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62章
腊月的雪下得绵密,把巷口的老槐树裹成了蓬松的白团子。苏晴坐在客厅的暖炉旁,手里捧着本泛黄的糖纸集,指尖轻轻拂过张皱巴巴的橘子糖纸——糖纸上的小太阳图案已经褪色,却是十六岁那年陆屿偷偷塞给她的第一颗糖。
“妈妈,这张糖纸好旧呀。”十三岁的橘子凑过来,发梢还沾着刚从外面玩雪带回的寒气,手里攥着片冻得硬邦邦的槐树叶,“是爸爸以前给你的吗?”
苏晴把女儿拉到暖炉边,裹上厚厚的毛毯:“是啊,那时妈妈和爸爸还在高中,他总把糖藏在我桌肚里,怕被老师发现。”话音刚落,就听见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陆屿提着刚买的菜回来,羽绒服上沾着雪粒,手里还额外拎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新拆封的橘子糖。
“猜我在老商店看到了什么?”陆屿把玻璃罐放在桌上,罐口的糖纸闪着熟悉的光泽,“他们居然还在卖这种老款橘子糖,和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
橘子眼睛一亮,刚要伸手去拿,就被陆屿笑着按住:“先洗手,刚玩完雪的小手可不能碰糖。”他转身去厨房放菜时,苏晴瞥见他羽绒服内袋露出张画纸的边角——是昨天他说要画的“暖炉全家福”,草稿上已经有了暖炉、糖罐和三个依偎的身影。
等橘子洗好手回来,陆屿已经在暖炉旁支起了小桌子,摆上橘子糖、烤红薯和热牛奶。“今天我们一起整理糖纸集吧。”苏晴把糖纸集推到中间,里面夹着从高中到现在的各种糖纸:有大学樱花季的樱花糖、婚礼时的喜糖、橘子周岁礼的定制糖,每一张都贴着小标签,记着当时的故事。
陆屿拿起张印着向日葵的糖纸,指尖轻轻摩挲:“这张是毕业那年在花田买的,你说要把它夹在糖纸集里,等以后告诉橘子,爸爸妈妈是在花田办的婚礼。”
“我记得!”橘子嚼着橘子糖,含糊地接话,“去年你们还带我去那个花田,说我小时候在那儿抓过周,抓的就是橘子糖!”
苏晴看着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忽然想起上一世的冬天。那时她独自住在出租屋,暖气坏了也没人管,只能裹着厚被子吃冷泡面,连颗甜糖都没心思买。而现在,暖炉的火光照得满室温暖,身边有爱人、有女儿,连空气里都飘着橘子糖的甜香。
傍晚,陆屿开始画“暖炉全家福”。苏晴抱着橘子坐在暖炉旁,看着他调色——暖橙的颜料是橘子糖的颜色,浅棕的是烤红薯,米白的是暖炉冒出的热气。橘子嫌坐着无聊,就把新拆的橘子糖纸折成小星星,一个个放进玻璃罐里,说要“把甜都装起来”。
画到一半时,林薇薇带着儿子来串门,手里还提着刚炖好的八宝粥:“外面雪太大了,煮了点粥给你们送过来,暖身子。”她看见桌上的糖纸集,忍不住拿起翻了翻,笑着感叹:“这么多年了,你们还留着这些糖纸,真是把日子过成了糖。”
陆屿停下画笔,把刚画好的暖炉一角展示给他们看:“等画好了,就挂在客厅里,让每个冬天都能看到这么甜的画面。”
夜色渐深,雪还在下,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橘子靠在苏晴怀里,手里攥着颗橘子糖,慢慢睡着了。陆屿收拾好画具,走过来轻轻把毯子盖在母女俩身上,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拿起糖纸集慢慢翻着。
苏晴抬头看他,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温柔得像高中时那个给她塞糖的少年。她知道,往后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冬天,暖炉会一直热着,橘子糖会一直有,身边的人也会一直陪着,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值得珍藏的甜。
这样的爱情,这样的人生,只会甜,不会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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