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什么?”
白浅羽抬眸望向突然出现在前方的凌云,脸上竟是波澜不惊,平静得如同澄澈的湖面,没有泛起丝毫惊讶的涟漪,仿佛这一切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只是,对于凌云出现后的这第一句话,她不禁微微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凌云本已紧闭双眼,做好了被抓住的准备。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他赶忙睁开双眼,就瞧见白浅羽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疑惑地打量着自己。
而方才那个让他满心惧怕的老人,却不知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怎么感觉有些害怕啊?”关于凌云的疑问,白浅羽着实没办法给出确切的回答。
凌云一边拍着胸口,努力让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平静下来,一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讲给了白浅羽听:
“姐姐,我告诉你,刚才我遇到一个看起来特别慈祥的老人,他说要送我一份机缘,我不接受,他居然还想强迫我呢。”
“哦。什么机缘啊?”
听到凌云所遭遇的事情,白浅羽那素来平静如水的面容上,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不过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依旧面不改色地问道。
“那位老人给我的机缘是一本剑经。”凌云挠了挠头说道。
“剑经,什么剑经?”白浅羽眼中的疑惑更浓了几分。
“那一本剑经好像叫凌天剑经。一本感觉还挺不错的剑经呢。”凌云回忆着老人提及剑经时的模样,缓缓说道。
“你说什么?那本剑经叫凌天剑经。”
一听到这个名字,原本还面色沉静的白浅羽,顿时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身子猛地一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白浅羽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讲述起凌天剑经的传奇故事:
“凌天剑经可是道界七大至高剑经之一呀,在这七本剑经里,这本凌天剑经号称是修炼到极致最接近第十境的剑经呢。
在上一个纪元的时候,这七本剑经的传人个个都成为了剑圣。
于是,在道祖的牵头下,他们与天下剑修来了一场论剑。
也正是在那场论剑中,那一位凌天剑经的传承者简直厉害得不得了,竟然独战天下剑修还能不落下风,而后更是气势如虹地剑挑其余的六位剑圣,一下子就把凌天剑经推上了天下剑经之首的宝座。
而后,那位剑修的胆子更是大得惊人,居然敢剑指道祖,还以凌天剑经为赌注,想要斩下道祖门下的道子。
那一日呀,三道五界的万千修都看到那一剑,那剑的光芒仿佛要刺破凌天之上的苍穹;
天下的剑修们,也看他剑指传说中的第十境。”
“然后呢?”凌云听得入了迷,眼中满是对那位剑修的向往之色,可嘴角却又不自觉地微微下垂,隐隐透着一丝悔恨之情。
“后来啊,那剑修还真的斩下了道祖的一节衣袖呢,随后留下一本凌天剑经,便潇洒离去,从此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道剑将这本剑经传给门下弟子,那些弟子里有不少可都是修炼奇才呀,可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能领悟凌天剑经的真义。
就连道祖在仔细观摩之后,也称这本剑经是天下间最难修炼的剑经,同时也是天下间最接近于完美的剑经,说要是能修炼到极致,那第十境便唾手可得。”
白浅羽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那我是不是选错了?是不是该接受那份机缘。”听了白浅羽讲的故事,凌云懊悔得直跺脚。
“不,你的选择恰巧才是对的。”
白浅羽赶忙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凌云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一丝庆幸,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那本剑经可是天下间最好的剑经。为什么不能选择他呢?”凌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
“凌天剑经的确是天下间最好的剑经。
但它的来历却神秘得很,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它到底出自何处。
而且呀,那本剑经,哪怕是道祖也只是在他手中留存了不到万年,就被一个不知名的势力给拿走了。
更可怕的是,道祖门下那些修炼过这本剑经的弟子,也不知为何,一个个都被天罚给杀死了。”
白浅羽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这么可怕,还好我没有选择接受。”
听了白浅羽的话,凌云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
“那又为什么这本剑经会出现在这里呢,那位老人又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呢,姐姐?”
“不知道,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听了凌云的问题,结合之前遇到的那个人,白浅羽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她并不能确定这些猜测是否属实。
“好吧。”这个问题没能得答案,凌云还是有些担忧。
“没事的,这些疑问你哥哥后面会给你解答的。”
“哼,小小器灵,竟然敢算计少主,还不给我跪下。”
就在那位老人伸出手,眼看就要抓住凌云的那一瞬间,忽然间,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如狂风般呼啸而至,直接将凌云猛地往后一送,瞬间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这股力量又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狠狠地将那老人镇压在原地,动弹不得。
而在天空之上,突然缓缓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那位中年男子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双目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烈炎,放开我,你没有资格审判我,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少主。”
见到自己的算计没有成功,那位老人气得脸都红了,脖子上的青筋也跟着暴起,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我没有资格审判你,你是在说笑吗?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烈炎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只见那块令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字“雾隐。”
“怎么可能?这块令牌怎么在你这里?主人不应该是把这块令牌交给你哥哥烈火的吗?”
那位老人看到了烈炎手中的令牌,顿时瞪大了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说的没错,这块令牌的确应该在我哥哥烈火那里,倒是你没想到吧,前面的时候老爷来了一趟,将我哥哥烈火带走了,而我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块令牌的拥有者。
这也就是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我哥哥来守山的原因了。”
看见老人气急败坏的模样,烈炎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几分。
“器灵烈风违反雾隐山规则,操纵试炼,欲谋划少主,现以此令,镇此灵于雾隐山下百年。
烈风你可知罪?”
烈炎虽然得意忘形,但却没有自己要做的事,他猛地抬起右手,快速掐诀催动令牌,只见那令牌上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射向那老人。
紧接着,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黑洞,那黑洞正缓缓变大,仿佛一只张开大口的巨兽,要将那老人直接拉入黑暗之中。
“我有何罪?万年已过,凌天剑经的传人就该是我们这一脉。又有何错?
烈炎错的是你才对。”
那老人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倔强与不服,大声争辩道。
“不知悔改,罪加一等,再罚你50年,给我镇。”
说完这句话,烈炎双手再次快速掐诀,那黑洞竟突然间变得无比巨大,直接将那老人吞进其中。
“你说的对,现在的确是我错了,我也想让少主去继承这本剑经,但我们这一脉,已经没有人能支持少主了,只能将这本剑经放弃了。”
烈炎将令牌收回怀中,缓缓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那本应该在那位老人怀中的凌天剑经,将剑经扔进黑洞之中。
看着那黑洞缓缓的合上,烈炎反而轻松了许多,他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神情,喃喃自语道:
“罢了,罢了,这本剑经本就不该是我们这一脉能拥有的,又有何可惜?
现在还是去看看,另一位少主的试炼能不能通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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