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语阁内,时光仿佛放慢了脚步,静谧而美好。苏妙颜惬意地半倚在柔软的榻上,宛如一朵慵懒绽放的花。雕花窗棂宛如精致的画框,将外界的阳光裁剪成细碎的形状,恰似一片片金箔,轻柔且无声地洒落在她身上,给她周身勾勒出一圈如梦似幻的朦胧光晕。
她微微闭上双眸,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的羽翼,偶尔轻轻颤动。此刻的她,完全沉浸在这片静谧安然的氛围之中,外界尘世的喧嚣、纷扰,都好似被这一方小小的妙语阁隔绝在外,与她毫无瓜葛。在这一方天地里,她仿若化身为远离尘嚣的仙子,尽情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悠然时光,心灵在这宁静中得到了片刻的栖息与滋养。
可这如诗般的宁静,终究似那易逝的朝露,未能长久留存。只见谢嬷嬷迈着步子,略显蹒跚地走进屋内。她的神情,好似布满阴霾的天空,满是忧虑之色,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里更是藏不住的隐忧。
几步走到苏妙颜跟前,谢嬷嬷恭敬地屈身福了福,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惊扰了这脆弱的宁静,又似乎带着几分谨慎:“大小姐,有件事,老奴觉着必须得跟您讲。”这话说得沉甸甸的,打破了妙语阁原本的静谧,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泛起层层涟漪,让人忍不住揣测,
苏妙颜仿若从悠悠梦境中被轻轻唤醒,缓缓睁开眼眸。那双眼眸恰似一泓清泉,澄澈而明亮,诧异之色如流星般在其中一闪而过。不过瞬息之间,她的唇角便悄然勾起一抹温和的浅笑,恰似春日微风轻拂湖面,泛起的那一圈圈柔和涟漪。
她转过头,目光轻柔地落在谢嬷嬷身上,微微点头,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示意谢嬷嬷继续说下去。
谢嬷嬷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仿佛要将全身的勇气都凝聚起来。她缓缓开口,语调带着一丝凝重:“大小姐,您可知道,夫人当年陪嫁过来的那几家商铺,位置都在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地段啊!按常理,每年的收益那该是相当丰厚的。”她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是在斟酌用词,随后又接着说道:“但这么多年,夫人和老夫人却一直告诉您,这些商铺年年都在亏本。”
说到这儿,谢嬷嬷的语气不自觉地急切起来,像是有一团火在她心里烧着。她紧紧注视着苏妙颜,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仿佛生怕这个消息会给苏妙颜带来沉重的打击。
苏妙颜听闻此言,宛如平静湖面骤起波澜,秀眉瞬间轻轻一蹙,仿佛两片被微风吹动的柳叶。与此同时,她眼中陡然闪过一抹锐利光芒,恰似黑暗中陡然亮起的利刃,仿佛能瞬间穿透层层迷雾,直达真相的核心。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立刻挺直身子,原本闲适的姿态瞬间变得坚毅果决。她的声音虽轻,却好似裹挟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商铺的地契呢?我之前有没有把它们送人?”
站在一旁的小莲,听闻苏妙颜的询问,那脸色瞬间如被霜打的茄子,微微一变。她像是被突然点了穴,整个人僵在原地,随后赶忙低下头,仿佛只要不与苏妙颜对视,就能躲过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她的眼神左右闪躲,透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
犹豫片刻后,小莲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大小姐,您……您之前听信二小姐的话,非要把地契给她。多亏谢嬷嬷机灵,说地契交由定远侯府保管着,不然……”小莲的声音越来越小,后半句话几乎淹没在空气中,她深知此事重大,自己作为知情者,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心都是不安与恐惧,生怕苏妙颜会因此怪罪下来。
谢嬷嬷满脸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与无奈。她紧接着说道:“大小姐啊,虽说万幸地契还在老奴手中,可这商铺的事儿,实在棘手。”
她微微顿了顿,眼中满是痛惜与焦急,继续说道:“您之前听了二小姐的怂恿,一时冲动,把原本打理商铺的忠勇伯府的人都赶走了。这下可好,如今那些铺子,都被夫人和老夫人的人接管了。”谢嬷嬷看着苏妙颜,眼神中满是关切与自责,仿佛在责怪自己没能更好地阻拦这一切。
苏妙颜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意,轻声说道:“还好有你们。”若非如此,以原主的单纯懵懂,怕是早就被她们哄得一无所有了。
谢嬷嬷低头沉思了片刻,那神情仿佛是在棋盘上谋划布局的棋手,每一个念头都经过深思熟虑。随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苏妙颜,缓缓说道:“大小姐,为您分忧本就是老奴分内之事。依老奴看呐,当务之急是先去查查那些商铺的账目。只有弄清楚实际情况,咱们才能有的放矢。”
