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雪落满银杏家园的窗台，802 室的暖光透过亚麻窗帘，在雪地上投下温柔的光斑。苏晚抱着刚织完的深灰围巾，指尖蹭过边缘的银杏叶针脚 —— 这是她熬了三个晚上织好的，特意留了长流苏，刚好能绕陆昭衍脖子两圈。
“壁炉的柴火我劈好了，” 陆昭衍从阳台走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手里拎着个烤红薯，“刚在小区楼下的便民灶烤的，你尝尝还热不热。” 他把红薯塞进苏晚手里，又帮她把滑落的围巾重新系好，指尖碰到她耳尖时，忍不住捏了捏，“比上次织的更软了，我们晚晚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苏晚咬了口红薯，甜糯的热气漫过舌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在图书馆，他也是这样帮她暖手。“书架上的书都摆好了吗？” 她指着客厅的浅木书架，上面已经整齐码好了她的文学典籍和他的计算机专业书，中间留出的格子专门放着他们的纪念物 —— 海边捡的贝壳、李爷爷雕的银杏木雕，还有第一次约会时的电影票根。
陆昭衍拉着她走到书架前，从顶层摸出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橘子糖：“特意放在你够得到的地方，看书累了就拿一颗。” 罐口系着的红绳，和他腕上的平安符是同款，“我还在罐底贴了张便签，写了你容易忘的知识点，下次复习不用翻笔记。”
苏晚打开罐子，果然看到张泛黄的便签，上面是陆昭衍工整的字迹，连文学概论的重点案例都标得清清楚楚。她踮起脚尖，把一颗橘子糖喂到他嘴边：“陆先生，谢谢你把我的事都记在心里。”
陆昭衍咬着糖，甜意漫开时，突然把她抱进怀里。壁炉的火光映在他们身上，暖得像春天的银杏林。“我们的新家，终于有了生活的样子。”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明天顾言和林溪来帮忙筹备暖房宴，阿姨们也会送菜过来，刚好让小念视频看看热闹。”
正说着，苏晚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小念的视频电话。屏幕里的小姑娘裹着粉色棉袄，举着串手工银杏叶挂饰：“姐姐，我明天能跟你们视频看暖房宴吗？妈妈说等放寒假，就带我去新家玩！”
“当然可以！” 苏晚凑到屏幕前，指了指身后的书架，“你看，哥哥给你留的绘本都摆好了，还有你喜欢的毛绒兔玩偶，就放在书桌上。” 陆昭衍也凑过来，笑着说：“等你来了，我们一起在阳台的秋千椅上吃橘子糖，好不好？”
挂了电话，陆昭衍突然拉着苏晚走到阳台。雪还在下，秋千椅上盖着张羊绒毯，是他妈妈寄来的，上面印着成片的银杏林。“坐上来试试，” 他扶着苏晚的腰，“我加了防滑垫，不会冷。” 两人并肩坐在秋千上，雪花落在栏杆的贝壳风铃上，叮当作响，像在唱一首温柔的歌。
“明天采购要买点什么？” 苏晚靠在他肩上，手指划过他围巾上的流苏，“我列了清单，有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调料，还有林溪喜欢的草莓。” 陆昭衍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已经补充了好几项：“顾言爱吃的可乐鸡翅，张奶奶喜欢的茉莉花茶，还有李爷爷要的手工木雕工具，我都记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顾言和林溪就拎着大包小包赶来。顾言扛着个巨大的果篮，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草莓和车厘子：“我妈说这些水果甜，暖房宴吃刚好！” 林溪则抱着个陶瓷锅，里面是她妈妈熬的红烧肉：“我妈说这是‘开灶福肉’，新家吃了会顺顺利利。”
四人分工明确：陆昭衍负责打扫厨房，苏晚整理客厅的照片墙，顾言和林溪去小区超市采购剩下的食材。刚走出单元门，顾言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银杏叶发卡：“昨天路过饰品店看到的，觉得很配你。” 林溪的脸瞬间红了，却还是接过发卡，别在发间，小声说：“笨死了，买东西都不忘乱花钱。”
超市里，顾言推着购物车，林溪负责挑菜。“这个排骨新鲜，” 林溪拿起块排骨，“昭衍做糖醋排骨的手艺好，晚晚肯定爱吃。” 顾言连忙点头，又往车里放了几瓶可乐：“你上次说想喝可乐鸡翅，我多买几瓶备着。” 林溪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总是笨手笨脚的男生，其实比谁都用心。
回到新家时，苏晚已经把照片墙贴好了。最中间是他们在银杏林的合照，旁边是海边的夕阳、山区的孩子们，还有顾言和林溪的互动瞬间。“你看这张，” 苏晚指着顾言帮林溪拂雪的照片，“顾言的眼神多认真，林溪你可别再欺负他了。” 林溪的脸瞬间红了，顾言却笑着说：“她欺负我我乐意！”
