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岁月磨平的棱角与深凿的伤痕,此刻都化作了无言的铭文:真正的光芒,往往在低入尘埃的角落才被淬炼得最为纯粹——最深的埋没,反而成了它穿越时光最坚韧的甲胄。
这个药臼刚好可以做为我炼药的器物,真是收获不小,这一趟真没白来,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就一家店目前就两件古董。我的再好好看看,估计还有一些别的。
又购买了4样古董,总共花了也不到100元,跟老板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古董店,就往下一家古董店走去。
午后的阳光灼烤着柏油路,蒸腾起一阵阵扭曲的热浪。
[百宝轩]几个大字进入眼帘,一看这名字大气,希望真的有百宝,我们走进古董店大门一股混杂着陈旧木头、陈年灰尘、干涸墨汁和某种难以名状的、属于漫长时光本身的微腥气味,瞬间将我裹挟。
店内光线昏沉,空气仿佛凝固了千百年。货架拥挤不堪,瓷器、铜器、木雕、卷轴……层层叠叠,堆积如山,如同被岁月遗忘的坟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默,只有灰尘在从高窗斜射进来的几束光柱里,无声地沉浮、旋转。
我的打开【黄金瞳】定睛看去。眼前的景象猛地再次扭曲、分解。那些蒙尘的古物表面,忽然蒸腾起无数细微的、颜色各异的光晕,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有的黯淡如风中残烛,微弱得几乎要熄灭;有的则顽强地闪烁着,像深埋地底的萤火。
我下意识地抬手遮住刺痛的双眼,视线透过指缝,不由自主地被角落一个灰扑扑的物件吸引过去。那是一只被随意丢弃在杂货堆底层的敞口碗,碗壁积满了厚厚的油垢和灰尘,边缘甚至还有几道丑陋的豁口。
然而,就在这破败的表象之下,我的“【黄金瞳】”却穿透了那层污秽的屏障,清晰地“看”到了碗壁上覆盖的、极其精细的粉彩缠枝莲纹。莲瓣舒展,枝叶柔韧,笔触细腻得如同工笔勾勒。
碗心,一朵饱满的粉莲正在盛放,花瓣上甚至能“看”到釉彩自然流淌形成的细微浓淡变化。更奇异的是,那被污垢覆盖的碗底,一方青花篆书款识——“大清乾隆年制”——正散发着一种极其柔和、温润的乳白色微光,像沉在水底的珍珠,穿透了百年的污浊,静静地向我昭示它的存在。
清乾隆粉彩碗!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了一下,那是一种源于“看见”本身、近乎本能的悸动。我竭力稳住呼吸,目光装作不经意地扫过四周,最终落在柜台显眼处的一方玉璧上。青玉质地,老板用红绳系着标签,赫然写着“明清仿品,玉质粗疏”。
我的视线凝聚在那玉璧之上。刹那间,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化。玉璧表面那些看似浑浊的沁色,在【黄金瞳】的视野里骤然“活”了过来。
那并非人工涂抹的浮色,而是由无数极其细微、层层叠叠的晶体结构组成,如同树木的年轮,无声诉说着漫长的岁月。它们深深沁入玉璧的肌理深处,与玉石本身浑然一体,形成一种温润内敛、如羊脂般的光泽。
更深处,仿佛有无数细密如蛛网的能量脉络在玉璧内部流淌、交织,构成一个古老而稳固的形态。这绝非百年内粗劣的仿品所能拥有的内蕴!汉代的气息,厚重而苍茫。
“老板,这玉璧……”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指尖轻轻拂过那温润的表面,“沁色入骨,宝光内蕴,怕是有些年头了吧?”
柜台后,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灰布褂子的老者正低头擦拭着一个铜香炉,闻言抬起头,眯着浑浊的老眼看了看我,又瞥了一眼那玉璧,慢悠悠道:“哦,那个啊,看着老,实则新工仿的,玉质也不甚好。小友若喜欢,便宜些给你。”
我心中了然,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将玉璧放在手边。目光继续在拥挤的店内巡梭。在一堆随意叠放的木雕、匾额碎片和几个落满灰尘的旧木箱旁边,一块不起眼的深色木板斜倚着墙角。
它表面粗糙,布满划痕,还被当成了垫脚石,踩得边缘都磨秃了。但就在这粗陋的外表下,我的【黄金瞳】却清晰地捕捉到木板断面处那细密如牛毛、致密如丝缎的木质纹理!深紫色的木质纤维紧密排列,隐隐流动着暗沉如血的光泽,一股极其沉凝厚重的能量场,如同古潭深水般萦绕其上。
紫檀!而且是至少百年以上的老料!
“老板,”我指着那木板,“那个垫脚的东西……能看看吗?”
老板放下香炉,慢吞吞走过来,弯腰拾起那块深色木板,拍了拍上面的灰:“哦,这个啊,不知道哪来的老木头疙瘩,又沉又硬,一直垫着箱子。你要它干嘛?”
“感觉……挺厚实的,”我含糊应着,接过木板。入手果然沉甸甸的,压得手腕一沉。手指拂过那粗糙的表面,【黄金瞳】的视野穿透了朽坏的表层,木板内部那细密如发丝、层层叠叠的深紫色纹理纤毫毕现,构成一幅天然瑰丽的画卷。
这分明是一块珍贵的紫檀木插屏芯板!只是边框早已不知散落何方。百年时光的沉淀,让它的木质能量内敛到了极致。
我小心地将它放在玉璧旁边。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柜台角落一个敞开的、沾满墨迹的破旧木盒。里面胡乱堆着十几条廉价墨锭,标签模糊不清。然而,就在这一堆灰扑扑的墨条中,一条被压在最底下、其貌不扬的墨锭,却在【黄金瞳】的视野里骤然爆发出惊人的景象!
它通体黝黑,毫无装饰,形状甚至有些歪斜。但就在这平凡无奇的外表下,一股极其精纯、凝练如液态黄金般的能量,正从墨锭内部汹涌而出!这能量之强,甚至让我眼球刺痛,视野里仿佛点燃了一轮小小的金色太阳。
光芒之中,隐约浮现出龙翔凤翥的虚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皇家威仪。宋徽宗!这绝对是御制的松烟墨!那澎湃的能量感,几乎让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血液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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