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地窖门口那扇半开的木门,心跳还没平下来。刚才那个“我”走进去的时候,脚步声和我的一模一样,连肩膀歪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这已经不是复制出个物件那么简单了。
“阿尔法。”我压低声音,“查。”
它立刻飘到空中,眼中的光扫过地面和门框,数据流在瞳孔里飞快滚动。“检测到LV5级复制痕迹,目标复制了断墨钢笔,以及……部分空间接口代码。”
我呼吸一滞。
她不仅复制了东西,还在摸我的金手指怎么用。
贝塔从我袖口探出脑袋,耳朵贴着脑袋抖了抖:“主人,她要是学会了‘妙手空空’,以后你买奶茶是不是也得防着她抢半杯?”
“闭嘴。”我拍了下它的头,“现在是讨论奶茶的时候吗?她是想把我系统后台扒个底朝天!”
话音刚落,脑中忽然响起熟悉的提示音——
【叮!签到冷却结束,触发连续任务奖励:恭喜宿主完成重大社会变革三项,获得【黑客技术体验卡】x1,时效两炷香。】
我愣住。
这玩意儿还是第一次见。
“体验卡?”我嘀咕,“听着像游戏厅代金券。”
“分析中。”阿尔法调出虚拟界面,“推测为临时性技能注入,可实现高阶数据入侵与反追踪操作,但消耗精神力较高。”
“那就是说,能黑进北漠军情网?”
“理论可行,前提是你别在中途睡着。”
我眯眼:“你这是怀疑我脑子不够用?”
“我只是提醒你,上次复制钢笔失败,是因为你边看剧边操作。”
“那是测试!艺术加工懂不懂!”
我没再废话,立刻往乾清宫方向走。夜风穿廊,脚步踩在石板上几乎没有声音。贝塔缩成一团毛球趴在我肩上,随时准备接入皇宫内网。
御书房灯还亮着。
推门进去时,萧临渊正站在沙盘前,手里捏着一枚黑棋,眉头没松开过。
“你来了。”她抬头,“地窖的事,查清楚没有?”
“查了一半。”我把阿尔法的扫描结果简单说了,“有人在试我的权限,而且……是我自己。”
她眼神一凝:“你的意思是,那个‘你’不只是影子?”
“是活的,会思考,还会偷技术。”我顿了顿,“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我举起手,精神力注入那张透明卡片。一瞬间,眼前空气扭曲,浮现一行行滚动的数据流,像是无数条发光的蛇在爬。
“开始了。”我说。
指尖划过虚影,密码破译程序自动加载。贝塔同步接入钦天监网络,伪造登录记录,伪装成值夜官员调阅星象图。
三息后,进度条冲到尽头。
【入侵成功。目标系统:北漠军情中枢。资料提取中……】
沙盘上方光影一闪,敌方布防图自动投射出来。红点密密麻麻分布在狼牙关、燕山隘口、黑水河沿线,粮道走向、骑兵换防时间全都标得清清楚楚。
萧临渊走近一步,目光锁定其中一条运输线。
“蒸汽火车原定明日运送军械至前线,路线经过这里。”她指了处山谷,“但他们在这设了埋伏点,兵力是预估的两倍。”
阿尔法迅速比对:“重叠率78%,原计划执行风险极高。”
我看着地图,忽然笑了:“他们以为我们送货上门?”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转头看我。
“不送了。”我拿起一支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大圈,“改道,绕开防线,直接冲他们老窝。”
她挑眉:“你是说,提前总攻?”
“不然呢?等他们摆好宴席欢迎我们?”我指着敌后三处后勤枢纽,“火铳营带蒸汽战车突袭这三点,炸粮仓、断水源、烧马厩。他们前军没补给,后军乱成一锅粥,你还愁打不赢?”
萧临渊没说话,只是盯着地图看了很久。烛光映在她脸上,侧脸线条冷得像刀刻出来的一样。
忽然,她抬手,把那枚黑棋重重按在腹地一处空白城池上。
“就从这儿撕开口子。”
我扬起嘴角:“陛下英明。”
她瞥我一眼:“少贫。这计划若泄密,整个北线都会陷入被动。”
“所以不能开会。”我收起笑,“你现在就传令卫青锋,调兵至燕山隘口待命,对外宣称是例行演武。”
“你不担心消息走漏?”
“只要我不用纸写、不用嘴说、不在宫里留记录,谁能知道?”我拍拍贝塔,“它负责擦脚印,阿尔法全程监控通讯频段,谁敢往外传一个字,立马反向定位抓人。”
她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准了。”
我松了口气,靠在桌边揉太阳穴。使用体验卡的后劲上来了,脑子像被榨干的柠檬。
“你还撑得住?”她问。
“死不了。”我咧嘴,“就是下次奖励能不能给个咖啡券?提神那种。”
她没接这话,反而走近几步,盯着我看:“刚才你说‘那个你是你自己’,到底什么意思?”
我一顿。
这个问题不好答。
我说她是我内心的野心、恐惧、孤独……可这些词太重,说出来像在卖惨。
“就是……”我挠了挠头,“比如你明明很累,还想继续批奏折;明知道危险,也不肯退后一步。那种‘我必须扛着’的感觉,懂吧?”
她眼神微动,没否认。
“她出来了。”我低声说,“说明我心里有些事,压得太久。”
烛火轻轻晃了一下。
她没再追问,而是转身走到案前,提起朱笔,在一份密报上快速写下几行字,然后盖上随身玉印。
“这是调兵密令。”她递给我,“你亲自交给卫青锋,路上不要经任何人手。”
我接过,有点意外:“你不信福安?”
“我不是不信他。”她声音很轻,“我是不信这宫里的墙,有没有耳朵。”
我点点头,把密令塞进怀里。
就在这时,贝塔突然竖起耳朵:“主人,地窖方向又有动静了。”
我猛地抬头。
阿尔法已调出监控画面——地窖深处,一道身影正站在一堆废弃机具中间,手里拿着一台微型投影仪,正是我昨天用来讲课的那一款。
她按下开关。
墙上浮现出一张图。
是这张北漠布防图。
我心头一跳。
她不仅复制了设备,还同步了刚刚获取的情报。
“她在直播。”我咬牙,“她在把信息往外传!”
萧临渊眼神骤冷:“能切断信号吗?”
“可以。”我握紧体验卡,“但我得靠近她,才能反向入侵她的传输链路。”
“我去。”阿尔法展开机械四肢,准备起飞。
“不行。”我拦住它,“她是‘我’,只有我能跟她对话。你们在外围封锁出口,别让她逃了。”
“你一个人太危险。”萧临渊抓住我手腕。
我看着她:“可这是我的问题,得我自己解决。”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终于松手:“两盏茶内,必须回来。否则,我不等人。”
我点头,转身往外走。
刚到门口,又听见她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妙。”
我回头。
她站在灯下,手里还攥着那支朱笔,语气平静得不像在打仗:
“如果她说的那些话,真是你想说却不敢说的……”
她顿了顿。
“那你更不能让她替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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