她稍作停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要是商铺真如夫人所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那咱们就得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看看是经营上出了岔子,还是有其他缘由。但要是情况并非如此,那就明摆着夫人和老夫人存心欺瞒大小姐您呐!到那时,您可就得尽快把商铺收回,重新安排可靠的人手打理,绝不能再让她们这般肆意操控。”
苏妙颜听了谢嬷嬷的话,深表赞同地点点头,动作沉稳而笃定。她缓缓起身,身姿优雅得如同春日微风中摇曳的柳枝。紧接着,她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裙摆,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不迫,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此时,一丝坚毅如同流星般在她眼中闪过,那光芒短暂却充满力量,似是在表明她探寻真相的决心。不过转瞬之间,她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神色淡然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去看看。”话音刚落,她便果断地迈步准备出门,那步伐坚定有力,仿佛要踏破前方一切阻碍,揭开商铺背后隐藏的谜团。
“等等,大小姐,奴婢先去取地契。”谢嬷嬷的声音清脆而急切,话刚出口,她便如一阵风般匆匆走了出去。
不多时,谢嬷嬷脚步匆匆却又稳健地返回,手中紧握着锦城几家商铺的地契,就像握着开启谜团的钥匙。她走到苏妙颜身前,恭敬地半屈身子,将地契递了上去,那动作里满是忠诚与谨慎。
苏妙颜伸手接过,眼神立刻专注起来,她逐页仔细翻看,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确认地契上的字迹、印章都准确无误。之后,她小心地将地契藏进怀中,仿佛把家族的重要资产和自己的希望一同稳妥安放。做完这一切,苏妙颜挺直身姿,眼神坚定,带着谢嬷嬷与小莲,毅然迈出房门。
恰在苏妙颜一行人刚踏出房门,准备前往商铺之际,小梅正巧回到妙语阁。一进院子,她便瞧见苏妙颜、谢嬷嬷和小莲正站在院中,脚步匆匆似要远行。小梅心中满是好奇,一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脆生生地问道:“大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打破了众人临行前的凝重氛围。
苏妙颜听闻小梅的询问,微微转过头,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好似带着一丝玩味,像是看穿了小梅的小心思。紧接着,她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悠悠说道:“你这是瞧热闹回来了?”这话语中虽带着调侃,却隐隐有着上位者的洞察。
小梅被苏妙颜这么一问,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挠挠头,那模样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随后,她咧嘴憨笑着说道:“我离得远,没太听真切呢。”小梅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辜。
苏妙颜见小梅如此回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这简洁的动作,既像是对小梅话语的默认,又似在示意此事无需再多纠缠。
紧接着,她身姿轻盈地转过身,目光依次扫过谢嬷嬷、小莲和小梅,声音清脆且坚定地说道:“我们走吧。”简短的四个字,透露出她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
小梅听闻苏妙颜的话,心中仍满是疑惑,不禁将探寻的目光投向小莲。小莲心领神会,微微凑近小梅,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大小姐要去看夫人留下的商铺。”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树叶,生怕被旁人听见。
小梅一听,原本就灵动的眼神瞬间亮得如同星辰,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小姐早该去看看了,之前奴婢就说她们在骗大小姐,可大小姐偏不听。”她话语中带着些许懊悔,像是在为苏妙颜过去的轻信而惋惜。
小莲听到小梅这话,不禁暗暗着急,连忙瞪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嗔怪,仿佛在说:“你这丫头,说话也不分个场合。”
小莲心里清楚,那时的大小姐,心思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行事糊里糊涂,又整日被二小姐等人花言巧语哄骗得晕头转向。在那种情况下,即便她们苦口婆心地劝说,大小姐又怎会轻易相信呢?
