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画面继续滚动,张隆半和吴邪的声音传来
【“那你们呢?是佛爷的人,还是真正的张家人?”我问】
里面的声音响起,观影厅里静的都能听到后排有人翻动衣角的声响
【“早就没有真正的张家人了。”张隆半缓缓开口,“何况张大佛爷,早在很久之前就脱离了我们的体系。”他顿了顿,补充道,“大陆内乱那会儿,我们在香港负责国际贸易的一支,倒是相对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这么说,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我盯着那些人头,声音有些发紧。
“是。”张隆半没避讳,“其中大部分是我们的前辈出手的。你要是清楚你们家族牵扯的整个阴谋,就会发现很多地方都留着我们介入过的痕迹——其实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在看着你们。”
】
解雨臣指尖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冷不丁的嗤笑一声:“看着?说的轻巧,怕不是等着看谁先死吧。”
黑瞎子,在旁边接话,调子吊儿郎当的:“张家人的毛病,总觉得自己是在戏台子底下的看客,殊不知自己早就在戏里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张隆半脸上透着一种傲慢又淡定的神情。
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后来我才慢慢咂摸出味来——那像是一种骨子里带出来的、类似贵族的气息。
但又不是真正的贵族气。它无关奢华,也不沾半分虚荣,更像是一种常年站在局外、洞悉一切后沉淀出的优越感。
这大概就是张家人的通病。
他们面对家族之外的人时,总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仿佛一切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那种优越感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所以我打心底里厌恶这个家族,厌恶他们身上那种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腐朽气。
但这份厌恶,并不包括张起灵。
他更像个“旁观者”。没有居高临下的审视,也没有掌控一切的欲望,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抽离的疏离感。他明明知道很多秘密,却从不用这份“知晓”去彰显什么,那些真相于他而言,更像是不得不扛在肩上的枷锁。
他的强大和特殊,让他天然与周遭隔着一段距离。但这段距离里没有傲慢,只有因宿命而生的孤独——他看得太透,却始终游离在世俗的情感与纷争之外。既不掺和张家人那套优越感,也不刻意想融入外界,只是沉默地背负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沉重使命。
比起张家人,他更像一尊强大而特殊的神明。
或许正因为这种感觉,后来在知晓了他更多身世后,我才愈发想靠近他。
】
屏幕里的关根心里骂着这家族的腐朽却独独把张起灵摘了出去,观影厅里的张起灵依旧坐着没动,只是目光掠过屏幕,落在了关根的身上,快的像是错觉
显然在座的张家人肯定是不乐意听到这些的,那几个张家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张海楼,坐着比站着还像俯视,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戳到人脸上去了
关根迎上他的目光,扯了扯嘴角,一声冷笑从鼻子里哼出来——他果然最烦的还是张家人的这副德行
可能就是因为这种高高在上与傲慢还有洞悉一切的优越感,令这个族群迷失了自我
总觉得自己就是牛逼的
就像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奈何不了自己
而实际上就是这种常年带给他们的优越感,最后瓦解了他们
让他们变得由内而外散发着腐朽
画面很快切到了张海杏拍出人头逼两人辨认的场景
【“具体的事,等分辨出你们谁是真的,我再跟真正的吴邪细说。现在,开始吧。”张隆半冲张海杏递了个眼色。
张海杏抬着那七个头颅走近我们,开口道:“就一个问题——你们仔细看看这些人头,说说哪个最像自己。”
“凭感觉判断就行,最后由我说了算。”张隆半补充道。
“别上他们的当,这根本没法分辨。咱们只有都拒绝,才有一起活命的可能。”假吴邪压低声音冲我说。
可我看着那些人头,只觉得眼晕,根本没法直视。
“其实不是这样。”张海杏把玩着手里的刀,“要是实在分不出来,我们只好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把你们关在一个房间里,直到老死。”
“我不信你们会这么做,咱们无冤无仇,不是吗?”我强作镇定地反驳。
“你们只有十分钟时间。”张隆半不为所动,“不然,下半辈子就只能在某个地方互相盯着过日子了。”
其实我当时完全可以拒绝。
他们根本不会真这么做。
一来,他们有求于我;二来,他们要找的人必须是我;再者,那个假吴邪本就是张海客——他们其实早就知道谁真谁假。
就算以后世上会冒出无数个“我”,张海客不也一直在暗地里清理吗?
所以我根本没必要担心。
……
后来我随便蒙了一个,果然错了。
紧接着,后颈突然一凉,温热的血顺着脖颈流了下来。
“何苦假扮别人?”张海杏的刀锋在我颈间轻轻游走,声音很轻。
“他应该是真的,停下吧,别真把他吓破胆了。”失去意识前,我听见假吴邪冲张海杏喊道。
随即背上一阵剧痛,意识很快又清晰起来。
】
黎簇看得直皱眉头,手指无意识的抠着椅子扶手,等屏幕里关根被抹了脖子那一段过去才转头看向关根,语气里带着点不解:“你凭什么笃定他们不敢真的动手?”
“他们找我办事啊!”关根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手里还攥着个空茶杯,杯沿在指尖磨出轻微的响声
“你就不怕他们失手弄死你?”吴小毛在旁边听得火冒三丈,攥着拳头差点站起来,额角青筋突突跳,“命是你自己的!”
关根耸耸肩,杯子转得更快了:“死了就死了呗,还能爬起来再活一次?”
“你——”吴小毛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手里的茶杯砸他脸上,可瞅着关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打不过,是真打不过。
白昊天看着关根说,“小三爷,你怎么能……”
并没有说完,就被一声低喝打断,“关根!”
小花的声音里带着火气,他往前倾了倾身,看着关根的眼神里又气又急,指尖在扶手上掐出几道白痕,“你当这是过家家?”他咬着牙,“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自作主张的毛病?”
关根转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抬头冲他笑了笑,笑得有点痞,“当时那情况,商量也来不及啊。”
“来不及就拿命赌?”小花的声音压得更低,“你以为你是铁打的?”
旁边的胖子赶紧打圆场,“花爷,消消气大天真这不没事嘛……”说着又踹了吴邪一脚,“你也是,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关根没接话。只是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轻响。他看向屏幕里,自己被张海杏用刀抵着脖子的画面,眼神暗了暗,又很快亮了起来。转头冲张起灵扬了扬下巴:“你看,最后不还是没事?”
张起灵并没有说话,缓缓从座椅上起身,走到他的身后,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后脖颈,顺便将椅子也拉了过来——那里现在光洁一片,看不出当年流过血的痕迹,
屏幕像是不满似的闪了闪,最后又继续向下播放着画面
关根被他弄的愣了愣,随即咧嘴笑了笑,拍开他的手,“没有,别摸了。”
吴峫只是低着头,并没有说些什么,他知道可能这些事情都是他需要经历的
说再多并无意义
黑瞎子在旁边看得直乐,用胳膊肘捅了捅解雨臣:“行了行了,你看他那傻样,说了也白说。”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小三爷这胆子,倒是比以前肥多了。”
解雨臣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关根,眉头依旧拧着——这发小,真是把“独当一面”活成了“独闯死路”,早晚得被他气死。
最后以张起灵坐在关根斜后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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