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久王总叫的人就来了。
确实是一个标志的小美人，模样瞧着也清纯，身段虽然瘦些却更惹人怜爱。
陈白尘的眼里很平静，但顾元霄还是从他紧绷的下颌和微微皱起的眉看出他的不悦。
顾元霄摸着下巴，含笑得看着进来的女人，“模样挺端正的，叫什么名字？”
“叫我小水就好，清水的‘水’。”她身着一身月色的吊带纱裙，在夜晚影影绰绰确实不错。
“23岁了。”
顾元霄得了趣，“清水啊……是挺清纯的。到底是年轻……”他说“清”字的时候刻意咬重了读音，一脸暧昧地看向陈白尘。
“过去伺候吧，陈总会喜欢的。”
“有完没完？”陈白尘有些不耐烦，他没有那种寻欢作乐的心思。
而且陈白尘并不想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而一直被调侃。他现在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小水扬起一张楚楚动人的小脸，柔声看向一直坐着面色冷峻的男人，“陈总，王总让我来陪你喝几杯。”
进来之前她就知道自己今晚要陪一个大人物了。没想到，并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臭男人。小水是有些心动的，毕竟眼前这位长得帅，气质也好……
顾元霄捂嘴，“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三哥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说完朝那个女人使了一个眼神，让她坐过去。
“你在玩什么把戏？”
陈白尘一脸不满，小水也跟着紧张起来了，面色无辜勾人。
“我哪敢玩什么把戏？不过，你不想知道清卿妹妹见到你佳人在侧是什么反应吗？”
顾元霄就是想要给大洋彼岸的程清卿一点刺激。
听者一愣，他并没有想过要这样。
“无聊。”
陈白尘虽然说无聊，可那个女人坐到他身侧时他也并不反对。
他什么意思顾元霄自然清楚，面色有些忍俊不禁。
“你看你们都分开这么久了，三哥你怎么死气沉沉的？我看你这样怪难受的，你难受了不想知道清卿妹妹难不难受？”
陈白尘默不作声。要分手的是她，要离开的是她，更何况她身边有别人又怎么会难受？
顾元霄知道他在想什么。“三哥，程清卿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底吗？我不信她真的不喜欢你。”
“既然喜欢，那她看到你这样心里肯定难受。”
没人一个女人能大度到喜欢的男人身边有了新欢会好受。
顾元霄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好好的一对会变成这样？爱慕是藏不住的，在程清卿的眼里他见过那种爱意。那并不是假的。
一道冷声：“那只是你以为。”他没有这个自信。
顾元霄也不管，举着手机指挥对面并排坐着的两人：“快！拍完了事！你们俩表现亲密一点！”
陈白尘不动，小水只好怯生生地伸出一只手搭在男人的大腿上，脸凑过去好似想要获取一丝怜惜。
要知道，在和程清卿之前，陈白尘就不近女色，能如此已实属不易。
“眼神！三哥你注意一下眼神行不行？”
要演就演得真一点。虽然他也知道这有点为难陈白尘了，毕竟他是连兄弟都难得一个好颜色的人。
陈白尘低声暗骂，淡淡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女人。
不过他没法对风月场所的女人露出那种眼神，只是稍稍低头看向身旁的小水。眼里并无任何感情。
“好了没有？”余光寒冷如冰，侧目看向顾元霄。
顾元霄划着手机，刚刚招了好几张也不是很满意，“不行啊……感觉不够亲密。”
“要玩就玩个大的。说不定多刺激刺激清卿妹妹就回心转意了呢……”
“真的，你相信我一次。”
陈白尘默。这样无疑痴人说梦。
在昏暗灯光下，顾元霄的脸显出几分恶劣，发号施令道：“小水，你蹲下去。蹲到腿中间去。”
蹲下去干什么？按照小水之前知道的，她眼里明显有些慌乱。“这……”
要是没人在，她也不是不行……
“没事，就做做样子。”
陈白尘不堪其烦地皱着眉，“你别玩过了！”
顾元霄吊儿郎当地回话，“放心，不拉你裤链。”
他这三哥不玩女人，也不知道是为谁守身如玉？未来老婆吗？
哎，可惜了，他看得上的老婆跟别人跑了……
小水扭着腰缓缓蹲下去，白里透红的俏脸飞起红晕。
她知道他们是在演戏，是刻意摆拍。可她对眼前男人的非分之想却是真实的……
在陈白尘的坚持下，小水也只能蹲到陈白尘的腿旁边。
以顾元霄的视角拍，并不能看见什么，不过已经够让人浮想联翩。
“好了，好了。拍完了！”顾元霄看着图片有些满意。
小水闻言便站了起来，坐回到陈白尘身侧。
“到底是发给她看的，你要不要选几张？”顾元霄好心问问他，别等会尺度太大又来怪他。
“你看怎么办。”他一瞬不移地盯着顾元霄手里的手机，阴沉的眸光有些威胁之意。
陈白尘从未做过如此幼稚的事情，不过心里也是有些期待的。
他发话，顾元霄就挑了了两张发过去给程清卿看。不宜多发几张，不然刻意作秀的感觉太明显了。
一张两人挨在一起举止亲密，一张是小水蹲在陈白尘腿旁的照片。
自以为拿捏一切的顾元霄翘着二郎腿等屏幕后的人儿是什么反应。
可过了半个小时，程清卿有点反应都没给。
顾元霄挠挠头，面对陈白尘射过来的目光他面色有些尴尬，“你是她现在这个点在干什么？睡觉吗？”
现在的十点刚过。这边和巴黎的时差大约是七小时，按理来说不应该在睡觉啊……
时间又过去了一会，他们什么都没等到。
陈白尘不做声，闷头喝酒，嘴角的弧度逐渐苦涩。
果然，那个女人没有心……
小水也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殷勤地要帮他倒酒。借着动作展示自己胸前的风光。
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小水便知道陈总正处于空窗期……
“滚！”
说完陈白尘“腾”地站起，摔门而去。
“喂，再等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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