小梅被小莲这一瞪,瞬间反应过来,心中暗叫不好。她赶忙伸手捂住嘴,仿佛这样就能把刚刚那些冒失的话都收回去。她眼睛睁得圆圆的,一脸小心翼翼,不再吭声。
一行人迈着有序的步伐,自大门缓缓走出。门口的守卫身姿笔挺,目光如炬,然而见到苏妙颜等人,却并未有丝毫阻拦之意。他们神色平静,微微点头示意,仿佛对这一行人外出已司空见惯。
主仆四人悠悠漫步于繁华热闹的街道之上,四周人来人往,喧嚣热闹。街边店铺林立,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京城特有的繁华景象。
就在此时,谢嬷嬷突然抬起手,手指精准地指向了前方不远处,目光专注且带着几分郑重,说道:“大小姐,那边不远处便是瑞锦坊,那可是夫人的陪嫁绸缎庄。”
苏妙颜顺着谢嬷嬷手指的方向定睛望去,刹那间,一座气派非凡的绸缎庄豁然出现在眼前。那绸缎庄仿若繁华市井中的一颗明珠,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庄前挂着一块华丽至极的匾额,其上“瑞锦坊”三个大字犹如被阳光眷顾,金光闪耀夺目,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用黄金铸就,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富贵气息。
苏妙颜微微颔首,那动作沉稳而坚定,恰似对这未知探寻之旅的首肯。她的目光从“瑞锦坊”三字上移开,转而看向身旁众人,眼神中传递出明确的信号,用清晰且果断的语气说道:“好,我们过去看看。”这简短的话语,如同出征的号角,瞬间凝聚了主仆四人的意志。众人随着苏妙颜的示意,一同朝着瑞锦坊迈进。
随着主仆四人渐渐走近瑞锦坊,一幅热闹非凡的景象如画卷般在眼前徐徐展开。绸缎庄内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好似一幅鲜活的市井繁华图。
店内,既有身着绫罗绸缎、浑身珠光宝气的贵妇千金,她们举止优雅,轻声细语地品评着绸缎的花色与质地,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又有一些身着朴素、伙计模样的人,他们穿梭于人群之中,忙得不亦乐乎,正热情地为顾客挑选展示各式精美的绸缎。那些绸缎五彩斑斓,质地细腻,在店内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从眼前这热闹的场景来看,这家绸缎庄生意兴隆,顾客盈门,仿佛一片繁荣昌盛的商业盛景。
苏妙颜凝望着眼前热闹喧嚣的场景,那股怒火恰似被疾风点燃的烈焰,在心中陡然涌起。她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花,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
那时,老夫人等人巧舌如簧,对着单纯的原主编织出一个个谎言,声声念叨着母亲留下的商铺犹如无底黑洞,一直深陷亏损泥沼,根本没有盈利的曙光。可此刻,呈现在眼前的瑞锦坊,分明是一派生意兴隆的繁荣模样,顾客们络绎不绝,伙计们应接不暇。
这鲜明的对比,让苏妙颜瞬间洞悉,那些人分明是在处心积虑地欺骗原主。他们不仅妄图骗取原主的钱财,更是仗着原主的懵懂无知,肆意欺凌。一想到原主所遭受的种种不公,苏妙颜心中的愤慨如同汹涌的潮水,愈发浓烈,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暗暗握紧拳头,下定决心,定要让这些欺瞒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为原主讨回公道。
苏妙颜将内心那如熊熊烈火般的愤慨强行按下,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绸缎庄。这一步,仿佛是她向真相靠近的宣告。
刚一跨进门槛,一名伙计就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满脸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疾步迎了上来。那笑容灿烂得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他满脸堆笑,态度极为殷勤,声音清脆响亮地问道:“这位小姐,您想要挑选些什么样的绸缎呀?我们这儿的绸缎,那可都是顶好的!花色齐全得就像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每一种都别具风情;质地优良得如同上等美玉,细腻温润。您呐,只要在咱们这儿挑,保管满意!”
苏妙颜对那伙计的殷勤招呼充耳不闻,仿若未觉。她目光坚定,径直在店铺内四处查看,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此时的她,满心都是探寻商铺背后真相的念头,哪有心思去应付伙计的套近乎。
那伙计见苏妙颜这般反应,心中虽有些诧异,但也不好再多追问。毕竟在他眼中,苏妙颜不过是众多进店的顾客之一,他又怎会知晓这位小姐身份特殊,怀揣着别样目的。正巧这时,又有新顾客跨进店门,伙计立刻像只敏捷的燕子,赶忙热情地迎上去招呼,将方才的小插曲抛诸脑后,全身心投入到新的生意当中。
小莲靠近苏妙颜,微微侧身,压低声音,那话语如同轻柔的微风,缓缓飘进苏妙颜耳中:“大小姐,看样子这家铺子生意相当不错呢。”她的目光随着店内忙碌的人群与琳琅满目的绸缎流转,眼神里满是对眼前这番繁荣景象的感慨。
苏妙颜轻轻应了一声,那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显然她和小莲看法一致。紧接着,她迈着沉稳且坚定的步伐,宛如一位即将揭开神秘谜题的侦探,缓缓走向柜台。
她的眼神冷峻如冰,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直直地盯着掌柜。随后,她冷冷开口,那声音犹如寒冬里的一阵凛冽北风:“把账本拿过来我瞧瞧。”这简短的话语,不带一丝多余的温度,仿佛在向掌柜宣告。
掌柜听闻苏妙颜此言,像是被猛地敲了一记闷棍,整个人瞬间愣住。脸上的神情由原本的淡定,陡然间换成了满满的狐疑。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苏妙颜,目光中透着审视与不解。
心里头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这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看她穿着打扮,不似寻常百姓家的姑娘,可又从未在这商圈见过。怎就这般大胆,张口便要求查看账本?这账本,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想看就能看的啊!”掌柜心中疑云密布,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苏妙颜这突如其来的要求。
掌柜回过神来,语气瞬间变得生硬如铁,仿佛要以这冰冷的态度击退苏妙颜的要求。他挺直了腰板,眼神带着几分倨傲,盯着苏妙颜质问道:“姑娘,你究竟是何人?”那目光如同在审视一个不速之客。
紧接着,他提高音量,刻意强调:“你可知道这里乃是将军府的商铺,岂是随便什么人想看账本就能看的?”掌柜试图凭借将军府的威名,给苏妙颜来个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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