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在风里缩成两团,抖得跟筛糠似的,就盼着女婿快来。
......
蔡全无蹬着三轮嗖嗖蹿,没多会儿就把李东捎到南锣鼓巷街道办。
“到地儿了,您给三毛就成。”
蔡全无扯下脖梗上挂着的毛巾抹汗,喘着粗气。
“师傅辛苦,大冬天跑活儿不容易,给您五毛。”
李东心知这是穿越到年代剧串烧的世界,往后少不了跟这些熟脸打交道,索性多塞两毛结个善缘。
况且蔡全无看着憨厚本分,挺对他脾性。
蔡全无攥着钞票眉开眼笑:“您太破费!我平日里在前门大栅栏扛包,闲了才蹬三轮。往后有活儿您言语!”
“成。”
李东跳下车迈进办公室:“劳驾问下,哪位是王主任?”
靠窗的五十来岁女人抬头:“我就是,同志啥事?”
李东递上介绍信:“王主任好,我是李东,刘胜利的外甥,来办手续。”
听到刘胜利仨字,王主任恍然,招呼他坐下细看介绍信。
确认无误后叹道:“刘师傅是厂里标兵,这回要不是他冲上去,损失可就大了。”
“可惜啊......最后没救回来......”
王主任轻叹一口气,刘胜利的事你不用担心,街道和轧钢厂会妥善安排。
她拉开抽屉取出一把钥匙,这是你家的钥匙,现在交给你保管。
接着又拿出一封信,这是介绍信,你带着去找轧钢厂后勤的李副厂长,他负责工伤赔偿,还会给你安排工作。
以后遇到困难,随时来街道办反映。
或许是因为李东相貌端正,王主任对他格外关照。
谢谢主任,那我先走了。
出了街道办已是傍晚,李东不着急去厂里,打算先回四合院会会那些。
......
轧钢厂一车间里。
贾东旭张望一圈,凑到易忠海跟前低声道:师傅,今天岳父岳母进城,我得去接人,您帮着照应下。
去吧,活儿都干完了,主任那边我来说。易忠海应允道。他心里盘算着以后养老还得指望这徒弟,自然愿意行个方便。
谢谢师傅!对了,那房子的事还得多仰仗您!贾东旭咧嘴一笑,趁着没人注意溜出了车间。
望着徒弟鬼鬼祟祟的背影,易忠海暗自摇头。
想占老刘家的房子,可没那么简单。
所谓老刘,正是李东的远亲刘胜利。人刚走,院里几户人家就盯上了他那间房——
贾张氏首当其冲。原本三代人挤在一间屋里还勉强够住,如今添了孙子,自然打起后院的主意。
二大爷刘海忠也在虎视眈眈。
《四合院二三事》
刘海忠一大家子五口人,三个儿子都到了适婚年龄。大儿子刘光奇眼瞅着要娶媳妇,总不能跟全家人挤在一间房里。这居住条件要是解决不了,仨孩子恐怕都得打一辈子光棍。
易忠海原是懒得掺和别人家事的,偏生他是贾东旭的师傅,还指着这孩子将来给自己养老送终。这不,贾家的事他不管都不行。
别看刘海忠没有子女,易忠海却知道他有个外甥。前几年还见过几面,老刘的后事就是这外甥给张罗的。
待会儿下班得去趟街道办,找王主任打听打听情况。
李东信步走着,不多时便来到四合院门口。
往后要跟这一院子人精打交道,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心里正盘算着,刚跨进院门就碰上了闫埠贵。
果然跟电视剧演的一模一样,这精于算计的小学老师下午没课,专门守在门口等人下班,好占点小便宜。
哟,这不是老刘的外甥嘛。你叫李...李什么来着?闫埠贵扶了扶用胶布缠着的眼镜腿,觉得这小伙子面熟,却叫不准名字。
三大爷您这记性。我是李东啊。
闫埠贵拍拍脑门:老刘的后事都办妥了吧?唉,他也是个苦命人,一辈子没享过福就走了。
李东点头道:可不是,他是为保护公家财产牺牲的。王主任说要把他树成典型,号召大家学习。
该学!该学!闫埠贵话锋一转,那你这次来是收拾老刘的物件?
不全是。我舅把这房子过给我了,打今儿起咱们就是邻居啦,往后还请您多关照!
看着李东径直往后院走的背影,闫埠贵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
老刘无儿无女,房子留给外甥合情合理。
这小年轻没长辈帮衬,往后日子肯定难熬,少不了要求人帮忙。
闫埠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决定先跟李东套近乎,等日后有事相求时,自然不能空着手来。
闫埠贵琢磨着,赶忙转身进屋,瑞华,后院刘大爷的外甥李东回来了,从今天起就住在咱们院啦!
他在这儿没长辈照应,咱们时不时帮他说道说道,他总不好让咱们白帮忙吧?
三大妈有点纳闷,这孩子不是一直在乡下吗?如今来了城里,靠什么过活?
闫埠贵一拍大腿,哎哟,你这脑子怎么还没开窍!刘大爷可是为护厂里的设备才没的,就这么一个外甥,厂里能不管?
你看看,房子都归李东了,我猜不出几天,厂里准得给他安排差事!
放早些年,刘大爷算得上烈士,那李东就是烈属,工资起步起码这个数。
他说着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块钱!他一个半大孩子,哪儿花得完?
往后你多去后院走动走动,一来二去,两家的关系不就更亲近了?
