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只是寻常药酒,却不料后劲如此猛烈。
君彦素来不喜与外人相处,秦书便陪他在宴席上稍坐片刻便先行离开。
昭雪和沉冤说要留下看焰火,尚未归来。
一进门,君彦便如八爪鱼般缠了上来,整个人贴在秦书身上。
“书书……我的脸好烫。”他声音带着醉意,拉着秦书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秦书挑眉细看——何止是烫,还泛着绯红,上脸了。
这还不够,他又凑过来用发烫的脸颊蹭她的脸,不安分地磨蹭着,仿佛非要让她真切地感受这过高的体温。
像是小狗贴贴主人一般。
秦书被他这般模样逗笑了。
她转身捧住他滚烫的脸:“确实很烫呢,这可如何是好?”
她故作困惑,语气夸张得像遇到天大的难题,掌心轻轻揉搓他的脸颊。
“把衣服脱掉。”他含糊地说。
秦书微微一怔,凑近追寻他迷蒙的目光:“脸烫,又不是身上烫,为何要脱衣服?”
君彦从善如流地改口:“身上也烫。书书摸摸我,贴贴我。”
此刻他全无平日的羞赧,还未到床边便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不仅说,还主动去扯自己的衣襟,又拉着秦书的手往身上带。
美人如此慷慨,秦书若是不看不摸,倒显得她不解风情了。
君彦顺势倒在榻上,绯红着脸望向秦书。
待她的手贴上身,他却不再动作,转而哼唧起别的事来。
“书书……”
秦书抬眼:“怎么了?”
他说觉得体内灵气又开始乱窜,不知如何是好,要秦书再教教他。
做那些舒服的事时,默念着她教的口诀,那些横冲直撞的灵力就会变得乖巧,他浑身都舒畅极了。
秦书收回手,居高临下地看他。
“你不是说已经学会了?既然学会了,还要我教什么?”
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自己默念口诀便是。”
毕竟只有他说学会了,书书才会给他“奖励”。
“不要。”君彦脆生生地拒绝。
他翻身坐起,将本就松垮的衣衫彻底扯开:“我不舒服,书书……你帮帮我。”
秦书凝视着他,不禁想着:若是在人间初遇时,君彦知晓自己日后会是这般模样,可还会在她面前装得那般正经?
这个念头让她心情莫名愉悦。
当君彦将她的衣袍扯到一半时,她俯身吻住了他。
不过无所谓了。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她都这般喜欢他。
自今晨君彦学会运转灵力后,他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机,精力充沛得几乎用不完。
双修本是好事,可若太过频繁,便成了纵欲过度。
待将君彦安抚妥当,趁他还没再次黏糊糊地贴上来,秦书仔细为两人整理好衣袍。
君彦却仍不安分,指尖绕着她肩头一缕青丝,眼含春水:“书书……是不行了吗?”
秦书认真点头:“是啊,你太厉害了,我得歇歇。”
这话让君彦欢喜地将她搂进怀里,一声接一声地唤她名字,每唤一声便要亲一下。
待他抬起头时,一串用五彩丝线精心编织的铜钱忽然落入掌心。那丝线在灯下泛着莹润光泽,每一枚铜钱都温润生光。
君彦怔住,眼中带着询问。
“再过一会儿就是新年了,”秦书指尖轻抚彩绳,“给你压岁用。”
他仔细端详这串带着祝福意味的礼物,眼中笑意渐浓。
正要开口,却又见秦书掌心托出一枚储物戒。
“这是我游历人间时收集的,”她声音轻柔,“每一样都很特别,想着总有一天要送给你。”
总有一天要给他……
君彦凝视着戒指思索着这句话,又抬眼望她,眸中情绪翻涌。
他忽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秦书书。”
窗外忽然传来喧嚣人声。
秦书在他怀中轻笑,牵起他的手推开房门。
房门开启的瞬间,夜空恰好绽开第一朵焰火。
金色流光如雨倾泻,映亮了两人的面容。
紧接着,更多的焰火升空绽放,赤红、湛蓝、莹绿……将整片天空渲染得绚烂夺目。
君彦在漫天华彩中侧首看她,秦书也正含笑回望。交织的视线里,映着流光,也映着彼此的模样。
他悄悄握住她的手,指尖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这一刻,无需言语。
他们都相信,无论未来还有多少春秋轮回,他们都将会如今夜这般,执手相伴,共看这人间烟火,岁岁年年。
——
他们在长生寨并未久留,翌日便向族长辞行。
族长亲自将二人与两位剑灵送至禁制结界外。
昭雪得了清子赠的许多零嘴,欢喜得紧,与沉冤凑在一处说笑,甚至主动伸手去扯他的衣袖。沉冤也不挣脱,任由衣料在她指间皱成一团。
秦书与君彦跟在后面,相视一笑。
看来昨夜又发生了些他们不知道的事,这两个剑灵不仅和好如初,反倒比往日更亲密了几分。
行程安排得紧,秦书心里惦念着君彦的事,只想早日解决才能安心。
她计划先将君彦送回寒疆,随后立刻动身前往极海。
关于定魂珠,她所知有限,只知是上古神只所炼,而那位神明早已陨落。
三万年前,这颗珠子曾出现在极海,具体下落却成谜。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它极有可能在白龙族手中。
白龙族体魄强横,在极海称霸一方,性子也因这份强大而格外高傲。想从他们手中取物,绝非易事。
路途遥远,她舍不得君彦随她奔波,决意独自前往。
所有的打算,她都等到回了寒疆,才一一说与君彦听。
尽管秦书往日也常出门,但如今二人关系不同往日,君彦对她越发依恋。
一个归期未定的远行,他自然是不乐意的。
他默默坐到桌边,当即垂首不语。虽未出声反对,可紧抿的唇线与低垂的眼睫,都写满了不愿。
秦书走近,轻轻将额头贴上他的。
肌肤相触,她闭目凝神,一段玄妙口诀如涓涓细流,缓缓渡入君彦识海。
末了,她退开些许。
君彦抬眼望来,只见秦书微微一笑:“记住它。从今往后,寒疆万物皆听你号令,包括寒疆。”
寒疆是活的,这是外界无从知晓的秘密。世人都以为秦书是寒疆孕育的灵,实则不然。
她即是寒疆,是这片天地的意志所化。
寒疆的一切存在皆因她而生息,万灵敬她、依恋她,如幼兽依偎母亲。
只要寒疆没事,君彦在这里就会无恙。
“不要不开心,”她柔声承诺,“人间一月为期。我保证,无论能否找到,一月之后,我一定回来陪你。”
一个月,她定会带回定魂珠。
君彦见她如此郑重,便知此行艰险,心中担忧更甚。
“相信我,”秦书抚过他的脸颊,“君彦,我不能没有你。”
“秦书书,”他低声回应,目光灼灼,“我也不能没有你。”
两人相视而笑,目光交汇处如有实质的灼热。
那份为彼此而生的决心在眼底流转,几乎要将对方熔化在自己的生命里。
他们靠得那样近,呼吸缠绕,恨不能就此骨血相融、魂魄相依,从此再不分你我,再不言别离。
纵有万般不舍,君彦终究没有阻拦。
他只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为她扫平前路荆棘。
若他能再早一些遇见她,若他足够强大,便能将她护在身后,令她永无烦忧。
待君彦沉沉睡去,秦书为他拢好衣襟,在他颊边落下一个轻吻,方才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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