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36章 橘子味的全家福
深秋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时，苏晴正蹲在地毯上捡积木。三岁的小橘子举着块黄色积木跑过来，扎着的羊角辫晃得像小旗子：“妈妈，搭向日葵！要像爸爸画里的那样！”
“好啊。”苏晴接过积木，刚把花茎搭好，门口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陆屿提着画箱和保温桶走进来，身上沾着点金色颜料——是早上给幼儿园画向日葵壁画时蹭的。
“爸爸！”小橘子丢下积木扑过去，抱住他的腿蹭了蹭，鼻尖立刻沾了点颜料，像只偷喝了橘子汁的小花猫。
陆屿弯腰把女儿抱起来，在她满是颜料的小脸上亲了口：“今天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听了！”小橘子举着胖嘟嘟的小手，“我帮妈妈叠衣服了，还喂了小葵吃饭！”
小葵是去年养的橘猫，此刻正蜷在沙发上舔爪子，听见自己的名字，懒洋洋地抬了抬眼。苏晴笑着走过去，接过陆屿手里的保温桶：“又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你最爱的糖心蛋和橘子粥。”陆屿打开保温桶，热气裹着甜香漫出来，“早上特意早起熬的，小橘子说想喝了。”
苏晴盛粥时，瞥见画箱里露出的画纸边角——是幅没画完的全家福草稿，画里的她抱着小橘子，陆屿站在旁边举着向日葵，连小葵的尾巴都画得翘翘的。她心里一暖，想起结婚前他说“要把我们的每一个瞬间都画下来”，如今五年过去，书房的墙上早已挂满了画：小橘子出生时皱巴巴的小脸、一家三口在海边堆沙堡的背影、甚至连她感冒时擤鼻子的狼狈模样，都被他画得温柔又生动。
下午摄影师上门拍全家福时，小橘子死活不肯穿公主裙，抱着陆屿的腿喊：“要穿向日葵裙子！爸爸画的那种！”
陆屿无奈地看向苏晴，眼里却藏着笑。去年他给女儿画了幅穿向日葵连衣裙的肖像，小橘子就天天吵着要同款，最后还是苏晴找裁缝定做了一件，裙摆上缝着层层叠叠的明黄布料，像朵盛开的向日葵。
“好好好，穿向日葵裙。”苏晴拿来裙子，刚帮女儿套上，小橘子就跑到镜子前转圈圈，裙摆扫过地板，像撒了把阳光。
摄影师架好相机时，陆屿忽然从书房抱来个玻璃罐——是当年苏晴攒糖纸的那个，如今里面装满了小橘子的胎发、第一次掉的乳牙，还有陆屿每天画的“家庭小记”：“2023.5.20 小橘子第一次叫爸爸”“2024.3.1 小葵抓了只老鼠，苏晴吓得跳上沙发”“2025.10.7 今天的橘子粥熬得有点甜”。
“把这个也拍进去吧。”陆屿把玻璃罐放在茶几上，旁边摆着小橘子的向日葵积木和他的速写本，“这是我们家的‘甜回忆’。”
拍照时，小橘子总不安分，一会儿要揪爸爸的领带，一会儿要摸妈妈的头发。陆屿索性把女儿举过头顶，小橘子咯咯地笑起来，阳光落在她沾着碎发的额头上，像撒了把金粉。苏晴靠在陆屿肩上，看着镜头里笑作一团的父女俩，忽然想起重活过来的那个清晨——她攥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看着日历上的2018年，以为这辈子不过是重复旧路，却没想到会拥有这样满溢的甜。
摄影师刚走，小橘子就吵着要吃橘子糖。陆屿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盒，里面装着他特意定制的橘子糖，糖纸上印着一家三口的简笔画：爸爸举着画笔，妈妈抱着橘子，小橘子骑在爸爸肩头，怀里还抱着颗大橘子。
“只能吃一颗哦。”苏晴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女儿嘴里，指尖忽然被小橘子的牙齿轻轻咬了下，痒得她笑出声。
陆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打开速写本画速写。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很快就勾勒出母女俩的身影：苏晴低头看着女儿，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小橘子含着糖，嘴角沾着点糖渣，像只满足的小松鼠。
“等会儿去公园放风筝好不好？”陆屿放下画笔，指着窗外的好天气，“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蝴蝶风筝，还有小橘子的向日葵风筝。”
“好耶！”小橘子蹦起来，嘴里的糖差点掉出来，引得苏晴和陆屿都笑了。
公园里的银杏叶黄得正好，风一吹就像下了场金雨。陆屿牵着小橘子的手跑在前头，向日葵风筝在天上飘得高高的，小橘子举着线轴喊：“爸爸，再飞高一点！像太阳一样高！”
苏晴坐在长椅上，看着父女俩的背影，手里攥着块橘子糖。阳光落在糖纸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像当年高中课桌洞里藏着的惊喜。她想起高三那年的冬天，他把她的手塞进羽绒服口袋；想起大学毕业时，他在向日葵花田说“要陪你走一辈子”；想起小橘子出生时，他握着她的手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这些碎片拼在一起，成了她这辈子最珍贵的糖。
傍晚回家时，小橘子趴在陆屿肩头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橘子糖的痕迹。陆屿轻手轻脚地把女儿放进婴儿床，回头看见苏晴正对着书房墙上的画发呆——最上面那幅是高中时他画的《巷口的橘子糖》，画里的女孩叼着糖，眼睛亮得像星星。
“在想什么？”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却依旧温柔。
“在想，幸好重活了一次。”苏晴转过身，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颜料和阳光的味道，“幸好遇见了你。”
陆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指尖划过她锁骨上的橘子吊坠——这是他结婚时送的，比当年跨年夜的那个更精致，吊坠里面嵌着小橘子的胎发。“不是幸好，”他轻声说，“是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
晚饭时，小橘子醒了，坐在宝宝椅里，一口粥一口糖心蛋吃得香甜。陆屿给苏晴夹了块她最爱的糖醋排骨，自己却忙着给女儿剔鱼刺，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眼里的光比桌上的灯光还亮。
饭后，苏晴收拾碗筷，陆屿陪着小橘子搭积木。客厅里传来父女俩的笑声，混着小葵的叫声，像首温暖的歌。苏晴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不过就是这样：有爱人在侧，有女儿绕膝，有橘子糖的甜，有向日葵的暖，有一辈子说不完的晚安。
睡前，陆屿给小橘子讲故事，讲的是《橘子糖和向日葵的故事》——从前有个女孩，重活了一次，遇见了一个会画画的男孩，他们一起吃橘子糖，一起看向日葵，最后有了个叫小橘子的宝宝。
小橘子很快就睡着了，陆屿轻轻带上门，回到卧室时，看见苏晴正对着玻璃罐发呆。罐子里的糖纸和回忆堆得满满当当，在台灯下泛着暖光。
“在看什么？”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在看我们的一辈子。”苏晴笑着转身，在他唇上亲了口，带着淡淡的橘子糖味，“很甜，对不对？”
陆屿点头，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像盖了层银纱。他知道，往后的日子里，会有更多的橘子糖，更多的向日葵，更多的全家福，会有一辈子的甜，没有一丝虐。
因为他们的爱情，从遇见那天起，就注定是颗永远不会融化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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