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秦砚走在路上,夏昭谢知道,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夏昭谢坐上摩托,抱着头盔:“你去哪?我可以送送你。”
秦砚垂头站在她面前,看了看表:“你要去哪?”
夏昭谢搓着头盔,“我要去画画。”
秦砚望着她:“不是说了吗?今晚听你的。”
夏昭谢把头盔递给她:“你可以当我的模特吗?”
秦砚接过头盔,指尖缓缓蹭过她的手。
“好。”
夏昭谢把人带到画室,秦砚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好奇的问:“做模特,我要干什么?”
夏昭谢摆弄着相机:“你什么都不用干,我们聊聊天。”
秦砚站在窗边,望着月光,语气淡然:“聊什么呢?”
夏昭谢说道:“聊聊你喜欢的东西吧……电影?音乐?”
秦砚思索着,回忆着:“小时候,我很喜欢游泳,还参加过几次比赛。”
夏昭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然后呢?
“后来就没有然后了。”
秦砚移开头,垂眸看桌上放的画板和颜料。
又是这种脆弱的神情,夏昭谢舔了下嘴唇,想拍几张,却发现没插卡,放下相机,开始作画。
秦砚见她动笔,问道:“需要我站着不动吗?”
夏昭谢头也不抬:“不用,你想干什么都行。”
秦砚在画室里面东逛逛西看看,好奇地兑着颜料。
黄色和绿色加在一起是什么?比例怎么样呢?秦砚用做科学实验的态度,开始研究色彩之间的搭配。
夏昭谢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你如果想那个蓝色,就少放一点绿色,加一点那个红色。”
夏昭谢挑眉看着桌上的颜料。
秦砚像小孩子一样,指着颜料“这个?”
“嗯。”
秦砚拿着两瓶颜料开始调。
夏昭谢看着她笑了,又看看画,时不时改两笔。
两个人忙了半天,秦砚终于调出了一堆自己想要的颜色。
夏昭谢点着画板,长出一口气,“画好了,你想看看吗?”
秦砚看过去,整幅画的色调非常明亮,大片蓝色的色调充成一片海洋,一条人鱼,在海里翻腾,人鱼身形姣好,顶着自己的脸沐浴在阳光下,游向远方。
秦砚看呆了。
夏昭谢笑了一下,用秦砚刚刚玩闹似调出来的蓝色往画布上刮了几下。
海洋忽然有了深度,人鱼忽然有了灵魂。
秦砚胸口一起一伏,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翻涌,像是海浪一波一波吞噬自己的理智。
夏昭谢放下刮刀,手上还有点颜料:“怎么样?送给……”
秦砚抵着夏昭谢的肩膀,摁在旁边的一个画板上,狠狠吻了上去。
夏昭谢只愣了一下,就揽住了秦砚的脖颈,唇舌纠缠,两个人激烈地吻在一处,秦砚扶着夏昭谢的腰,撞到了别的画板。
画家的笔锋是最完美的法杖,人鱼的灵魂在法杖下诞生,只要一晚上,人鱼就可以生出双腿。
一吻方毕,秦砚抵在夏昭谢颈间气喘吁吁,夏昭谢仰着头,脑海中又闪过她脱衣服的样子,秦砚的气息打在她颈间,她又热又渴,推开了秦砚。
“我……我去买水。”
夏昭谢慌不择路地跑出画室,走进旁边的商店。
她站在便利店门口,先是拿了一瓶冰水,又看着旁边的漱口水和口香糖开始发愣。
夏昭谢缓过神来,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刚认识的女人搅合在一起。
夏昭谢知道,学艺术的有很多乱搞的。
嫖娼的,吸毒的,嗑药的,约炮的,夏昭谢不抽烟不喝酒,自律又自重,这些东西,她都是敬而远之的。
夏昭谢心里懊恼,今天真是鬼迷心窍了。
但是……
但是那个女人吻起来真的好爽,很香,很软,她想着想着又有些脸红。
一会儿回去还要继续吗?
她手忙脚乱地拿了两包口香糖一瓶水就要去结账。
秦砚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缓缓走进商店。
秦砚看向她手中:“你就买这些吗?”
夏昭谢点头,“你要什么吗?”
秦砚不说话,夏昭谢自顾自结账。
秦砚忽然手一伸,把两个小盒子推倒在台子上。
“要这个。”
夏昭谢呼吸一滞,心口又开始发涨,两盒指套成了她账单中最贵的东西。
夏昭谢提着指套,像是拿着烫手山芋:“你……你要这个干什么?”
秦砚站在她摩托车旁边,“不用吗?”
她眉眼冷淡地把问题又抛给了夏昭谢。
夏昭谢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秦砚一晚上都在回答她这个问题。
今晚都听你的。
是她把人带出来的,那就要负责到底,对吧?
夏昭谢给她戴上头盔,带她去了附近最好的酒店。
秦砚抬头一看,哑然失笑,是至臻。
“换一个酒店,不要至臻的。”
夏昭谢掉头就走,去了另一个高档酒店。
夏昭谢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开房,一夜情,第一次跟别人做这么亲密的事情。
她在电梯里的时候,心就开始怦怦乱跳,她看着秦砚修长的身板,纤瘦的腰肢还有挺直的脊背就感觉浑身发热。
她痴迷地望着秦砚,
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这么矛盾,又脆弱,又坚强,又卑微,又自信?
她是哪来的呢?
秦砚从电梯里看到了她的眼神,伸手拨弄着胸前的小音符纽扣,低头笑了。
夏昭谢又脸红了,她知道她在笑她。
她羞恼地扯着她的裤子上的链子,把人拽向自己:“你笑什么?”
秦砚由她拉扯,目光从她唇上游离到眼上再到唇上。
夏昭谢被她看得难受,揽住她的脖颈吻了上去。
两个人在电梯里就吻得难舍难分,夏昭谢一把推开酒店的门,插上房卡,房间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她亲手给秦砚挑的蓝色西装又被脱了下来。
人鱼的身姿真的是矫健优美,刚柔并济。
夏昭谢坐在床边,浑身使不上力,只能任凭秦砚跪在上面,予取予求。
翻墙的小王子被深海的人鱼俘获。
……
夏昭谢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抚摸着秦砚完美的身躯,喃喃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秦砚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喘着气:“你想要我的名字,还是要我?”
夏昭谢自她背后靠过去,咬住她肩颈,算了,名字而已。
……
两个人在酒店度过了此生最荒唐的一晚上。
第二天夏昭谢一醒来,本来想跟秦砚说两句温存话,伸手一摸,床都凉了。
夏昭谢一个清醒坐了起来。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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