓冲身体带来的疲惫。
天热,这里也有遮阴的地方,她将口罩摘下,渔夫帽摘下,手指勾到发圈,顺滑的头发散落下来。
她又随意的绑了一个低丸子头,没有梳子,头发两侧还有几缕凌乱的发丝随风晃动。
在这边驻守的军人看到这么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出现,眼睛都直了。
大家平时见到的都是大老爷们,哪里见过那么漂亮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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