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医师见家属来了,连忙将情况道出:
“月初少爷,是这样的……老祖那位早年收的大徒弟,金人凤,您还有印象吧?
他当年在终极侮辱事件后……被那位狐小黑元帅折磨成了人棍,虽然后来接上了义肢,
但人也彻底疯疯癫癫,很快就堕落不堪,一直在黄金市那种地方花天酒地,浑噩度日。”
医师叹了口气,继续道:“几个月前,那金人凤因赌博欠下巨债,还不上钱,差点被人打死。
他走投无路,竟然传讯回来向老祖求救。
老祖一听,气得当场就拍了桌子,二话不说就孤身一人闯去了黄金市,
凭着一身神通和辈分,硬是把那些追债的吓得不敢再动金人凤……”
东方月初听得咬牙切齿。
他爷爷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要为了那么一个不成器,甚至可以说是宗门耻辱的大徒弟亲自出山,
还不顾身份和脸面地去大闹一场?这要是传出去,神火山庄的颜面何存?
但他看着爷爷那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心中又是一痛。
他明白,金人凤曾是爷爷最寄予厚望的弟子,他的堕落与最终的凄惨下场,
尤其是其中还有狐小黑的因素,已然成了爷爷心中一个无法解开的心魔。
爷爷觉得,是自己这个师父没有教好,才让徒弟走上了绝路,他心中有愧。
“事情解决了,老祖也不愿把那金人凤带回山庄,但……终究也没忍心清理门户。
许是心中郁结,加上年事已高,之前强行运功又伤了根本,回来后就一病不起了……”
医师无奈地总结道。
东方月初看着床上明明虚弱却还在强撑的爷爷,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就在这时,东方孤月却瞪大了眼睛,很不服气地嚷嚷道:
“放屁!那算什么大动肝火?就是个小热身!老子……老子现在还能打十个!
快!乖孙儿,去给爷爷拿壶酒来!喝了酒,什么病都好了!”
见爷爷还在嘴硬要酒,东方月初连忙上前,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担忧:
“爷爷!别闹了!酒现在对您来说,跟毒药没区别!
您还想不想看着孙儿我娶媳妇,给您生个大胖重孙了?”
一生潇潇洒洒、脾气火爆的东方孤月,被宝贝孙子这么一按一说,
那股倔强劲儿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
他撇了撇嘴,像个受了委屈的老小孩,最终还是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勉强听了劝。
东方月初松了口气,当务之急是赶紧联系上他那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母。
他记得爷爷有一种特殊的秘法,无论父母在世界哪个角落游历,都能联系上。
他连忙向爷爷询问方法。
东方孤月眼睛一转,又来了精神,带着点狡黠和耍赖:
“方法嘛……爷爷我当然知道。
不过嘛……乖孙子,你去给爷爷拿壶酒来!
对了,再弄点下酒菜!爷爷喝高兴了,就告诉你!”
月初一听,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摔倒。
这都什么时候了,爷爷这心态也太“好”了吧?!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他转身出去,
没多久就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上面放着一碗清澈的白水,还有一小碟熬得烂烂的稀饭。
“爷爷,酒来了!还有下酒菜!”月初一本正经地把托盘放到床边。
东方孤月伸脖子一看,鼻子都气歪了:
“臭小子!你当你爷爷老眼昏花了是吧?这分明是水和稀饭!糊弄鬼呢!”
月初立刻开启诡辩模式,脸不红心不跳:
“爷爷,这您就不懂了吧?这是西西域的‘无色酒’,度数最低了,最适合养生!
还有这稀饭,您仔细看,这米粒可是用三十年陈酿的黄酒泡过的,
吸收了酒之精华,怎么就不算下酒菜了?”
东方孤月看着孙子那副“我说是就是”的无赖模样,
知道这小子鬼主意多,今天这酒是无论如何也喝不成了。
他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仿佛认命般,从贴身衣物里摸索出一只通体温润,带着丝丝火纹的玉镯。
“拿去吧,臭小子。”东方孤月将玉镯递给月初,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用你的纯质阳炎点燃它,就能联系上你爹娘了。”
月初如获至宝,赶紧接过玉镯,也顾不上再跟爷爷耍宝,快步走到院外。
他催动纯质阳炎,一缕赤金色的火焰小心翼翼地点燃了玉镯。
玉镯上的火纹仿佛活了过来,发出柔和的光芒。
很快,一个略带慵懒的女声从玉镯中传出:
“喂?哦?是月初啊?又闯什么祸了?妈在北山看极光呢……”正是他母亲东方秦兰的声音。
月初没有像往常一样插科打诨,语气急促而严肃地将爷爷病重的情况快速说了一遍。
玉镯那头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东方秦兰那惯有的吊儿郎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月初从未听过的,极其凝重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严肃:“知道了。我们立刻回来。”
话音刚落,联系便中断了。
月初知道父母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心中稍定。
他收起玉镯,准备回屋再看看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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