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孟建国没到家，孟栀把衣服鞋子洗了。
动作之迅速，把她自己都惊到了。
人的潜能果然是逼出来的。
等衣服晾晒好，回到房间，就听到孟建国开门的声音。
“栀栀，爸爸带了你最爱的排骨粥。”孟建国换了拖鞋，把粥放在桌上，打开空调。
“下周冷空气，明天衣服多带点。”
孟栀从房间出来，“爸，你也多穿点，起早贪黑的。”
孟建国喝水的动作一顿，笑着打趣，“呦，闺女知道关心我了。”
孟栀手上有淤青，不敢在孟建国面前久待。
幸好天冷衣服厚，孟栀又特意把淤青用衣服遮住，吃完排骨粥后，随意找了个借口回房。
孟栀一向乖巧懂事，孟建国没察觉什么不对，欣慰地看着孟栀的背影。
闺女比一般学生自律。
压根不用家长催写作业，让他省心不少。
—
顾时宴到网吧找到陈让时，他正玩的火热。
看见他，陈让阴阳怪气的调子嚷嚷，“宴哥，浪了这么久，还知道过来啊？”
旁边的男生刚好一局游戏结束，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时宴。
男生叫周乾，和陈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同样是回澜的，只不过不在一个班。
顾时宴走过去，在陈让旁边的空位坐下。
上面放了一个保温杯，明显是给他占的座。
“谢了！”
“呦，就一句谢啊，对了，孟栀没事吧？”
顾时宴沉默半晌，“没什么大碍。”
陈让啧啧一声，“那就好，要不然我带一帮兄弟去卸了狗杂种的胳膊。”
顾时宴点头，“放心，已经揍一顿了。”
“啊！”
这下陈让游戏也不玩了，盯着顾时宴，“当着孟栀的面？”
顾时宴点头。
陈让原本搭在键盘和鼠标上的手立刻放开，侧身面对顾时宴。
“哥，你越来越勇了，孟栀是不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就差以身相许？”
顾时宴皱眉，“你别乱讲。”
陈让闭嘴。
他没乱说啊。
孟栀摆明了喜欢宴哥啊。
这都看不出来吗？
陈让觉得宴哥的眼神可能有问题，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没察觉，没救了。
他这个单身狗才不去提醒他呢！
让他自个慢慢琢磨去吧......
—
晚上十点半。
顾时宴放下耳机，和陈让等人打了声招呼准备走人。
周乾看了眼时间。
十点半，还早吧？
”宴哥，今天这么早回去了？”
顾时宴朝周乾点头，“我先走了。”
周乾拉了拉沉浸在游戏里的陈让，“宴哥今天有点反常啊！”
“啊？什么？”
戴着耳机的陈让手上动作没停，心不在焉地问。
周乾摇摇头，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戴上耳机继续玩游戏。
半个小时后，陈让问周乾，“宴哥呢？”
“回去了。”
“今天咋这么早？”
周乾耸耸肩，“不知道啊！”
陈让沉默了一会，抱怨一句，“宴哥不够意思啊，走了都不叫我。”
周乾无语道，“这你真冤枉他了，宴哥叫了你两声你都没应。”
“不会吧？”
周乾学着陈让之前打游戏的样子，“怎么不会啊，我还叫你来着，你啊了一下就没下文了。“
”可能太入迷了，今天刷了两个号，明天宴哥就能刷高段位的了。”陈让得意道，“几天后又是几千块进账。”
“现在的人真是虚荣，玩游戏要自己一步步玩才有意思，刷出来的有毛用？”陈让对着周乾，絮絮叨叨道。
“对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弄？”
周乾迟疑，“宴哥会同意吗？”
“回头我问问。”陈让想了想回复，”不过，你得带单子进来啊。”
“好。”
周乾一早就羡慕陈让，既能玩游戏又能赚钱。
听他邀请，恨不得马上去周围的朋友那里问一圈。
“事先说好，宴哥技术好刷高段位，我和你刷低段位，至于钱怎么分，我觉得宴哥那部分不动，我的拿出来六四分，怎样？”
周乾笑了笑，“我没意见，八二都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周乾不差钱，和陈让他们一起做事，纯粹刷个存在感。
“那我这两天跟宴哥提提看。”
说完，想到还有好几个游戏账号没刷，“我给你个账号，你先试起来。”
周乾坏笑，“陈让，你这如意算盘可真拨得巴巴响。”
“哈哈哈，反正怎么都是玩，换个账号而已。”
—
顾时宴翻开新课本，有点无从下手。
高二上册的教材，开学初林南澈给他提过来的。
放在书桌上就没翻开过。
似乎一旦翻开，就会触碰到某个开关。
让他那颗本就不甘的心蠢蠢欲动。
而此刻，因为某个爱哭的姑娘，他心甘情愿触碰。
只是，略有点力不从心。
顾时宴把笔记按先后顺序排好，打算先从他最擅长的数学开始看。
林程程的笔记记录得很详细，重点公式和难点一目了然。
第一章的内容是空间向量及其线性运算，得益于竞赛对空间数理运算的敏感性，他很快便掌握要领。
轻轻松松做了几道课后习题，他继续往下翻课本......
再次抬头，墙上的挂钟显示一点三十五分。
顾时宴把《教材全解》的答案撕下来，把先前做的题目与答案一题题核对。
结果全对上了。
首战告捷，他心情轻松不少。
他不紧不慢将课本和资料放好，走到床上。
窗外寒风凛冽，老旧的窗户吹得哐哐作响，风从窗户缝隙一点点溢进来。
顾时宴把被子裹紧，几分钟后，去柜子里又拿了床棉被抛在原来的被子上。
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半个脑袋露在外面。
加了床被子，整个人渐渐暖和起来。
朦胧迷糊间，脑海里又浮现出孟栀哭唧唧的模样，豆大的眼泪跟下暴雨似的，一直不停。
画面一转，变成孟栀在小巷被堵的场景。
顾时宴在被窝里双手握拳。
孟栀初中时候长得就好看。
不少男生背后议论哪个女生长得好，孟栀两个字总是被他们挂在嘴边。
不过刚转学来的关系，她和班里人不熟，玩的不开。
唯一走得近的是林笙雨，连带着和他渐渐熟悉。
不过她性子乖巧，乖乖女似的，成绩又好，喜欢这款的男生不少。
但没人敢光明正大地追她。
就像小仙女，只可远观不可近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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