中午，陆昭衍在厨房做饭，苏晚在旁边帮忙洗菜。顾言想帮忙切菜，却差点切到手指，林溪连忙夺过他手里的刀：“还是我来，你去帮昭衍剥蒜。” 顾言乖乖地去剥蒜，却偷偷把剥好的蒜都摆成了银杏叶的形状，引得苏晚和陆昭衍阵阵发笑。
饭菜刚摆上桌，苏晚妈妈和陆昭衍妈妈就提着保温桶赶来。苏晚妈妈带来了刚腌好的酱菜和手工馒头：“新家开灶要吃馒头，寓意‘蒸蒸日上’。” 陆昭衍妈妈则拿出个红布包，里面是对银杏叶形状的筷子架：“这是我找老木匠做的，吃饭时用刚好，图个吉利。”
张奶奶和李爷爷也拄着拐杖赶来，张奶奶手里抱着个针织坐垫，上面织着 “晚昭之家” 四个字：“放在沙发上，坐着暖和。” 李爷爷则举着个新雕的小木牌，上面刻着 “平安喜乐”：“挂在玄关，保佑你们平平安安。”
暖房宴正式开始时，小念的视频电话准时打来。屏幕里的小姑娘看着满桌的饭菜，眼睛亮得像星星：“姐姐，这些菜看起来好好吃！我寒假去了，你也要给我做糖醋排骨好不好？” 苏晚笑着点头，夹起块排骨对着屏幕：“你看，特意给你留了一块，等你来了热给你吃。”
饭桌上，大家说说笑笑，气氛热闹又温馨。顾言突然站起来，举着杯子：“我有个好消息要宣布！” 他拉过林溪的手，眼神认真，“我和林溪在一起了！以后我们会像昭衍和晚晚一样，好好在一起，一起努力！”
林溪的脸瞬间红了，却还是握紧了顾言的手。苏晚和陆昭衍相视一笑，举起杯子：“祝你们幸福！” 张奶奶和李爷爷也笑着点头，苏晚妈妈还悄悄给林溪塞了个红包：“这是‘喜钱’，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饭后，大家一起坐在客厅看电影。顾言和林溪靠在沙发上，林溪的头轻轻靠在顾言肩上；张奶奶和李爷爷坐在旁边的扶手椅上，盖着苏晚织的小毯子；苏晚和陆昭衍坐在阳台的秋千椅上，手里拿着橘子糖，看着窗外的雪。
“明年春天，我们在阳台种棵小银杏吧？” 苏晚靠在陆昭衍肩上，声音软软的，“像我们在学校种的那棵一样，慢慢长大。” 陆昭衍点头，把她往怀里又揽了揽：“好，等天气暖和了，我们就去买树苗，还要在树下放个小牌子，写着‘晚晚和昭衍的家’。”
雪还在下，壁炉的火光映在他们身上，暖得让人不想离开。苏晚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图书馆遇到陆昭衍的场景，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温柔细心的男生，会成为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会和她一起筑一个满是银杏和橘子糖的家。
送大家离开时，苏晚妈妈拉着她的手，小声说：“晚晚，昭衍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的。” 陆昭衍妈妈也拍了拍陆昭衍的肩膀：“以后要好好照顾晚晚，别让她受委屈。”
回到新家，陆昭衍帮苏晚泡了杯热牛奶，又把壁炉的火添旺。“累了吧？” 他摸了摸她的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收拾残局。” 苏晚摇摇头，靠在他怀里，手指划过他腕上的红绳：“陆昭衍，有你在，真好。”
陆昭衍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我的女孩，以后每个冬天，每个春天，每个夏天和秋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看雪，一起种银杏，一起吃橘子糖，一起把我们的家，过成最甜的样子。”
睡前，苏晚把今天收到的红包和礼物，都放进了收纳盒 —— 里面有银杏筷子架、手工小木牌、针织坐垫，还有顾言和林溪送的情侣钥匙扣。她拿起手机，给小念发了条消息，附上今天的合照：“姐姐等你寒假来新家，我们一起吃糖醋排骨，一起在秋千椅上看雪。”
陆昭衍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在想什么？” 苏晚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在想，我们的故事，会一直这么甜下去。”
月光透过窗帘，落在收纳盒上，折射出细碎的光。陆昭衍把苏晚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会的，我们的故事，会一直甜下去，直到永远。”
男生宿舍里（陆昭衍暂时还没搬新家，寒假后才正式入住），陆昭衍看着手机里苏晚的睡颜照片，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拿出笔记本，写下：“暖房宴终，雪夜情浓。待续，春日银杏绿，余生共相伴。”
窗外的雪还在下，银杏家园 802 室的暖光依旧亮着，像一盏为爱情点亮的灯。而属于苏晚和陆昭衍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满是银杏和橘子糖的家里，在每一个平凡又温暖的日常里，慢慢书写着属于他们的 “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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