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店铺已经到你名下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带着蓝牙耳机,连推带拉着三个行李箱,好不容易走过一段积雪覆盖的路后,峤一总算愿意停下脚步,休息休息喘口气,顺便安慰电话对面的好友。
“哈,呼……应该没问题,爱德拉说过两天就可以上市政网上查,再说我已经委托爱德拉帮我申请永居了,她跟我提了下政策,想要留在这边,光拥有物业还不行,要么上学,要么上班,最好还是做生意,不过得达到盈利标准才行……”
“你心里有数就行,无论如何先想办法留下再说,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的,国内别操心,我找人看着呢,有动静随时通知你。”
说着,对面的语气变得有些冷,一同变冷的,还有峤一的眼神。
“他找你闹了?”
“呵,还没发现呢,就算他发现老子也不怕,敢来我就报警,你不在,我怕他个鬼,敢闹就是寻衅滋事,我跟老登又没血缘关系,看谁这次还能用这个借口和稀泥……”语气逐渐嚣张。
说的也是,没了血缘这块遮羞布,看谁会容忍他的胡搅蛮缠。
交流完不讨喜的话题,峤一继续上路,他刚从酒店把寄存的行李取出,准备搬到店铺那边。
中午那会,他委托爱德拉办永居的事才谈了个开头,她就接到一通紧急电话匆匆离开。
峤一在确定二楼可以住人且水电暖全通后,当机立断决定先住进来再说。
有了落脚地,自然不能再花钱住酒店。
询问过打车费用,他没多犹豫就选择推着三个巨大的行李箱挤地铁,虽然狼狈,但省钱。
幸好这边人看似冷淡但实际很友善,关键时刻是真帮忙。
一路上,几乎不需要峤一主动求助,只要他停下蹙眉几秒,立刻就会有人闪现,拖起行李箱就开始询问目的地。
要不是确实不顺路,他怀疑刚刚那个大哥真能给他一路送到店里。
电话那头的好友听他喘着厉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我说你啊,出了门对自己好点不行吗,穷家富路听没听过,打个车能要你的命啊?”
“可、可不就是要命……”开口说了个从网上查的数字,对面沉默了。
这价位属实是没想到,即使他家境不错,也说不出无所谓的话。
“再说了,现在店铺已经是我的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生活嘛当然要精打细算。”峤一摇头晃脑的说着,跟好友互怼两句,身上瞬间就充满了力气。
再次推着行李箱朝着店铺前进,还在过冬的国家天黑的很快,这会儿也不过就下午三点多,太阳就已经不见踪影,天边溢满粉色的霞彩,搁在平时,峤一能对着这样的天空连续发呆好几个小时,但现在却没空多看一秒。
所以说,伤春悲秋这种事,大概率都是闲的。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别太勉强自己,实在不行还有我呢……”
不知不觉中到达店铺门口,电话已经挂断,峤一手在包里掏啊掏的,没找到钥匙,却摸到了一个怪东西。
“咦,这是什么玩意?”
看着从包里掏出的木雕像半晌,得出结论,“丑死了,从哪儿来的玩意啊……”
他绝不会为这种丑东西掏钱,白送都不要,还要反讨精神损失费。
丑丑的木雕像随手放置在桌台上,峤一没有开灯,借着隔壁的光线,把行李箱搬进位于店铺最里侧的楼梯口。
回头关好大门,再回到楼梯口,看着长长的楼梯深深叹了一口气。
“最后一哆嗦了,搬吧……”
出国时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想办法留下来,所以把能带的都带上了,32寸的行李箱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大尺寸,幸好他是个男人,需要随身的物品不多,全部身家三个箱子就搞定。
这栋小楼一共四层,地上三层,还带一个地下室,每层的可使用面积都在三百多平米左右,不算地下室,三层一共近千平米。
一楼是店铺,地下室是仓库,二楼和三楼则是居住空间。
姨婆生前应该是住在二楼的,临走之前,已经将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所有私人物品都打包好放在地下室,三楼则是空置,家具都没有。
峤一在屋内忙碌,大门外,斑驳招牌上,花体字缠绕出店铺名称,左上方还画着一个尖尖的巫师帽花纹,店铺名称直译,赫然便是‘女巫杂货铺’。
…………
搬好行李,峤一已经累的只想原地瘫下喘气,但是鉴于卫生问题,他还是多走了几步,瘫在沙发上。
若说国外最令他称道的一点,那就是干净。
这边雨雪天气很多,空气中几乎没有任何灰尘。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屋子虽已经很久没打理,但鉴于门窗密闭好,所以并没有太多灰尘,至少在正常人忍受范围内。
屋内暖气很足,他决定出国定居后,提前委托爱德拉缴纳了水电暖的费用,虽然交的时候很肉痛,但现在看起来这步简直不能再正确。
这个国家位处北极圈附近,天气严寒,即使现在已经三月份,国内已经开春,这里却还是三天两头下暴雪,触目野外一片纯白,绿色极少。
身体肌肉还因为过量运动发痛,快冒烟的嗓子促使峤一艰难爬起,试图寻找可入口的水源。
因为靠近北极圈,管道里流通的冷水都是冰川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但是热水不行,头铁的尝试了一口,峤一直接yue了,“一股子硫磺味……”
网友诚不欺我。
但直接喝冷水,刚运动过,如果不想猝死最好不要。
常识拉满的峤一眼珠一转,咚咚咚跑下楼,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一个造型精美的搪瓷水壶来到厨房。
之前巡视店里时,这个水壶因为颜色鲜艳,所以他印象深刻,“搪瓷可以用明火,洗洗烧水应该没问题……”
自问自答间,已经挽起袖子冲涮起水壶,虽然表面上看着没什么灰尘,但毕竟是要入口的东西,再怎么干净都不为过啊不为过。
里里外外冲洗干净接满水,放到灶上前,峤一下意识抽出纸将壶体表面的水珠擦拭干净,动作那叫一个流畅自然,一看就是常做家务活的老手。
下一秒,峤一就被壶口突然窜起的黑影吓的一个激灵,手一抖,水壶掉在地上发出剧烈响声,与之一起的,还有人带着惊慌的尖叫声。
“砰、砰——”
“卧-槽,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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