听完丈夫这番话,三大妈竖起大拇指,当家的,还是你会盘算!
闫埠贵得意地笑了,可不嘛,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我每月就那么点工资,不算计着点,全家都得饿肚子。
说完,他转身又往大门口溜达,年关将近,各家都开始置办年货,正是捡便宜的好时机。
这边李东刚进中院,迎面撞见长得显老的傻柱。明明年纪相仿,看着却像三十出头。
旁边的许大茂虽然年轻些,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傻柱,听好了!哥们儿进厂上班啦!知道在哪儿不?宣传科!听说过没?
吓傻了吧?我一进去就是实习放映员!电影见过吧?以后都是我放的!
许大茂满脸嘚瑟,这差事可是厂长亲自安排的,厂里有几个能有这待遇?
呸!显摆什么?不就是靠你娘当年在娄厂长家当老妈子的关系嘛,真当自己有本事了?
傻柱撇撇嘴,压根不把这当回事。
俩人从小就不对付,现在许大茂先一步有了工作,更让傻柱心里憋闷。
中国特大城市北京的一座古老四合院内,李东恍然大悟,许大茂在红星轧钢厂的工作岗位极有可能是由商业巨头娄振华亲自安排的。正值国家推行公私合营政策初期,娄振华凭借雄厚资本出任这家大型钢铁企业的民营股东代表。
据查证,在共和国建立前夕,许大茂母亲曾是娄家 ** 娄小娥的贴身保姆,与娄夫人私交甚笃。凭借这层特殊关系,给待业青年许大茂解决工作编制确实易如反掌。
此刻正值何大清尚未离家出走的关键时期,其子何雨柱仍赋闲在家。眼见许大茂抢先一步成为工人阶级,向来心胸狭隘的何雨柱自然妒火中烧。
当两人注意到院内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时,尤其是看到对方剑眉星目的出众相貌,许大茂立即抛下与何雨柱的口角争执,警觉地质问:站住!你是哪家单位的?怎么随便进我们大院?
李东镇定自若地回应:许大茂同志,何雨柱同志,你们好。我是后院刘胜利同志的外甥。
两位胡同青年闻言怔住,经过仔细辨认后迟疑道:你是...李东?
正是。五年前我们还一起参加过街道组织的义务劳动。
何雨柱暗自腹诽:都是吃窝窝头长大的,凭啥这小子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这哪还是当年那个玩泥巴的邋遢鬼?
许大茂眼珠一转,想起自家与刘胜利家比邻而居的事实。这意味着眼前这位英俊青年即将成为自己的日常接触对象。你要在我们四合院落户?
组织上已经批准我继承舅舅的住房所有权。李东晃了晃崭新的房门钥匙,今后咱们就是 ** 同志了。
善于钻营的许大茂立刻堆满笑容:应当互相帮助进步嘛!这番做派惹得耿直的何雨柱直翻白眼——谁不知道这个马屁精满脑子投机思想?
当李东踏进后院那间被打通的居室时,发现这个三十平米的单间在胡同住宅中堪称奢侈。经过改造的空间划分为烹饪区与休息区,居中摆放着椴木圆桌和四把藤椅。年代久远的黑漆立柜紧贴北墙,床边铸铁煤炉泛着金属光泽——在计划经济时代,这种能够同时解决取暖与烹饪的设备是每户家庭的标配。
虽然空置数日的房间纤尘不染,但初春的寒意仍未消散。李东熟练地取出印有安全生产字样的火柴,从灶台旁取来引火用的玉米秸秆。随着蓝色火苗窜起,他陆续添入山西无烟煤块,很快整个空间便弥漫起令人安心的暖意。
李东忙活一天,肚子饿得咕咕叫,翻遍厨房找到土豆白菜,挽起袖子开始做饭。
院子里,许大茂拎着两瓶酒匆匆出门,今晚约了厂长吃饭,新入职总要跟领导套近乎。
傻柱蹲在门口等秦淮如出来收衣服,一见她露面就凑上去帮忙。秦姐,月子没坐完咋就干活?我来!他利索地收下衣服,眼睛不住往秦淮如身上瞟。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身段依旧窈窕,把傻柱看得挪不开眼。
柱子,多亏有你。秦淮如攥着衣角叹气。婆婆整天躺着指使她干活,连傻柱都比贾家人贴心。
满月酒的事儿包我身上!傻柱拍胸脯保证,我让我爹弄便宜菜,不收工钱!他说得热络,活像自己是孩子亲爹。
秦淮如眼眶发红。为办这满月酒她愁得好几宿没睡——婆婆不肯掏钱,礼金还要全收走。贾东旭工资大半拿去喝酒,全靠每月三块零花撑到月底。按规矩得摆七八桌,再省也得五十块,儿子的人生开端总不能太寒酸......
柱子...她抬头时眼里汪着泪,看得傻柱心尖发颤。
傻柱精明得很,他爹在轧钢厂当大厨,门路广得很,低价弄些食材不费事,反正不用花自己的钱,还能卖个人情。
至于免费帮贾家掌勺,纯粹是冲着秦淮如的面子,谁让他跟秦姐关系好呢。
剧里不都演着嘛,自从秦淮如嫁到这个院子,傻柱就对她有意思了。
老话说得好,英雄难过 ** 关。
只不过现在秦淮如丈夫还在,傻柱也没开窍,就是单纯想多亲近秦姐。
那成,麻烦你了,知道你手艺好,回头我跟东旭说声,这事还得问问一大爷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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